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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說不出的不安(1 / 2)

孫總前仰,定定地看著佟瑞:“老妹,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世事無絕對,隻有相對。對不?”“好吧,相對於全世界男人死光,我也相對不會嫁給他。麻煩你回去轉告他,快收起這麼可笑的迷信,他也老大不小的了。為什麼單要你買,老婆還要你幫找。天底下巴巴地要嫁他的人或許大把,或許不乏優秀的女人,但我想應該不算我佟瑞一個。”孫總或許早已做好了铩羽而歸的準備,倒也不堅持,站起來便告辭。佟瑞送到門口,覺得不好意思,又說:“等哪天英姨有空,請你過來吃飯哈。”孫總說:“佟瑞,你信不信命運,冥冥中的注定,姻緣。”“信信信。”佟瑞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看著電梯門合上,把孫總的臉收了進去。還真是一個固執的家夥。這天終於在方如家逮到了安國柱,佟瑞大叫一聲:“安國柱!”嚇了他一大跳:“我說哪個女人尋情仇尋到這來了呢,原來是你,怎麼啦,我沒欠你情債之類的吧?”“有!”佟瑞說:“欠我友情債,怎麼的?”安國柱挑眉抖眼:“桔香閣?”佟瑞愣了愣,那是個被塵封的地兒,因為許久沒去,甚至屬於那的情緣,也被收縮進內心的一角,此刻被安國柱挑起,竟產出絲絲柔情來。或許,在那能重遇回那個手機號碼一直處於空號的人兒呢?懷著小激動和期待,佟瑞還借著上洗手間的借口,把桔香閣尋了個遍。潮樂依舊吵人,食客依舊粗魯,那份方中信般沉穩的氣質,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佟瑞失望地回到桌上,高跟鞋敲在中空的木地板上,清晰得一如她那空落落的心。原以為他會像小說裏描寫的,言情劇裏演的那樣,突然間就出現在她的鄰桌,但是失落了又失落,相鄰幾桌基本上都換了人,他還是沒有出現。蔡哥,你到底在哪裏,我該何處、如何去尋找你。為何你如此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此神秘,難道,我們真的有緣無份麼?“佟瑞”,安國柱在她眼前招著手:“回魂羅,心事重重的,思春了?”“不好意思,讓你說對了。”安國柱猶豫了一下,說:“佟瑞,要不我給你做個媒,就嫁了吧?”“嫁誰,誰會要。我又要誰,我要的人要不要我。”“你在說什麼啊,神經兮兮的,不會這段時間沒陪你,變傻了?”安國柱說。佟瑞說:“啊?什麼?”佟瑞最愛的反沙香芋上了桌,香味飄散來,佟瑞興奮地夾了一塊,放到嘴裏,卻是味同嚼蠟,還是甜得發膩的蠟。佟瑞手托著腮,做古代小姐的憂愁狀:“小安子,唉,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了。”安國柱:“滾!”佟瑞:“別這樣嘛,人家好歹是個病人,相思不是病,病起來要命,你就不能疼著點。”安國柱撫著雙臂:“佟瑞,你能不能正常點,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佟瑞又是歎息一聲,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安國柱端著小杯兒,喝了一口下了茉莉的功夫茶,笑道:“佟瑞,你這模樣,讓我想起古代青樓的名妓,在等著她久日不來的心愛恩客。”佟瑞沒有反駁:“如果能見到那心愛恩客,當一回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名妓又如何?”安國柱啐道:“我呸,還賣藝不賣身,酸。得了得了,別盡想些有的沒的,我跟你說些現實的。我給你做媒,嫁了,怎麼樣?”佟瑞還是看著下麵的人流,一邊心不在焉地隨口問了句:“給誰做媒呀。”“雷總,雷仕同。”“慢著!”佟瑞舉起手掌對著安國柱,眼睛卻緊張地在人群中搜索。“怎麼了?”安國柱湊了過來:“神經兮兮的你,今天來捉奸的?”佟瑞縮回了頭,把身子靠在竹椅背上:“我敢肯定,那是小蕾。她穿扮成這樣,是鬧哪般?”“穿成什麼樣?”“帽子,圍巾,眼鏡,就像是,不願意被別人認出來。”安國柱說:“靠,帽子圍巾加眼鏡,你都能認出來。”佟瑞緩緩地說:“她打扮得再嚴實,跟個阿拉伯女人似的,以我對她的熟悉度,還是輕易能認出她來。身姿,步態……她這是要幹嘛呢?”陷入了深思。安國柱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遞給她,示意她打電話,直截了當。電話通了好久,沒人接,更是加深了佟瑞的疑慮。“晚上再打給她看是怎麼回事吧。”佟瑞放棄地說:“說不定她等會會給我回過來呢。”又上了一個菜,蒜蓉油渣炒芥藍,翠汪汪地很是可人,佟瑞卻沒了胃口。安國柱說:“哎,我剛跟你說的事……”“什麼事?”佟瑞還是夾了一棵芥藍,咬了一口在嘴裏嚼著:“雷仕同?天呐,這世界怎麼了,怎麼所有人都叫我嫁給他?”安國柱也呆住了:“所有人?”“哦。”佟瑞收斂了一下自己誇張的表演:“孫總。孫總也叫我嫁給他。”安國柱說:“想不到做個媒人也有人搶。佟瑞,以我和你要好的程度,你不會讓他做你的媒人的哦?”佟瑞說:“奇了怪了,雷仕同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爭著來說這個事?還有啊,他自己怎麼不來說?”安國柱麵露驚喜:“我很早以前就跟你提過這事了啊,我覺得啊,你倆蠻合適的,他脾氣也好,你看,心寬體胖的人,配合你這樣剛強的急性子,簡直是絕配不是?”佟瑞說:“對的,是絕了的配對。都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我佟瑞有那麼差勁麼,非得嫁那樣的人。還是那句話,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說,我在你心目中,就值那點錢?孫總就算了,雖然他哥前妹後的,但其實大都是利益關係。我和你,可是杠杠的閨蜜,你就忍心把我往火坑裏推?”安國柱說:“怎麼能這樣說呢,雷太太,多少人搶著當,怎麼到你這就成火坑了?說吧,是不是他親自求婚,你就會答應?”“不會。”“你這不是逗我玩麼。人家動完手術,要在家休養。人啊,生命為本,健康為本是不是?他到處托人來跟你說,足見是多有誠意了。”安國柱說著,佟瑞感覺他像在說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王子般。佟瑞站了起來:“再說,再說,我就走了啊。”作勢要走。安國柱站起來,把佟瑞按在竹椅子上:“我的姑奶奶,我這不是怕你孤獨嘛。王媛媛走後……”佟瑞說:“婚姻是人生大事,是要尋一個相伴終老的人。而不是為了對付孤獨,隨便找個人。你明白?”安國柱像泄了氣的皮球:“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佟瑞又夾了一棵芥藍放在嘴裏嚼著,就是喜歡這種脆脆的嚼勁:“別說我了,說說你的事吧。最近在忙什麼,大半年的時間。”安國柱又來了神氣:“整我的生產線啊。哦不,應該稱之為工廠了。”佟瑞:“行啊,你小子。”安國柱得意地:“嗬嗬,還不是多虧了各位客戶,和馮龍的照顧。”“哦,你接下馮龍的單了?”“倒沒那麼快。不過也在進展中了。”安國柱說:“戴哥入了大股,早前找了王強,已經找到廠房了,這幾天在安排設備進廠的事,所以才特別忙。馮龍那邊,交了一大批,價便宜,質優良的,算是樣品吧。為的是擠掉那些競爭者。我可是虧了血本,沒法子,小方說那些競爭者中,還有方如的娘家人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這段時間再交一批虧血本的樣品,接下來應該就可以接馮龍的單了。這是一個瓶頸,跨過去就行了。”佟瑞聽著,不安起來:“首先,你讓戴哥入了股,他人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先了解過的,比如信用什麼的。有很多合作夥伴突然間卷了款不見人的。”安國柱笑了:“既然是入股,當然是戴哥的錢。他卷自己的款幹嘛?婦人之見,有點可笑。”佟瑞說:“哦,那可能是我多慮了,但總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安國柱又喝了一口茶:“沒事。和戴哥合作也算多年了,脾性什麼的,也算了解的。底子也摸過的,幹淨。”佟瑞說:“那馮龍這邊呢,你下了血本投資,萬一……”安國柱打斷她:“哎呀,你今天是怎麼了,婆婆媽媽的。哪有那麼多的萬一。馮龍這邊,不下血本根本就搶不到單。我知道你想說將來或許有很多人力無法阻止的變數,但是富貴都是險中求的不是?再說了,我有小方鐵哥們做內應,還有方姐做後矛,是相當有信心的啦。”“喲,行啊,小方什麼時候成你鐵哥們了,方姐又什麼時候成你後台了?他們都知道他們是你鐵哥們硬後台了麼?”“嘿嘿,我自認這客戶的感情,我安國柱還是維護得相當好的。”安國柱靠近佟瑞,神秘地說:“我給方姐拉攏了一樁姻緣,你還不知道吧?”佟瑞眼睛瞪得大大地:“行啊你,消失這麼久,原來忙這個去了?誰啊,能入方姐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