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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拜訪馮嫂(1 / 2)

佟瑞說:“就是羅,他才多大,孩子都這麼大了,證明他老婆很早就跟了他,那都快二十年的感情了,你這樣驟然間改變一個女人至少二十多年的習慣,讓她茫然,甚至覺得生無可戀,不覺得殘忍麼?”小雲說:“佟姐,根源不在我這。馮燦借口發展公司,早已和她分居多年。那個潮汕女人?那麼有錢還不修邊幅,整天還喂豬養雞把自己搞得跟個老太婆似的。我才比她小還不到十歲,把我倆的照片放在一塊,十人中有十一人認為這是一對母女。話說回來,就算沒有我雲妙朵,或許會有其他的趙妙朵,錢妙朵,李妙朵……所以,佟姐,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或許這就是所謂姻,所謂緣。如果不是和男友分手,如果不是和你回老家,冥冥中,終有注定。”和小雲在街口紅綠燈分岔口處分了手,看著她蹬著細長跟的高跟鞋,托著她溫潤的身軀,曼妙地扭動,纖長的手臂一伸,一輛綠色的士應聲緩緩停在她麵前。一輛運載凍品的廂車粗鄙地經過,對麵再現時,便隻見到小雲白皙的著了豔紅色高跟鞋的腳性感優雅地收進車裏,的士穩當地啟動,沒入車流。佟瑞又對著滾滾的車流發了老久的呆,直到一個矮個子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力勁大到像一股強勁的旋風絞過,連帶著她轉了幾個圈,好不容易緩下勁,還未待反應過來,又是一股挾帶著狂雜叫嚷的人流湧來,佟瑞就像一尾溯溪而上的小魚,被洶湧的潮流衝刷過,懵懂中聽到“搶劫啊!”的呼喊,才明白過來剛才是搶手提包了。都說腳長邁的步子大,這偷兒矮矮個子,卻麻溜得很,三兩下連鑽帶拐,就如魚兒入海,不一會已然消失了蹤影。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守不住的,終會被人奪去。就連大自然的法則都是如此,渺小如一個弱女子,又待如何。對馮總原配的愧疚,在自我安慰中剛有了點釋然,走了沒幾步,卻看到前方圍著一大圈人,順著零星的血跡,圈中間有人大喊:“住手!再打要打死了。”旁邊藥店穿大白褂的醫生叫著“讓讓,讓我看看。”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道兒,但見剛才的矮個子,躺在圈子中心,鼻青臉腫,氣息痷痷。佟瑞掃了一眼,走了過去。又走了一段,救護車的鳴笛由遠及近的時候,佟瑞已做好了去見馮總原配一麵的打算。“你確定是這兒?”佟瑞下了車,孤疑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幢別墅。這是一幢在深圳來說,普通得太過於普通的別墅。一條甚至連水泥也沒鋪的土路,幾乎一步一個水窪,可以想像晴天也是塵土飛揚的。四周基本上雜草橫生的一座座別墅。再看別墅門口,停了一輛女式的電單車。院子裏傳來雞鴨的鳴叫聲,一隻大黃狗,警惕地看著四下張望打量的佟瑞。倒是像極了潮汕地區的農家小院。“我說是就是。上次過來幫馮總的小孩安裝過液晶電視機呢。”安國柱說。蓄勢正待吼叫的大黃狗,一見他,猶豫了一下,竟搖起尾巴來。院子裏的人大概聽到聲響,大門打開來,一個中年的婦女,挽著袖子,大冬天的挽上褲管就算了,竟然還赤著腳。安國柱立馬露出他的招牌熱絡笑容,半彎著腰半是恭敬地叫:“馮嫂。”“喲,是你啊。來來來,快進來喝茶。”中年女子把整個大門打開,熱情地迎了他們進去。院子陰涼的角落圈了一群雞,正伸頭展頸地吞食著翠汪汪的新鮮青菜。向陽的地兒,一畦畦青菜,在冬日暖暖的陽光照射下,微微顫抖,長勢力喜人。在通透的客廳坐下,一張圓形的飯桌上,香煙嫋嫋。安國柱見馮嫂喜笑盈盈,不像在拜神,於是笑著說:“喲,嫂子,今天啥節日嘛?”馮嫂熱情地招呼兩人坐下,轉身已從開放式廚房切了一盤新鮮水果過來:“今天初一啊,拜神求平安順利呀。你們沒有的,我們潮汕才有的風俗。”佟瑞放下在安國柱的指引下買來送給馮嫂的時鮮水果,正待不知如何自我介紹,飛禽拍打翅膀的聲音傳來,卻見客廳後方的泳池,養了一群白羽灼灼的大鵝,潔淨的瓷磚,清波蕩漾,襯得這群白色的精靈別樣的有趣,忍不住開了聲:“馮嫂,你還養鵝呀?”馮嫂把裝了水的水壺放在電磁爐上燒,一邊在幹淨的圍裙上蹭了蹭濕手,熟練地在茶壺裏裝上茶葉,謙虛地說:“閑來沒事,養著玩的。”“養得真好!”佟瑞由衷地讚歎。前方雞,後方鵝,坐在這通透的客廳裏,竟然沒聞到雞禽一絲不悅的氣味。馮嫂笑笑,把開水淋到茶壺上,又快速地把水倒掉,茶香便四溢開來。馮嫂熟練地用攝子夾著茶杯,在滾燙的開水盆裏過了一遍。這才開始衝出功夫茶來。手勢優雅地一轉:“請。”“這位是……”馮嫂笑著看著安國柱。安國柱忙解釋:‘我姐。”馮嫂笑笑:“哦。”佟瑞忙接上話:“也是馮總的朋友。”“哦?”馮嫂挑了挑眉。安國柱有些尷尬地說:“我姐是馮總的普通朋友,或者可以稱之為老鄉。”“哦。”馮嫂又是挑了挑眉,繼而笑了笑。這個笑容很是友善,佟瑞真心不想打擾這茶香四溢的美好時刻。但想想今天來這的目的,又隻好咬了咬牙,說:“嫂子,我今天是想向你賠罪的。我知道你和馮總現在在鬧離婚,根源在我……”“哦?”佟瑞看到馮嫂又是挑了挑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說了下去:“都怪我,是我的錯,我不該介紹他倆認識……”馮嫂鐵青著臉:“是你介紹他們認識的?”佟瑞害怕地縮了縮,膝蓋微彎,甚至做好了起身逃跑的準備。果然一盆果皮鋪天蓋地照臉襲來,佟瑞尖叫一聲,彈起來,本能地就往門外跑。馮嫂的動作太快,快到來不及看她手裏那盆果皮是在哪抓緊的。安國柱顯然也沒想到馮嫂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兩人一前一後,一片雞飛狗跳間已被馮嫂拿著掃把轟出門外!在砰然關上的大門外,兩個狼狽的人麵麵相視,不知道是哪一條南瓜皮,或是哪一塊冬瓜瓢觸動了笑點,兩人大笑了起來,這一笑不打緊,直笑到眼淚迸出口水鼻涕糾成一股,才好不容易漸漸止了下來。安國柱貼著別墅的牆坐了下來,領帶上還粘了不少的飯粒,潔白的襯衣上染上了果蔬淡淡的五彩色,形象全無。佟瑞整理著自己身上的果皮,見他這個樣子,又想笑,卻嘶啞著聲音,呼哧呼哧了半天:“不行了,我不能再笑了,臉的肌肉好痛。你快起來,別逗我笑……”“完全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就是,還那麼友好地喝著茶……”“你喝到她的茶了嗎?”“這不是沒來得及嘛!”佟瑞看著這幢別墅,做了一個槍斃別人的姿勢:“過幾天還來。”安國柱撫額:“我的姑奶奶,就連我小安子,也從來沒被人這樣趕過,太刺激了吧?上癮了吧?”“說對了,就是上癮了。”佟瑞固執地堅定地說,完全無視癱坐在地的安國柱。“媛媛,你說,如果有一個家庭,因為我的原因而散夥了,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來彌補。”陽台上,佟瑞看著黑漆漆的夜空,從來都沒留意到冬夜,原來也有零落的星光,或許,良辰美景,自己終是錯過了不少。正在優雅地吃著蛋糕的媛媛蹦了起來:“小,小三,媽媽,小三……”佟瑞伸手到她背部撫摸:“呀,你別一驚一乍地好不好,媽媽不是小三啦,媽媽絕對不會去做別人家的小三啦,你放一百萬個心好了。”於是把小雲因為陪她回老家而認識了馮總,進而發展成情人的事大概講了一遍。王媛媛越聽越放鬆,直至佟瑞講完,她已經在全神地對付自己的蛋糕了。佟瑞遙望著最遠的那顆據說是北鬥星,對一個還不是很懂事的小孩兒傾訴,也還真是夠夠的。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個有擔當的人。罷了,明天還是硬著頭皮再去一趟吧。畢竟事情雖不可控製,卻是終是因自己而起。看下能做點什麼,比如能陪著馮嫂度過一些難過的日子,也是好的呀。安國柱卻說什麼也不願意陪她去了,說是馮嫂趕人的方式,太過於瘮人,把他完全嚇到了。後來在佟瑞軟硬兼施之下,總算答應搭載她過去,卻是聲明再也不踏進那個別墅的。“好吧。”佟瑞隻得妥協:“萬一我叫殺人了,你可要進來救我,人命關天,你不會冷血到任由我被哢嚓了吧。”“好吧。”安國柱無奈地。結果上到車,安國柱便遞給她一頂摩托車專用的安全帽。“幹嘛?”“防身啊,頭部很重要的,被打殘了無所謂,萬一被打傻了……是吧?”佟瑞嗬斥:“戴著安全帽上別人家道歉?你的誠意夠夠的哦!”安國柱:“阿米豆腐。”在自己胸前畫了個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