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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驚破霓裳羽衣曲 (14)蘇競珩(2 / 2)

那人拱手一禮,迅速閃退出去。

撲楞楞――一隻信鴿飛入視野――是蘇宇的傳信。

我定了定心神,熟練地拆下鴿腳的信箋,然後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

蘇宇說見陸伯的行程很是順利,奈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放信鴿時,中了調虎離山計,待大夥反應過來,信鴿已然不知所蹤,地上殘留著信鴿的血跡提示他們線索凶多吉少,遂蘇宇寫了此信領罪,並信誓旦旦地要還我一個交待。

我信手一握,毀了來信。

就此說來,蘇宇並不知曉信鴿蹤跡,更沒有把握線索到了誰手,又將流向何處,隻是憑借現場留存的蛛絲馬跡猜測了事情的原委――而我憑借我對蘇宇的了解,我猜出了,他以為的“凶手”。

我苦苦笑笑,卻也罷了,到頭來還是弄巧成拙,自己人同自己人扭成一團,反倒幫了旁人的大忙。

許是柳菀蓁真是有這般命運,就連老天都要偏袒於他。

我揚手放掉信鴿,讓它自己去尋些吃食。自己則隨便地找了地方坐了,權當休息。

日頭向西偏了偏,照得人心也有了些燥意。

我起身去了涼亭就坐,正欲梳理一下思路,又一隻信鴿落進了我的院子――是汀蘭!

我抬臂迎了鴿子,讓他安穩落上我的臂膀,隨即抽了鴿腳的布條,展了綢緞中的信紙――一片空白。

我的腦子也“嗡”地一下一陣空白,稍作緩和才又將那紙箋對著陽光看了又看,捏在指尖撚了又撚,放在鼻下聞了又聞,最終還是不甘,又燃了蠟燭在火上烤了一烤――紙上除卻碳化的黑痕,什麼都沒有。

我隻覺得胸口悶了悶,一個腿軟便跌進了椅子。

“主子!”

大約我這一動作讓蘇情瞧了去,她三步並做兩步來了我麵前,下意識攙了一下,又鬆了手。

“主子可有不適?”

蘇情關切地詢問,得到的卻是我的連連搖頭。

“屬下這就去請大夫!”

蘇情似是有意忽略了我的拒絕,拔腿就要往外去,被我一拉,又停了下來。

“可是查出什麼線索?”

我自是無心照料自身如何,當務之急,還是捋清該捋的事重要。

蘇情聞言並未答話,我心急抬眼,得到的是她溫熱的手掌――蘇情將掌心探上我的額頭,擰了擰眉,又鬆開貼著我額的手掌,隨即為我斟了杯茶水。

“我問你有沒有查出其他線索!”

我心下著急便會無意識地擴大嗓音。

蘇情端盞的手顫了一下,頓了手中動作,穩了一穩。

“大約因著先帝後宮隻有一位鳳君,遂屬下並未查到先帝懷上瀟瀟公主的確切時間,隻是在蛛絲馬跡裏麵尋了些線索,大體推斷瀟娘進宮時候,距先帝知曉身懷龍嗣時間不長,除此以外,瀟娘的事再無多更多進展。還有一事就是,襄王城中勢力蠢動,恐怕邊邑之師已有行動,而我們沒有察覺。”

蘇情麵無表情地敘述完她的調查,強硬地將手中茶盞往我麵前一送,看來是真因著我的態度動了氣了。

我順從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偷瞄一眼蘇情,又一口飲盡了杯中殘茶。

“鳳君醫術精湛,如若先帝身子有恙定是瞞不過鳳君,如此算來,先帝得知有孕,必然懷胎不久,這樣說來,瀟娘進宮時候,正是先帝皇胎易失的時候。”

我還來不及繼續說下去,蘇情又將一杯新茶遞與我的眼前。

“蘇情,我……”

我本欲拒絕,奈何抬眼對上蘇情的滿臉堅定,隻好悄悄然地接了茶去。

“恕屬下多言,主子若真想替陛下分憂,就該保重些身子,如若身子垮了,再大的章程恐是也施展不開了,反之,人在,計謀也總是會有的。”

蘇情此話說得有理,無論如何,得先保住人,才能續談後事,我不為自己,也得為相和――畢竟這個時候,真正可靠的人能有幾個。

蘇情見我又是失神,抬臂欲禮。

“蘇情!”

“屬下在!”

“曦月樓的勢力,當下幾何?”

“主……主子!”上報

蘇情顯然對我此刻問及曦月樓,有所顧慮。

“曦月樓人散心齊,抓緊這幾天時間務必將曦月樓可用之人召集皇城並上報於我;隨時關注襄王人馬動作;加派人馬去邊邑打探情況。”

“是!”蘇情拱手一禮,正欲轉身。

“慢著!”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打斷了蘇情正欲邁出門去的雙腳。

“主子?”蘇情轉過身麵向於我。

“發封書信,通知蘇宇速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