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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緣起(3 / 3)

“那是自然,天下效皇後之賢德,生民教化有望,群臣效……還未等趙鼎說完,高宗笑著打斷道:”得了,得了,鼎公,你深夜造訪,不是為了給朕講學的吧,講正事吧。”

皇後在旁邊掩麵而笑,心想平日裏趙鼎給高宗上課不少呀。

"是皇上,趙鼎臉上變得嚴肅了起來。當趙鼎臉色嚴肅起來的 時候高宗就覺得難受了,加上空氣中熱浪,弄的人也焦躁起來了,最痛苦的是不耐煩不高興,當著這個冤家的麵你還不能表現出來,不然趙鼎腦袋裏的百家之道,帝王之道又要受教了。

“皇上,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禦花園缺少了些什麼,相比往年?”趙鼎一臉嚴肅的說道。高宗真的氣死了,本以為這冤家大半夜驚擾人,是有什麼大事起奏,倒是無端端關心起朕的禦花園了。

吳皇後也是一驚,不自覺的眼睛打量著星燈,宮燈下的禦花園。四下的羽林,宮女,太監也是挑著宮燈四處張望著。

“鼎公,我們能不能不打啞謎了,大半夜的。”高宗又氣又怒的說道。

是,禦花園的桂花還沒開。“吳皇後失聲說道。可謂是這宮裏酒池肉林,走馬觀花,生活太過安逸,也太過沉悶,奴才們擔驚受怕,隻知道服侍主子,生怕的有了閃失,小命不保,宮妃子們整日爭寵鬥恨,不變時節,高宗整日愁眉苦臉,要莫喝酒解悶,要麼和妃子們醉生夢死……哪還有有人關心桂花開沒開,知道的也當做無奇,桂花開不開又與他們的生活有多少關係。

宮裏的主子大多醉生夢死,不辨五穀,宮女太監縱然知道時節,五穀,但都忙於獻媚爭寵,花開與不開,他們都知道這個的意義是什麼?

“正是,娘娘,現在已是白露時節,天氣本已經要開始轉涼了,禦花園的桂花往年早已花香四溢,可是今年桂花不開,天氣未涼。”趙鼎指著不遠處的幾顆桂樹說道。

“鼎公,你這一說,卻是這樣,但是這有什麼所指,和你深夜進宮有有何關聯了?”高宗也順眼朝桂樹看去,心中滿是狐疑的問道。

“天氣該涼未涼,桂花該開未開,說明今年南朝大部分地區可能有幹旱。”趙鼎嚴肅的說道。“幹旱說明五穀減產,若是嚴重,可能絕收。”

“這有關係嗎,今歲是好像比往年炎熱些,炎熱的時間也長些,但是鼎公你這論斷是不是有點無根無由呀。”高宗似信非信笑說道。

“為臣並非武斷妄言,這是最近各府各道,給內閣的折子,其中 鄂州府,常德府,江陵府,隆興府。重慶府都聚折上京說有亂民作亂,形成撚匪,更甚著不遠的紹興府都有類似的折子,隻不過沒有說形成撚匪”趙鼎邊說著,邊從袖口拿出一疊折子,低頭拱手遞給高宗。

“什麼時候的事,亂民作亂,還波及這多州府,高宗接過奏折,將信將疑的說道。

“你們都下去,守住四周,朕不傳喚,不得驚擾,”四下羽林,太監,宮女都謹小慎微的 四散開來。

“我半夜接到閣部的簡報,就坐不住了,所以連夜進宮稟報皇上。”趙鼎摸了摸發白的胡須說道。

“照鼎公所說,你是推斷,這幾個地方,並不是亂民作亂,是幹旱缺糧導致民變。”高宗和起奏折,深呼一口氣說道。

“我聖天子聰慧過人,一語擊中要害。”趙鼎提高嗓門說道。

“那奏折上怎麼無人提及出現幹旱的事情。”高宗憤恨的說道。

“哎,國難艱險,各地方官常年忙於備戰,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誰都不想自己的地方節外生枝,勢必謊言相報,推責任於生民。”趙鼎唉聲歎氣的說道。

“估計他們還想借剿匪之名,向朝廷所要更多的糧食,軍餉,這些個貪官墨吏,。”高宗氣的直跺腳,憤恨的說道。

“皇上保重龍體,天下蒙塵,墨吏雖多,不還有鼎公,張浚,嶽飛,韓世忠這些盡忠職守的忠良之臣嗎?”吳皇後安慰的說道。

“張公到官陝地區代天巡視,他可有奏折上來,高宗問道。

張大人那邊應該情況還好,上書隻是說,關陝地區,沒有亂民聚眾,糧食有缺,但可以姑且調運自足,所以我剛才就沒有上報給聖上。“趙鼎答道。也正是張大人的折子更加佐證了臣的推斷,關陝地區乃張大人一手經營,多年來物阜民豐,兵強馬壯,從未出現缺糧的情況。

原來

“鼎公,可有良策於胸?”高宗坐下身來,啞聲問道。天氣本來悶熱難堪,加上剛才氣急上腦,高宗已覺省心疲憊,他這個皇帝可不好當,外患未除,內患不止,既害怕金人南下,又害怕百姓造反,形成勢力,高宗自從當上皇帝就開始倉惶南逃,一路顛沛流離,南渡偏安,後這沒過幾天好日子,又來這遭,自然早已身心疲憊。

“第一,朝廷派得力之人,到達各道,各府,查明真實情況,第二,據得到的確切消息彙總後,分類整治,沒有幹旱缺糧有人作亂的,要嚴命府衙,和駐守將帥,嚴厲清剿。確實幹旱,引起做亂的,朝廷收集糧食,後分發各處賑災,並嚴懲一批未如實上報實情的 府衙州官,以安民心。第三命讓樞密院,給邊境各守軍下達秘諭,要嚴陣以待,以免金人見我方混亂,飛兵南下,侵擾邊境。趙鼎成竹在胸摸著花白的胡須說道,這就是高宗既恨他又愛他的原因,恨他太剛正,言語有時候不顧君臣之禮,愛他就是危難之時,能有條不紊的拿出章程。

“鼎公,所言朕一概照準,高宗聽了趙鼎之建議心中憂心之色,稍微有解。"按照你的三條建議,朕說三句,第一派監察院各有司官員分赴各道各州各府,查察幹旱之情況,和亂民的情況,第二,察查情況後,到達中書省請二位宰公,分析情況後,列出章程後上報給朕,朕批準後,二公可作實施,第三,嚴查邊境榷場情況,做好保密除間工作,讓秦樞密使下密禦給邊境各軍保持內緊外鬆,穩定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