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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回到深圳(1 / 2)

檢驗朋友的一個很好的方法,就是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打給他。沒有酒沒有肉,沒有得到反而需要付出。如果他會來,那才能算得上“朋友”兩個字。如果他急吼吼地趕到了,那這個朋友可以值得深交。車子進了深圳,竟然轉了個彎,往西開去。細問之下,才知道人家的終點站在羅湖。都怪自己上車之前沒有看清楚,深圳那麼大,看來自己是在貴州那樣的深山老林裏呆傻了,劉姥姥進大觀園,迷惘了。羅湖到西鄉,幾乎穿越了整個深圳。坐公交或是地鐵,這樣大包小包的,對於佟瑞和英姨兩個“弱女子”顯然不是很合適。打個的吧,這又得多少錢。佟瑞搗出通訊錄,在她那乏善可陳的好友裏翻查著。大寬這兩隻字眼闖進眼裏,帶著深圳微鹹的味道,還是讓她的心跳了一拍,但自己現在顯然不是很方便去打擾他。小燕的男友沒有車,不用考慮。小謹應該沒在深圳。蔡雅?還沒友好到能叫她來接的地步吧?一個熟悉的讓她心痛的名字闖進眼簾來:小青。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孫總?他應該很忙吧,雖然他有說過來深圳就找他。梁生的名字上被劃了一道橫線,那樣的深,佟瑞仿佛看見過去的自己,或許恨之入骨,卻終是舍不得,甚至連把名字劃掉都下不得了手。對著梁生的名字發了一會兒呆,下一個闖入眼簾的名字總算給了她一些友好的安慰,於是佟瑞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佟姐……?”電話那頭傳來安國柱不確定的聲音。“你感冒了?怎麼聲音這麼有氣無力的?”佟瑞笑著說:“你現在在哪?我被賣豬仔賣到羅湖了,你要是在附近的話,能……”“你現在就在羅湖,還是說等會到羅湖?”安國柱打斷了她。佟瑞往車窗外看了看:“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到羅湖吧。”“哦,那你等等我,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安國柱說。“真的要來接我啊,我已經做好了打的的準備了……”佟瑞說:“打給你隻是逗一下你……”“就這麼說定了。”安國柱已經掛斷了電話。佟瑞收了線,無奈地對著滿臉探詢的英姨聳了聳肩。沒一會安國柱又打來了電話:“在羅湖哪?”“啊,你等等。”佟瑞問了司機,回答安國柱:“火車站。”因為不是節假日,又加上已是中午飯時間,路上沒什麼車,一路暢通,很快便看到火車站三個大字在逼近,佟瑞看了看時間,竟真的隻有半個多小時而已。本來她是預計最少要一個半小時的,因為怕在火車站等被拉客的騷擾,所以才特意把時間說提前了的。看著車子下麵虎視眈眈已是蓄勢待發的拉客仔們,如鯊魚聞到血腥味般地湧了過來,佟瑞有愛哭無淚的感覺,懇求司機讓她們在車上等。“我們要趕回租房吃飯,睡覺。等下下午又要開回潮汕,所以,很不好意思,下車吧。”於是兩個女人,守著一堆行李,拚了命地應付著搶奪著的拉客仔,搶下這包,那包又被拿到另一輛電單車上……就在兩人精疲力竭,瀕臨崩潰的時候,一輛本田鳴著笛瘋狂地開了過來,大有要撞過來的勢頭。常年在客車間穿梭的拉客仔一見勢頭不對,紛紛丟下行李四竄開去。佟瑞和英姨來不及反應,還傻傻地站著。車輛在就快撞到她們的當兒,竟然在她們麵前穩穩地停住了,幾乎是貼著英姨麵前的行李,英姨這才嚇得癱坐在地上。車門“砰”地打開,從車上跳下一個人,邊朝佟瑞擺手,邊向對麵的火車站跑去,途中差點被一輛大客車撞到,司機打開車窗,惡狠狠地咒罵他:“找死啊。”那人卻早已跑到火車站裏去了。佟瑞示意英姨一起把行李搬到車上,在她探詢的目光中解釋道:“他就是我的朋友,安國柱。雖然不知道他進去幹嘛,但,管他呢,先把行李搬上去再說。”佟瑞撥下車鑰匙,打開了後備箱,很是潔淨,整齊地放著一箱益力,佟瑞拿了兩支。和英姨搬完行李,坐在車裏喝了大半瓶益力,才見安國柱從火車站出來。這次他很小心地過馬路,都是等車過了,他才走動。“剛才幹嘛去了?火車站裏有寶可搶?”佟瑞開玩笑地問。深圳的冬天雖不冷,但也不熱,安國柱潔白的襯衫卻顯然像是汗濕了,透明的一大塊貼在他的身上。他說:“哦,昨晚陪一個客戶吃海鮮,然後從昨晚半夜到現在就一直鬧肚子。”“海鮮不新鮮?”佟瑞問。“沒可能,是生猛海鮮,現殺現做的。”安國柱發動了車子:“我客戶都沒事。”“你該不會是海鮮過敏吧。”佟瑞說著便去掀他的袖子。“沒有過敏,都沒出紅斑。”安國柱專注地開他的車,一邊擰開了音樂。“行啊你小子,才一年沒見,都開上本田啦。”佟瑞環視著車裏,看到英姨,忙對安國柱說:“這是英姨。我在貴州的鄰居,跟我一起出來找工作的。”“英姨你好。”安國柱扭頭對著英姨禮貌地說。“這車公司獎勵的,說我業績做得好。”安國柱興奮地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能認識安總,是我小佟的榮幸。”佟瑞說。“佟姐你這是要折煞我麼。咱們先吃個飯吧?難得來羅湖,我知道一家酒家不錯的,不知道有沒這個榮幸請佟姐和英姨吃上一頓,就當是給你們接風洗塵?”安國柱也學佟瑞的口氣說話。英姨在後座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文縐縐地都在說些什麼,但是有飯吃,就行。”“海鮮?”佟瑞揶揄安國柱。“佟姐你饒了我吧。”安國柱說著,車子穩穩地停下,卻還真是“粵海海鮮酒樓”。安國柱又急匆匆地上洗手間去了。佟瑞和英姨都點了一些自己愛吃的。等菜上了,安國柱這才回到座位來,臉色略嫌蒼白。“快看看有沒有過敏。”佟瑞說著,夾了一塊海鮮往嘴裏送。英姨也夾了一塊,連讚好吃,美味。安國柱咽了咽口水,說:“你們命真好,有口福。”“用不用去看醫生?”佟瑞關切地問。“不用了吧,今天已經請了一天假在家休息了,明天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見。”安國柱說。“要不明天我陪你去見吧,省得你有什麼狀況對客戶沒個交代。”佟瑞說著又夾了一塊海鮮咀嚼著。安國柱喜出望外:“真的嗎?我就說佟姐是我的救星。”“但有一個要求,等下必須去看醫生,也不要害怕打針。”在佟瑞的威協下,安國柱隻好妥協。“等下要去哪住?開房?小燕那?”安國柱點了自己喜愛的菜,當然,不是海鮮。順便把菜單給了英姨,要她再點菜。“點,挑最貴的點。安總有錢。”佟瑞嘴裏嚼著龍蝦肉,對英姨說。“小燕和小如兩個住得好好的,我也不方便去打擾她們。要不,就先開個房,再找房子租吧?”佟瑞說:“又要重新開始,真的好累。”到了西鄉,開房用的又是安國柱的卡。“我們公司是這家酒店的會員,有客戶都往這邊帶,有打折。”安國柱解釋說。“好吧。”佟瑞隻好接受,覺得安國柱變了,變得更成熟,更會處事了。“佟姐,你這樣來到深圳,又不和小燕聯係,她會不會覺得你不當她是朋友啊?”在醫院打著吊針,已是晚上,安國柱這樣跟佟瑞說。“那好吧,我給她去個電話。”佟瑞說。出乎意料的是,小燕和男友竟然找到醫院來了,還帶了一束花。打著點滴的安國柱哭笑不得地接過花:“我這又不是住院……不過謝謝你們了,我就說嘛,佟姐的朋友,都是杠杠的,夠義氣。”小燕本來是安排自己男友到宿舍睡,讓佟瑞住到她房裏的。直至聽說還有個英姨,立馬表態自己可以住到男友的宿舍。佟瑞站在窗前,看著對麵的窗戶。英姨湊了過來問:“怎麼?有帥小夥?”那扇窗戶開著,一個中年婦女正在裏麵忙乎。佟瑞看得出神,思緒卻到處亂飄:“是的,有帥小夥,曾經。”晚上,佟瑞從以前梁生送的衣服裏挑了一套端莊又不失柔媚的,再化了一個精致而又休閑的妝,安國柱已候在樓下,見到佟瑞,眼前一亮,誇聲不絕,把個佟瑞誇得天上地下,開心不已。又是海鮮酒樓,佟瑞失笑:“安國柱,你就不會挑別的地方嗎?還嫌吊針打得不夠是吧?”“沒法子。”安國柱說:“幸好有聽佟姐的,打了吊針,還真是止住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呢。深圳靠海,最高級別當然是海鮮啦。沒法子啊,不是我安國柱不選別的地,而是客戶就好這口啊。”“客戶哪的人?”“香港。”“哦,那難怪。”直到見到客戶,佟瑞才感慨世界其實不大,竟是梁生的朋友盛總。當佟瑞還是梁生的工廠跟單時,在一次飯局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