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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以死爭愛的女人(1 / 2)

“好吧。”佟瑞掠了掠發絲:“不知道盛總小婿,有什麼進貢給嶽父大人的好禮呢?”盛總愣了愣,伸出食指點了點,意思是你厲害,你贏了:“這機靈的小巧嘴兒。”“怎麼樣,前幾天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吧?”盛總說:“整個送禮物的方式都是小安設計的,小安說你會浪漫而死的。我還以為今天一見麵你會親我一口的呢……”原來夾布娃娃機那次送禮都是安國柱設計的,難怪總是懷疑以盛總這樣隻求身不求靈的男人怎麼懂得弄出這麼個小浪漫來。安國柱啊,你真不簡單,活該你有倆老婆,以後還肯定不隻倆老婆,有你煩的。佟瑞在心裏暗暗地咒罵著安國柱,肯定又從盛總這撈了什麼好處了。賣主求榮的家夥!關鍵是自己是主嗎?充其量隻是友吧。安國柱不欠自己什麼,對自己夠好的了……待佟瑞回過神來,盛總已是講了一大堆什麼話,雖覺歉意,但想他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多半是些調戲的無聊語言。盛總忽然拿出一隻首飾盒,對著佟瑞打開。佟瑞心跳慢了半拍,似曾相識的一幕,一個人影快速地竄進她的腦海裏,在他快要消逝的時候,佟瑞艱難地憶起了他,是大寬。果然,是一隻戒指,戒指麵上鑲著有些大的鑽石。佟瑞遲疑著:“這……”“哈哈。”盛總大笑兩聲:“這沒什麼,這可不是求婚,我可不想犯重婚罪。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女人不都喜歡珠寶嗎?我那天想買一條項鏈給我的女兒,剛好看到它,我就想起了你,覺得它真的很適合你。”佟瑞看著盛總,他的眼光難得的真誠,佟瑞推托著:“不,我不能。我又不是你的誰,手機和布娃娃,我已欠你太多。”盛總又是哈哈大笑:“小佟啊,我送禮物給你,不是要你怎麼怎麼樣,知道不?我們這種精神空虛的人,如果丟出一些多得花不了了的錢,能換來一些精神上的愉悅。而你也能有一份得到的愉悅,又何樂而不為呢?配合我一下嘛,哥送的不是情,是寂寞。”“盛總,你是不是經常看小說。”盛總一愣:“這你都知道?厲害啊你。最近沒什麼小說看,在看女兒喜歡看的言情劇,雖然看不大懂人為什麼要那麼糾結,喜歡就上啊。但還是繼續看,打發時間,老啦。”“盛總你不老,老了的人是不會需要愛情的追求的。”“這甜嘴兒。”佟瑞有些失望地看到盛總被誇兩誇,便打出了猥瑣的原形:“親一個?”“不要。”“別害羞,到車裏去親?”“盛總……”佟瑞滿臉橫線,倒是想去看看盛總看的是什麼小說,能把他也渲染得如此幼稚。“哈哈。”盛總:“難得你這麼乖。說吧,見嶽父大人要多少錢?”“佟瑞在你心目中值多少錢,見嶽父大人就要多少錢。”佟瑞故作乖巧地回答。盛總又是哈哈大笑:“小佟,有意思,有意思啊。這樣吧,大過年的,我也沒能親自到,就給你一萬怎麼樣?”佟瑞的心跳漏了一拍,在那個“一萬”上,心想你們這些資本家吸血鬼還真有錢,轉念又想管它的呢,反正人家送的是愛情是寂寞,金錢於他來說就是廢紙,自己不要自有別人要。於是忙嬌羞地說:“謝謝盛總。等年後小佟再來好好侍候你。”年後真能放開讓他肆意侵略麼?話既已出雖有些後悔卻也不可收回,隻得先這樣吧,年後再做打算。盛總開心地說:“好好,錢真是好東西。早說嘛,要是知道小佟這座冰山需要錢來融,那我是燒再多的錢也是開心的。”回到家裏,躺在沙發上的時候,佟瑞覺得像打了一場艱難的戰鬥,羊毛外套裏麵的衣服竟也已經濕透了。摸了摸背包裏裝著的像一塊小磚的一萬塊,佟瑞打算著,就用它來包過年紅包吧,雖然是港幣。佟瑞一向有不關機的習慣,開始是怕梁生找,後來是為了保持和貴州那邊無時不刻的暢通聯係。手機第一次在半夜裏響起卻不是梁生也不是貴州,而是安國柱。“佟姐。”安國柱的口氣雖急促卻也沉穩:“你能來醫院一趟嗎?”大半夜的,換作是平時如果要車佟瑞會直接打給安國柱,但現在求助的正是安國柱。佟瑞冷靜下來想了想,敲開了鄰居的門。那家男主人有一輛人貨車,一聽是去醫院的急事,男人轉身披了衣抓上車鑰匙就跟著佟瑞走。“因為明天是周末,所以我才敢叫你,不知道剛才有沒吵醒嫂子,這麼大半夜地她肯定要擔心了。”“沒事,誰沒個急事。我還以為是你哪不舒服,原來是你朋友啊。”車很快到了醫院門口:“那我就不進去了,要趕緊回去,不然你嫂子醒來找不到就真要擔心了。”佟瑞千恩萬謝,望著絕塵而去的人貨車,真心羨慕別人的愛情,真實,平淡。急吼吼地衝到醫院,到了手術室門口,卻見安國柱安然無恙地坐在等候椅上,胡子有點拉碴,領帶也斜在一邊。“你搞什麼鬼!”佟瑞站在他麵前,氣憤地。“這麼快?”安國柱站了起來,驚喜地說:“佟姐,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佟瑞氣得笑了出來:“大半夜的把我叫到醫院手術室門口就是為了證明我在不在乎你?安國柱,告訴你,朋友都沒得做了。”安國柱追了上來:“佟姐,你聽我解釋。”佟瑞急衝衝地腳步不停,氣憤讓她很想大哭一場:“我想不到你如此幼稚!”“不是的!葉娟自殺了!”安國柱急跟的腳步,隨著佟瑞腳步的停止而停止。“不知道能不能搶救得過來。”安國柱抱著自己的頭,慢慢地蹲在地上,手狠勁地扯著自己的頭發。佟瑞轉過身來,也蹲下來安慰他。旁邊匆忙走過的護士,示意他們聲音小點。“哦,親愛的,我雖然不知道葉娟是誰,但還是請你不要太難過。現在隻有等待。”“等待?”安國柱抬起頭,已是滿臉淚水:“為什麼我每晚都要這麼晚才回來?為什麼有人毎晚都在等我我卻不知道珍惜?為什麼我今晚還要特意到海邊吹了海風才回來啊?自私的是我,死的應該是我啊……”他的情緒有點失控,癱坐在地上,佟瑞隻得陪他坐下,把他摟在懷裏。站在旁邊正想勸說小聲點的護士,見他們這個樣子,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走開了。佟瑞能感覺到他的淚水洶湧而出,隻得撫摸著他的頭,試圖讓他冷靜下來。直到腿麻了,安國柱才漸漸止住了淚水,紅腫著眼睛。佟瑞緩慢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等腿的知覺漸回,又走了兩三步,這才折回來摻起安國柱,讓他在旁邊的等候椅上坐下。安國柱把臉埋在手裏,又哭了起來。佟瑞從沒見他如此的無助過,不由得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知道現在最好的是陪在他身邊,於是在他身邊坐下來,抓住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雙手裏捂著,能感覺到他手上濕濕的全是淚。安國柱抬起頭,通紅的眼睛:“幾點了?她都進去幾個小時了……嗚……”“隻要她能出來,我安國柱發誓要娶她。”佟瑞很是心酸,女人,有時就是弱者的代名詞,無望的婚姻,必須用生命或許還能交換到。夜更深,更靜,連剛才奔跑的護士都不見了,時針無聲地跑動著。佟瑞隻知道緊握安國柱的手,安國柱的手一直在顫抖個不停。手術室門開的那一刹那,安國柱撲了上去。佟瑞好害怕聽到醫生說那句“已經盡力了”的話,同為女人,雖然佟瑞並不認識葉娟,但還是為她追求愛情的勇氣而欽佩。幸好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安國柱虛脫地沿著手術室的牆壁滑了下來,佟瑞忙上去扶住。還是桔子香。自從上次安國柱帶佟瑞來過之後,有時佟瑞自己也會來,不隻是因為喜歡它熟悉的潮汕氣息,還因為,想再次邂逅那個男子,可惜的是,人群攘攘,再不見那個他。安國柱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翻著菜單,又恢複了他的淡定與理智:“佟姐,過幾天就回去了哦,替我向佟伯伯問好。等明年有機會,我們到潮州玩,再去拜訪他。”“我們?”佟瑞探詢地:“你,葉娟,和家鄉老婆所生的孩子,一家三口?”“不。”安國柱合上菜單:“我還是我,單身。”手指舉著,打了一個響指,侍應生應聲而來,安國柱不看菜單,熟練地念了一長串菜名。“我還以為你兩個老婆會很糾結,想不到現在你如此處之淡然,高手就是高手啊,享齊人之福了?不是發誓要娶葉娟的麼?”“過年安排:我回老家看望家人,直到家裏的老婆坐完月子再出來深圳。她葉娟愛回家回家,愛在深圳在深圳,我還真管不著。”安國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