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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黃了的投資(1 / 2)

安國柱走了過來:“佟姐你在這幹嘛。”佟瑞抓住安國柱的胳膊,還是難抑止住自己的興奮與激動:“安國柱,他是跟我一個地方的耶!同一個小鎮!為什麼我之前不認識你?”“是嗎?”蔡哥這才展出歡顏,對安國柱說:“一起吃飯吧。難得在深圳遇到同鎮的老鄉。”安國柱卻說:“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安國柱話音未落,佟瑞便說:“路上小心。”便不再理睬安國柱了,拿著菜單,坐到蔡哥身邊的椅子上,靠近他:“蒜蓉炒麻葉,我的最愛。你呢?”“蒜蓉炒紅薯葉。”“哇,這個菜我也喜歡耶!對了,咱們能用家鄉話交談不?”安國柱看著熱絡的兩個人,哦不,是被佟瑞拉著熱絡的兩個人,遲疑地站了一小會,還是失落地離去了。佟瑞怕自己要歡呼雀躍起來,所以特意壓低了聲音,但卻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微微的顫抖,像是歌到盡處,仍難以抑止的琴弦餘音。“我最喜歡他家的手打牛肉丸了,不知道為什麼,到不是潮人開的店吃,就是吃不到這麼正宗的味兒。”佟瑞伸著頭,鼻子用力地吸了吸,空氣中充滿了飯菜香味,夾雜著牛肉丸的肉香味,以及這肉香味裏包含的牛奶般的香味,讓人如此地愉悅。蔡哥說:“因為首先是用的本地養出的牛,然後是現殺現做,工藝獨特,別的地方可能模仿不來。”佟瑞說:“是啊,英姨也說過,食材新鮮,那廚師就成功了一半。”蔡哥說:“為什麼你看到我好像很興奮,我長得很像一位欠你錢躲起來的債主麼。”佟瑞哈哈大笑:“蔡哥你真幽默。不是啦,是因為覺得你似曾相識,有些人一見,就像是上輩子見過。之前在這裏遇見過你兩次,一直都不方便和你打招呼。”哪是什麼似曾相識,而是他實在太對自己的眼而已。蔡哥挑了挑濃厚的眉:“哦?是嗎?”眉如臥蠶,不錯。當是自己向往的站如鬆,坐如鍾,臥如弓的男子。安國柱透過車窗、餐廳的玻璃窗,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但從佟瑞如此歡快的表情上,還是看到了她的愉悅在綻放,從來沒見過佟瑞如此花癡的模樣。安國柱抬頭看天,深圳的天一如既往的藍,春天來了麼?安國柱點燃一根煙,有潔癖的他從來不在車裏吸煙,隻為怕車的座墊什麼的沾染上這種憂傷的寂寞的氣味,但此刻看著窗裏的表演,他卻份外地有這個需要。狠狠地把煙吸完,安國柱發動車子,絕塵而去。直到第二天,佟瑞的電話才急急追了過來:“小安,昨天不好意思。怎麼樣,和戴哥談得怎麼樣。”安國柱說:“我在那辛辛苦苦地幫你談判,你倒好,在那春風得意地泡仔,全然無視我的存在。”“佟姐。”安國柱艱澀地說:“他是你的什麼人,初戀情人嗎?”佟瑞哈哈笑著:“當然不是,我的初戀情人是你勒大哥啦。他是我昨天剛認識的啊,之前在桔香閣見過他幾次,一直想跟他搭訕來著……”桔香閣,好像是自己帶她去的,安國柱直想打自己的嘴巴,聽到佟瑞在電話那頭連連叫:“小安小安,你還在聽嗎?”安國柱忙說:“哦,在聽,剛才,走了一下神。”佟瑞抱怨:“你這是咋了,難道當了爹的都會迷糊,不精明了?”安國柱失笑:“你都胡說些啥。”佟瑞說:“你好像還沒答我,戴哥怎麼說。”安國柱說:“戴哥答應跟我去看一下孫總的工廠。”話音剛落,佟瑞的尖叫聲便從話筒裏穿刺而來,安國柱急忙把手機拿遠了點,連連搖頭,這個女人,自從遇上那個男子,便變成這般模樣了。在穿衣鏡前穿了又脫,脫了又穿,佟瑞看著鏡中嫵媚又不失端莊的自己,終於決定就穿這套了。化了一個不濃不淡總相宜的妝,蹬上高跟鞋,挎上和衣服配襯的包包,隆重得像是要去參加一場什麼開業盛典。以戴總助手的身份,再次進入到這家工廠。物是人已非,連生產線都還是照著以前那般地擺放,手指輕撫過啤機的邊沿,眼前仿佛現出當年的自己,和梁生一起忙得灰頭土臉卻又談笑風生。這裏,流逝的是時光,改變的是人的情,愛情,友情,已無處尋覓。啤機師傅過來說:“小姐,你會啤機嗎?”打斷了佟瑞的思緒,佟瑞對著他笑笑:“曾經想學。”是的,曾經的自己很單純,單純到要為梁生學習啤機,以啤出他最想要的樣板。可惜,或許到這一刻佟瑞才明白,他要的,隻不過是玩玩而已。她的感情,也不外隻是他的遊戲。是啊,他一開始不就說得很清楚了麼,玩玩而已,他用金錢買他想要的,誰當真,誰就輸。佟瑞感慨地甩了甩頭,一抬頭間一個身影閃過,佟瑞以為看錯了,待追上去,那背影,越來越讓她確定:“小青,小青。”小青轉過身來,惡狠狠地:“你現在看到我這般模樣,滿意了吧?”“小青,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當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小青上下掃視她:“像你這般錦衣玉食的,怎麼會了解我們下層老百姓的痛苦!新傍上的大款吧,不錯啊你,有本事啊,上輩子是狐狸吧,一個傍完了傍下一個。”佟瑞看了看隔著幾條生產線正和孫總認真了解著的戴哥:“別亂說,那是小安的客戶。”小青更是鄙夷了:“小安?連小安也上了吧?小安都不放過。”佟瑞整個石化,不知道作何應答,看著小青憤憤然地走遠,期間還踢翻了一個站著的普工後麵的塑膠椅子,引得那普工莫名其妙。眼前又再浮現小青夏天為她打水,冬天兩個人擠在兩條被子底下相擁而眠,那是一段親如姐妹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佟瑞內心充滿了悲哀。佟瑞有個缺點,那就是總記住人家的好,並且一直想找機會報答,就算對方並不領情。提起小青,孫總顯得很氣憤:“富貴堂掃黃,她被抓了,出來後來求我給個職位,我給了她走之前的那個職位,結果她見我老婆在廠裏比較大,就倒向我老婆了,處處跟我作對,真是白眼狼。”一切倒是很順利,戴哥對於孫總的設備、生產規劃、員工獎勵機製等等都表示了讚同,兩人談得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直到一行人興高采烈地正要步出廠房外,去酒店餐桌上詳談合作事宜。佟瑞正想對孫總說要不要叫上小青,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癩老三!你怎麼在這裏!誰放你進來的!”孫總雖搞不大懂情況,但和戴哥融洽的談話氣氛鼓勵下,他迎了上去,笑臉盈盈:“認識的呀?”戴哥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老孫,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那老板娘。”孫總還搞不清狀況:“是啊……”安國柱見勢不妙,已先趕上一步,截住急切要離去的戴哥:“戴哥,戴哥,等一下,給他個機會。”戴哥堅決地推開安國柱,往停車場急步走去,手裏的車鑰匙已捏成要插入匙眼的姿勢。搞不清情況的佟瑞和孫總,急步追了上去。好說歹說,戴哥這才有所緩和。安國柱說:“戴哥,今天這事是我牽頭的,是我做得不夠好,沒事先了解,冒然就請戴哥過來了。戴哥,你就賞臉吃個飯,當小安向你賠罪吧。再說了,你和孫總不是很聊得來麼。”餐廳,戴哥點了幾個菜,便頭抵在撐在桌上相握著的雙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說話。氣氛有點沉悶,幸好後麵的孫總終於趕過來了。佟瑞說:“孫總,堵車麼,這麼慢。”孫總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回去取錢包了。”臉現尷尬的不好意思。佟瑞和安國柱對視一眼,一個要談生意的男人,錢包怎麼可離身,要不,放些錢在車上備用也好啊,這不是誤事麼。兩人都暗暗為孫總搖了頭。孫總滿頭大汗,鼓動著氣氛:“戴哥,喜歡什麼點啊。五百年的回頭才求得擦肩而過,咱們能坐在一桌吃飯,這得多大緣份。”說著便自己嗬嗬笑了起來,沒人回應他,也就訕訕地沉默了。戴哥不忍地說:“那真是你老婆?”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不容易啊。”孫總眼淚差點就下來了,難得有個人對他在老婆那所受的委屈表示同情,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可能幫助自己的男人,孫總暗暗告訴自己,要把握好了,可別再出什麼亂子,戴哥現在坐在這裏,證明還是有機會挽救的。於是小心地問:“你們……認識的?有過節?”“過節大了。”戴哥一拳擂在桌上,嚇了眾人一跳。說起來,戴哥和孫總老婆,還算得是親戚,同個爺爺不同個奶奶,戴哥算得是孫總老婆的堂哥。佟瑞和安國柱又是對視一眼,是他們疏忽了,沒想到孫總老婆戴畫彩也是姓戴,但天下姓戴何其多,又怎麼能料到他倆就這麼遇上呢,還是冤家路窄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