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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節(2 / 3)

陶花是個實心腸的人,想了半天,既然隻能說一句——“我跟他真的早就沒什麼了。”“沒什麼了?沒什麼了你還不是把他給你的舊信貼身放著?一如當年,把春宮圖放在枕邊。”說著他就生了氣,忽然發力。

她不知道該不該掙紮,隻覺得疼痛,咬牙苦忍,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他停下來。

她趁著這片刻空擋趕緊開口,“你聽我從頭說——”

這個說來話長,要慢慢說,說不好又惹怒他,單是他還活著這一條,怕是就難以蒙混過關。

本來或許有機會說出來的,就算他此時起身走開,也有容下她幾句話的工夫。可是門外有人低聲稟報:“皇後已到了府門口,說明日她做壽,原定的戲班卻又不喜歡了,想請皇上一起拿主意換個戲班。”

趙恒嶽點點頭,一邊起身一邊向外吩咐:“趕緊去迎皇後車駕,別讓她等久了。”說著一步也不停即刻出門。

三更開門去,始知子夜變。

他們兩人之間那份性命可托的信任沒有回來,就算肌膚之親回來了也沒什麼用。

料事如神的老鄭丞相給了她三個錦囊,卻沒料到親文的一封來信,就算他能料到,他也拿不出第四個錦囊來應對。別的外人,又怎能理解他們兩人之間這份生死相依的感情?

他在回去的路上想著:她若不是大周國的樞密使,若不是百年難遇的良將之才,若不是曾經救過他性命,他一定殺了她,免得總是讓自己這般淒惶失措。

趙恒嶽當然是難過,陶花卻也同樣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最後一絲耐心。她穿著淩亂嫁衣仰躺在床上想了一夜,心裏頭終是冰冰涼涼了,第二天一早還得匆匆忙忙梳洗換衣去宮內給皇後做壽。

皇後壽誕,今日請的全都是武臣,明日才是文官。皇上愛重皇後,這生日戲一連要唱滿七天。

既然座中都是武將,皇上又顯得甚是和氣,席間氣氛便沒那麼整肅。

戲班老板拿了單子過來,趙恒嶽隨手遞給寧致靜。寧致靜來了兩眼,說:“今天都是將領,咱們聽一出《羅成叫關》吧。”

那戲班老板跪在地上,一邊叩頭一邊說:“今天這《羅成叫關》怕是聽不了,我們的武生高小奎剛剛摔傷了。”

寧致靜笑了笑,“聽說那高小奎是你們的台柱子,他摔傷了我們還看什麼?”

戲班老板一迭不停地叩頭,嘴裏也不敢停,“看還是能看,咱們不如看一出《鎖五龍》,看看他的扮相,聽聽他的唱功,隻是翻打跌撲的戲演不了了。”

寧致靜看著單子訕訕地不說話,戲班老板便一刻也不敢停,隻是不住磕頭,此時秦梧插了句話:“那就看看好了,聽說這高小奎把京城裏的小姐們全都迷住了,我還沒見過呢。人人都說他與我哥哥長得有三分相似,我倒是很想看看。”

那戲班老板在百忙中瞥了一眼秦梧,見她座次十分靠前,顯是這朝中顯貴,;立刻回身吩咐:“快叫小奎出來見見。”

不一刻一個穿著短打的小生出來跪拜,秦梧也是在軍中日久沒有避忌,當即命他抬頭,陶花也一起隨她看了一眼,還未上妝,眉目間果然與秦文有幾分相似。他們學戲的從小就練眼功,自然而然一雙眼睛神采四射。

秦梧笑道:“當真是有幾分像,若是穿上白袍隻怕就更像了。”

那戲班老板隨即諂媚笑道:“羅成穿的就是白袍,咱們這就看出《鎖五龍》。”

高小奎的扮相果真神俊,台上一站甚是大將風度。《鎖五龍》裏羅成不是重頭戲,他雖然受傷,也還能夠勉強客串。秦梧和陶花都是自幼習武,看他舉手投足已然知道傷勢不輕,否則也不至於皇宮裏亮相都不撐台子,不由暗暗替他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