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些眼熟。
突然,腦袋中犯了個激靈——不知民國時期對付女特工女漢奸時,有沒有“帥哥”這項酷刑?
美男計,也許有吧。
“你叫什麼名字?”江惠勳語氣柔暖地問道。
“我……我幹嘛要告訴你?”謝天謝地,她的腦袋居然還有一小部分可以思考。可是,這少的可憐的理智,馬上瀕臨瓦解。
江惠勳的身子越爬越低,火熱的鼻息騷擾她的肌膚,“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危險,你說怎麼辦?”
天啊,她怎麼知道怎麼辦?拜托!她床上經驗又不豐富好不好。
孟響想不知所措,臉燒得通紅,脫口答道:“我叫孟響想。”
“是想念的想嗎?”江惠勳繼續曖昧問道。
“嗯,嗯。”想想傻傻地點頭。
這個男人,怎麼越看他越覺得眼熟,真的,熟悉得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在哪裏見過呢?
哦!天呐!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大一號的小狗子嘛。
該不會是八年前的他……吧?
不會不會,孟響想連忙拍打著腦袋,把自己拍醒。拜托,又不是拍偶像劇,哪有這麼巧……
惠銘學長跟小狗子長得也蠻像,還很喜歡小狗子呢,總不會跟兒子長得像的男人都是他吧,怎麼可能。所以,綜上所述,她的小狗子隻是長了個標準的帥哥臉罷了,而且帥哥們基本上都長得差不多嘛。
孟響想已經大體了解昨夜是他送自己回家的,可是他總不能一直壓在自己身上不起來吧,拜托很尷尬的。
“喂、喂,麻煩你讓一下……”
想想低調地從他身下艱難爬了出來,回頭一看,這裸男正舒適地歪斜在床頭,頭枕手臂朝自己媚笑,不知羞恥地說,“你的床很舒服。”
“謝謝。”不用你誇獎,我自己的床我比你更清楚。
“你的床很寬敞。”江惠勳繼續厚顏無恥。
“還好。”孟響想簡直汗顏,他的舉動算不算性騷擾啊。若不是看在學長的麵子上,她一定毫不客氣地趕他出門。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一起……”他倒是大方,扯開被褥,讓出一半的床。
“不、不啦,我還要上班。”
“千萬別客氣,你好像很困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吧。”他還體貼入微呢。
“我先走了,你記得走時關好門。”想想抓起衣服往門外跑。
江惠勳一聽她要逃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說昨晚也是我冒著大雨把你送回來的……”獨霸了大床,把她扔在沙發上可不能說。
“我也不奢望你能夠以身相許,請我吃頓早餐,應該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吧。”江惠勳看她猶豫著,接著說:“還是,你並不介意我就這樣全身赤摞地在你家自由活動,我可不覺得自己很吃虧,嗬嗬嗬……”他一臉得意的壞笑著。
那可是孤男寡女,某男衣不遮體啊——棕色三角小褲衩。
“……”孟響想真想仰天長吼,這男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吭,”他故意引起某人注意,“要知道你的體重……咳,我可是很吃力的……昨晚才把你抬……”
他竟然說她沉……嗚,人家可是標準體重呢,是你自己太虛了!!!
“我現在可是累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下床都有困難……”你不請我吃飯,我就賴定你。
好,算你狠。
孟響想妥協,不就一頓早餐嘛,做給你,吃完飯,趕快滾蛋。
想想換好衣服,在廚房煎蛋,口裏嘟嘟囔囔,真不知道學長怎麼認識這種痞子。
江惠勳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圍著她的粉紅棉被坐在客廳沙發上,清閑地翻閱報紙。
眼神被茶幾上的相框深深吸引——黃色鬱金香海中,白淨清爽的她身置其中,懷抱男孩笑容如花。
這個小男孩——江惠勳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小時候。咦?時空重疊?
房間內還有男孩的其他照片,這神韻、這眼神、這表情,江惠勳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的兒子。
難道,她就是小夜?那個害他牽掛,找了她整整八年的女人?
可惡!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小夜的長相和名字,真的是她嗎?
江惠勳起身來到廚房,看見想想繞著鍋台團團轉。
“我想要杯咖啡。”他道。
“啊,嚇死我了。”想想吃驚地大叫。
“是你做賊心虛吧,我有那麼嚇人嗎?”
“有啊,”想想沒好氣的說:“過來坐,可以開飯了。”
他麵前擺放著煎蛋、培根三明治、熱牛奶。看起來賣相不錯。
想想坐在他對麵,火急火燎地往口中塞食物。時間不早,她快遲到了。
江惠勳喝了口熱牛奶,不太適應,他習慣喝咖啡的。算了,自己夠大度,看在她幫自己製作精美早餐的份上,客隨主便好了。
“嗯,”江惠勳剛想挑眉讚揚,卻意外發現自己吞了一口鹽,“咳咳咳,好鹹,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