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第一百五十九章 終還是出事(1 / 2)

時針靜靜地指向十一點四十八分。空無一人的房子,靜,隻有時針走動的細微聲音。對於這個隻住過一晚的房子,各種的不習慣。佟瑞疲憊地在入門的鞋櫃上,荷花形狀的盒子裏,扔下了鑰匙。換了鞋,把自己扔進客廳的沙發裏,竟就這樣睡著了。夢,亂七八糟,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齊上陣,毫無邏輯的夢境,竟然整理不出哪怕一個小情節。人像紛亂的線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佟瑞像是闖進了一個瘋子的腦部世界。直到那窩老鼠仔的出現。像是在繼續昨晚的夢境,這次那窩老鼠閉著眼睛,張著嘴巴,像是跟她討要吃的東西。沒由來的恐懼,一下子醒了過來。全身汗水淋漓,沙發套上竟然浸出一個人形的痕跡。把自己從頭到尾,清潔了一遍。深夜花灑裏流出的水,倒有點小瀑布的聲勢。把安國柱可能去的地兒全去了個遍,包括他在公明在建的工廠,他經常去的餐廳,包括桔香閣,甚至他曾經提到的帶客戶去應酬的酒店……唯一不知道的便是,他的家到底在哪。正室的家,佟瑞甚至連葉娟住在哪都不知道。他該不會像蔡哥一樣,成為第二個消失在自己生命裏的男人吧?戴哥要收回店麵,佟瑞隻能隱隱想到該是兩人的合作出了問題,心裏更是擔憂無比。自己的港貨店可以不開,但安國柱的加工廠,那幾乎可以說是他生命的意義所在了。事業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重如生命。有了事業有了錢有了自信有了意氣風發,什麼樣的女人求不到,相信是每個有野心的男人信奉一生的信條。雖然佟瑞不是很讚同,或許會虛弱地反駁上一句有愛便有一切,但是現實就是如此,愛情是建立在麵包上麵的。人都餓死了,還如何愛?作為女人,佟瑞還不是買下了這套房子,才能有把老爸也接到深圳來的想法?吹幹了頭發,腳上的水泡有兩三個破了,很痛。睡意全無,在陽台上站著,安靜的夜,沉澱下來的是清澈的美。撩撥還沒幹透的頭發。握著的手機煥著瑩瑩的光,吸引著手指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蔡哥,夜深人靜,難以抑止地想你,知否,知否。很慶幸不再是冰冷的號碼已停機。那個女人,是你的誰都不重要,隻要知道你安好,便已是晴天。思緒飄散,直到靠在欄杆上的手感覺到酸痛。睡吧,佟瑞對自己說,到床上躺著,睡不著也算是休息啊。港貨店要收回,看來根源還是在安國柱,明天還是得繼續去尋找他。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隻能直接去找李鳳香了。這麼想著,手不覺又按下安國柱的號碼,手機裏不出意料地傳出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跛著腳走到客廳,喝下一大口泡好已微溫的花茶。又走到門前,正想扣下反鎖條,忽然發現門外的燈亮著。門外是感應燈,亮著,那就代表著,有人。佟瑞手心滲出冷汗,可以說在這還算陌生的環境,她甚至連鄰居都還沒打過招呼,萬一遇上破門潛入的小偷……扣上反鎖條,身靠在門上,能聽到自己的急喘的聲音。良久,燈還是固執地亮著。壯了膽子,佟瑞貼在貓眼上,往外一看,沒有人。燈壞了?靠在門上稍作休息,深呼吸,佟瑞又一次貼在貓眼上,把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全掃視了一遍。最後,在自己的門上,看到一雙伸出的腳。佟瑞雙手掩嘴,把那聲尖叫悶在手心裏,頭上冷汗直冒。從那腳的角度,可以看出那人是整個靠在自家門上的。這個奇葩的姿勢,佟瑞聯想到被人拋棄的屍體……顫抖著手撥打了110電話,以小得對方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或許是佟瑞聲音裏透出的驚恐,接110的女子一個勁安慰,並且承諾民警十分鍾內趕到。執著晾衣杆,如臨大敵地站在門後,作好有人闖進來隨時給他狠狠的當頭一棒的姿勢。緊張地盯著牆上緩慢挪動的時針。小偷什麼的還不算可怕,人家隻是求財而已。怕就怕見色起意,甚至變態殺人狂什麼的。佟瑞暗暗發誓,明天就把老爸接到深圳一起住。萬一,外麵真的是一具別人丟棄的屍體呢?佟瑞但覺背一陣陣發涼,背後像是有什麼東西,緊張得簡直快哭了。詭異的是,外麵的燈,突然間,就滅了。佟瑞反射性地湊近貓眼,外麵漆黑一團,不遠處的走廊,微弱的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那裏仿佛隨時會出現一個虛無的人影。佟瑞一下子彈開,衝到廚房,抓起鍋蓋和切菜刀,姿勢是堅決的應戰,身子卻抖個不停。忽然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佟瑞緊張得幾乎要崩潰了。接著有人說話了:“身份證,醒醒,身份證拿出來。”佟瑞這才發覺外麵的燈亮了,忙湊到貓眼往外一看,兩位民警,其中一位靠近自己的家門,在交涉著什麼,遠點的那位甚至拿著槍。佟瑞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的槍。這子彈,會不會射穿這扇門的?正在盤算著要不要到陽台上去避避,敲門聲響起,民警說:“佟小姐,麻煩你開開門。不是小偷,是一個醉漢,醉倒你家門前了。”佟瑞聞言,繃得緊緊的全身肌肉一下子鬆散開來,軟軟地癱坐在地上,久久起不來身。外麵還在問醉漢要身份證,見佟瑞久不開門,民警急了:“佟小姐,喂,佟小姐,你沒事吧?佟小姐,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們要破門了。”佟瑞好不容易從嗓子眼逼出聲音來:“我沒事,等等……”一邊努力著要站起來開門,腳一陣鑽心痛,那些擠破的水泡。佟瑞“啊”了一聲。民警又是緊張起來:“佟小姐?”摸索著好不容易拉開了門,佟瑞靠在門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一個人,死在我家門口了。原來隻是喝醉了。”民警笑了:“哪有那麼多死人。”掏出本子和筆:“佟小姐,麻煩出示你的身份證,做個筆……”他的“錄”字還沒說出,佟瑞一聲驚叫打斷了他:“安國柱?”“怎麼可能,安國柱,你怎麼可能在這裏?”安國柱胸前濕了一大片,刺鼻的酸臭味,想是剛吐過不久。臉色通紅,拍打著民警扶緊他的手。做筆錄的民警用筆指了指佟瑞和安國柱:“認識的?”佟瑞說:“認識的。隻是我剛搬這裏來,我今天找了他一整天,想不到他在我家門口,我進來的時候還沒看到他,可能是進來後他才來的,他怎麼知道我住這裏呢?”做筆錄的民警和扶著安國柱的民警對視了一眼:“你們,有故事呀?醉成這樣都能找到你的新家,真愛呀。”佟瑞無暇理會民警的打趣,忙著把安國柱迎進客廳:“不好意思啊,大半夜的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樣,不會是擾亂公務罪吧?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門口是他呀。他醉成這樣,用不用上醫院啊。小安,小安,快醒醒,小安,要不要上醫院,難受嗎?”民警說:“得多傷心才能醉成這樣?身難受心也難受,何苦?佟小姐,我們本來就是在值班,有危險找警察,是對的。萬一真是什麼危險分子,那就避免了不必要的犧牲,所以你這麼做,是對的。不算擾亂公務,放心吧。讓他多喝些溫水,沒事的。明天醒來呢,可能會難受些而已。我辦案見得多了。有夫妻吵架喝得爛醉的經常的事……把你身份證出示一下,他的身份證也出示一下,我們做個筆錄就行了。”千恩萬謝地送別了民警,看著沙發上一攤爛泥般的安國柱,佟瑞更是確定,生意肯定是出了問題了,還是大問題。喂著安國柱喝了些溫水,應該是真渴了,喝了兩大杯,等佟瑞接了第三杯回來,他已沉沉睡去。佟瑞費力地把他的腿抱到沙發上放好,又給他蓋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這才回自己的房間。又困又累,一覺醒來,天已泛白。急忙走到客廳,安國柱已是睡在地上,被子還在沙發上。佟瑞不由得很是自責,自己昨晚應該出來看看他的,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了,他可能在地上躺了一夜呢。“小安,小安。”佟瑞叫著,想把他扶到沙發上。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安國柱最後一條腿也挪到沙發上,佟瑞擦了擦汗,給他蓋上被子。“渴,要喝水。”安國柱說。佟瑞忙接了一大杯熱水加冷水,兌成溫水,巴巴地看著他幾大口喝光,嘴裏卻說:“渴死活該。還要不要?”“要。”安國柱閉著眼睛說。皺著的眉,說明他在佟瑞的折騰中,已經開始醒轉,迎接宿醉帶來的劇烈痛苦。又喝下一大杯水,安國柱說:“讓我再睡會。”佟瑞說:“我出去買吃的,你乖乖地呆著哦。”來到餐廳,卻不是很清楚安國柱喜歡吃什麼,隻得打包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又特意打包了一碗粥,放了一小撮黃綠得可愛的鹹菜。打開門,安國柱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