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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癡心換情深(1 / 2)

出得酒店,霏霏小雨中,不知何去何從。轉身,酒店酒吧深藍色調的門,映出五彩的光芒,裏麵人頭攢動,像一根溫暖的火柴,泛著動人的光彩吸引著,佟瑞抬腿就走了進去。音樂強勁,俊男靚女極力地嗨著,誰也不認識誰,誰卻也能和誰親密地交談。在吧台上坐下,佟瑞叫了杯粉紅佳人,以往讓她認為很幼稚的顏色,此刻在玻璃杯中透著些許溫馨的柔和光線,把它一口一口喝下去,仿似稍微安慰了她蒼白的心。她慢慢地一口口如品咖啡地喝著,重要的是品的過程,她現在是要打發寂寥的時光不是嗎?她要把身體拖累了,然後到樓上房間好好地睡上一覺。期間有無數男士過來搭訕,更有人點酒送給她喝,她都一一謝絕了。高冷地坐在那裏,在別人莫名的高嗨中把自己開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般的白蓮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梁生的好。在心上留下的印記,自然也會在身體上留下印記。人類是很神奇的動物,男人或許隻是想玩玩,而女人在被經過之後,就會對那個男人一直無法忘懷----怎麼能忘得了,他曾經用他的強勢,無數次征服她尚未有人真正攻陷的城堡。男與女的較量,不同的是,她是被攻擊並且淪陷的那個。“純情。”她嘲笑自己,舉起酒杯,她說:“佟瑞,幹杯。”一口把剩下的酒幹了。“美女。”一個高鼻梁的男人出現在佟瑞麵前:“我的朋友在樓上KTV辦PATTY,我沒女伴。如果你不介意咱們還是陌生人的話,我想邀請你做我今晚的女伴。”來人文質彬彬,不卑不亢地說完這番話,顧自在她旁邊的位子上坐下,叫了兩杯酒。此刻佟瑞已略有醉意,如果他隻是陪她喝杯酒,隻是單純地搭訕,以求今晚的一夜狂歡,那她肯定會百分之一百拒絕,毫不猶豫,甚至如趕蒼蠅般地厭煩。但此刻他就這麼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像老朋友般和她把酒言歡。最最重要的是,他提的建議很是吸引人:和一幫朋友唱K。這對於此刻孤寂得不知何處可去的佟瑞來說是個致命的誘惑。佟瑞打著酒嗝,手指著他說:“說,你要我的左腎,還是右腎?”來人笑笑:“小姐,你有點醉了。”頓了頓,又說:“大寬。我叫大寬,你呢?”因為音樂太吵,兩個人得貼著耳朵說話。佟瑞幾乎把臉貼在他臉上說:“小憂,我叫小憂,很憂愁的憂。你要小優的腎,就兩個都拿去吧!”大寬還是很溫文地笑了笑,掏出錢包買了酒的單。對著佟瑞伸出手。佟瑞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走。完全陌生的一個男人,在酒吧這麼危險的地方結識,去一個完全不知道有什麼陷井的地方,赴一個前程未卜的約。佟瑞過後想,自己當時肯定是瘋了。一推開門,熱鬧的熱浪襲來,佟瑞隻覺得一陣溫暖的舒服。有人拍了一下大寬的屁股說:“大寬,很正點哦!什麼時候結識的。”大寬笑笑,湊近那人:“剛剛,就在樓下酒吧。”那人對著他豎起手指,兩人便會意地大笑起來。佟瑞舒服地靠在沙發上,那人對著她伸出手介紹自己:“嗨,我叫小汪,很高興認識你,大家一起嗨哦。”這時剛好一個女孩湊過來,小汪順帶著介紹:“我女友,小星。”小星轉向大寬:“行啊你,女朋友?”“未來的女朋友。”大寬裝作有點害羞。小星給了他一拳,意思是你就裝吧。“今晚做他女友?”小星轉向佟瑞,擠眉弄眼。小汪一把抱過她,說:“行了行了,人家才剛認識,你別給扼殺在搖籃中了。”“對啊,我娶不到老婆,小星要負責。”大寬說。“哼,你這花心大蘿卜,誰負責得了。”佟瑞聽著他們貧嘴,隻是笑笑。接著又來了一波朋友,熟悉的寒喧過,不認得的互相介紹過,就這樣玩在一起了。猜色子,佟瑞基本上在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讓著還是怎麼樣。沒怎麼喝酒,但佟瑞玩的很開心。大寬間中拿水果喂她,像男友般。也和大寬合唱,投入地唱,竟然沒有憂傷的感覺,那些煽情的歌詞,沒能逗出她潛藏的眼淚,為梁生而流的眼淚。一段熟悉的旋律響起,這是一首點播的人此刻缺席的歌,有人問著要不要切的時候,佟瑞抓起麥克風說:“我來唱。”周惠敏的《癡心換情深》。這個世界或有別人,亦能令我放肆愛一陣。對你飄忽的愛為何認真,熱情熱愛倍難枕。怎知道愛上了你象似自焚,仍然願意靠向你親近。也許癡心可以換情深,在無望盼天憫。隨緣份過去你不再問,不懂珍惜此際,每每看著我傷心。隻因你看慣我的淚痕,對你再不震撼,看見了都不痛心。如何象戲裏說的對白,相戀一生一世,說了當沒有發生。思想已永遠退不回頭,愛過痛苦一生,沾滿心中的淚印。當唱到“如何象戲裏說的對白,相戀一生一世”時,佟瑞的眼淚終於無聲地滑下。這首歌詞簡單卻又言簡意駭的粵語老歌,隨著說不出的旋律,佟瑞用半生不熟的廣東話演繹出來,已是泣不成聲。本來和著節拍跟著哼的大寬,見狀忙抽出幾張紙巾,送到佟瑞麵前,再幫她輕輕將淚痕擦去。一曲既終,包房裏鼓起掌來,大家都在叫好,有一個小夥子還搶過麥克風大叫:“好,實在好,充滿感情,讓人感動,今晚我要和我女盆友好好愛愛……哦不,好好愛情!”包房嘩聲四起,有人吹起口哨:“嗨起來!”氣氛一下又再熱烈起來。佟瑞不禁破泣為笑。或許在這片現實裏的燈紅酒綠中,已是明白,那僅僅是一場遊戲而已,一場讓她收獲了“愛情”的感覺,以及對於她來說“大量”銀鈔的遊戲。她和梁生,何嚐不是各得所需?漸漸釋懷,也漸漸地真正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