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啞然,仰頭望他半響,笨拙開口,“啊,原來你都知道了?”
趙恒嶽看著她,不說話,笑容漸漸斂去,眼神越來越冷。
她已經低下頭去,不好意^_^
秦文和秦梧全都驚呼一聲。秦文雖然被縛,還是從地下挪過來,對她說:“藥草在我衣袋裏,快拿出來吃了,能讓你好受點。”
陶花已經氣血翻湧,胸口煩悶至極。劇烈的病痛折磨中什麼也顧不上,半睜著眼睛伸手到秦文胸`前去探摸,好一陣子拿不出來。
秦文低聲說:“你先幫我解縛!”
他的鐵索雖然堅固,卻也易解,她一拉即開。
他急急到懷中去找藥。
他痛呼一聲:“陶花!”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他知道,每一刻對她都是鬼門關,他隻能緊緊抱住她,“你撐住!你想想榕兒!”
趙恒嶽再也不願看著這兩人,這一對苦情鴛鴦,真是可歌可泣。隻是,那卻是別人的故事,再與他無關了。
他轉身而去。
兵士侍衛們都等著他下令,他卻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走。
秦文已經拿出藥草,喂入陶花口中。
這個笨姑娘終於明白過來了,也終於知道了此刻的局勢險惡到什麼程度,她跟他說真話他並不信了。它自己當然不怕死,可是她不能連累飛飛和秦文。
她在背後微弱叫了一聲“恒嶽”。
趙恒嶽背對著她停下。
“你放過秦文和飛飛,我求你了。看在我在雪山解衣救你的份兒上,看在我在吳越宮中為你擋箭的份兒上……”
他背對著她,不說話。
“看在我們兩個南征北戰為你打下萬裏江山的份兒上……”
他起步前行,對兩旁吩咐:“女的收監,男的殺了。”
他剛冷冷吩咐完這句話,忽然語調轉暖:“你們怎麼來了?”
寧致靜抱著趙鬆一路走來。旁邊是羅焰。他剛剛看到趙恒嶽拿刀背削陶花的手臂,便已經知道不妙,立刻去請魯王前來化解。
到了近前看見如此慘狀,陶花吐血倒地,羅焰一把抱過趙鬆,遞到伏擊圈中。
趙鬆當然看不出危險與否,隻是歡呼一聲“媽媽”,笑嘻嘻跑過去。
趙恒嶽隻猶豫了一瞬,便錯過了攔他的良機。
過來斬殺秦文的士兵便頓在了那裏,進也不是退不也。
趙鬆看見他的媽媽一臉絕望,猛然探手一撈將他抱過去。
趙鬆“哇”的一聲驚叫,而後哈哈大笑。
陶花把趙鬆攬在懷中,右手探出扣在他後腦上,大叫一聲:“趙恒嶽!”
他回頭。
她強撐而起,撇嘴驕橫一笑,“要你放人!一命換三命!”
趙恒嶽暴起大罵:“蠍子喂出的毒婆娘!你不得好死!”
冬天到了。草原上隻剩一望無際的枯土。
陶花下馬,把趙鬆遞給一直跟著過來的寧致靜。
趙鬆仍然不懂發生了什麼,隻是高高興興到了寧致靜的懷抱。
陶花說:“靜兒,這兩個人我都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待他們。”說著她俯頭又去親了一下鬆,“寶寶,媽媽走了。媽媽希望你一生順意,聽寧媽媽的話,最好忘了我,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