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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有果必有因(1 / 2)

“小安,小安”,佟瑞著急地叫著,手上的飯菜都來不及放下,便滿屋子地找。陽台上,安國柱蹲著,頭發蓬亂,活像一個小混混,又像一個在撿煙頭吸的流浪漢,往日西裝革履的形象不複存在。“小安。”佟瑞擔心地蹲在他身邊。安國柱沒理她,把手裏的香煙吸完,手指一彈,煙屁股便閃著還在一明一暗的光火,往樓下飛墜而下。“小安,唉。”佟瑞幹脆在安國柱身邊,席地而坐,把飯菜擺列開來:“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打了些。這白粥呢,是給生病的人,身體抱恙的人喝,比較營養又容易吸收,你吃些吧。”雖然沒出聲,但安國柱可能真的餓了,一大碗的粥,一下子便喝光了。又吃了很多飯菜,佟瑞打包來的,基本吃光了。看著一地的狼藉,佟瑞說:“昨天一整天沒吃飯吧?”說著兩下收拾打包,地板上又是光光的。端了一大杯水給安國柱,看著他慢慢地喝下去。秋末的太陽,還是很燦爛。“佟瑞,要是我突然間離開了你,你會不會恨我?”“隻要你不是去尋短見,不會。”“我安國柱是男人,有老婆,愛人,孩子,很多責任要負。短見於我是奢侈,你大可以放心。”佟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就沒有責任嗎?身體膚發受之父母。人一生下來,便已負上報答父母的責任。好死,終不如賴活。”安國柱沒有再說話,中午的陽光走得很快,已照到他的一部分身子,在那鍍出一圈神奇的人形光暈。南山。透明的落地玻璃窗,讓整棟大廈幾乎采到了所有該采的光線。就連一間間各有個性的辦公室,也是用透明的鋼化玻璃,很藝術地隔開。連著的好幾層。捧著文件匆忙的白領,高跟鞋和皮鞋在旋轉的階梯上敲擊。高端,時尚。繁忙,而又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厚實而又靈巧的老板椅轉過來,現出馮龍那張濃眉大眼的俊臉。相對於黃曉明所扮演的那種冷酷的總裁,他顯得比較年輕,少了些嚴肅,多了些英氣。此刻他的臉上笑意盈盈,對著站在老板桌前的小方說:“怎麼樣,我買這大廈,沒錯兒吧?看,那是什麼?馬化騰的騰訊大廈。貴是貴了點,但咱們首先就省下了一大筆租辦公室的租金,樓上樓下的又可以出租。長遠來說,是穩賺了。”“馮總……”能搬到這麼高大上的地方上班,這大廈還是自家公司買下的,小方別提多高興了,連跟朋友吹牛,都多了很多資本。樓下公司知道大廈是本公司的物業,公司基本上人均一間小辦公室,在電梯上相遇,看本公司人員的眼光,都充滿了羨慕。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馮總,咱們這樣,好是好,咱們是發展得不錯了。但對安國柱,會不會殘忍了點?”馮龍好看的濃眉一挑:“怎麼,你心軟了?”小方低著頭,不敢吭聲。“當初這局,可是誰人設下的?”馮龍又挑了挑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舒適地靠在結實而又鬆軟的老板椅上。光這椅,就花了一萬多,還是請風水師看過,挑的最適合他的辦公室風水的。有錢,真好。舒坦!小方的頭更低了:“我,我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你是否感到良心不安?”小方抬起頭,看著馮龍,雖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明確地點了點頭。“那就對了。”馮龍手中的鋼筆,敲了敲桌麵。這筆,純金筆身,精致地雕刻了雙龍戲珠,一萬八千八。錢,能讓你真實地擁有皇權的至尊感覺。手中的筆繼續敲著桌子,他說:“商業就是如此,競爭如此激烈。無商不奸的意思,是說不奸不詐,你就在商場裏混不下去。戰場無父子啊,好了好了,你就別替無謂的人難過了。”小方嚅囁著說:“安國柱不是無謂的人。”馮龍冷哼一聲:“你還真當人家是兄弟啊?人家接近你討好你,無非是想利用你而已。記住,天下永遠沒有免費的午餐,再真的感情,在利益衝突麵前,那都不算什麼。”見小方還是不服,馮龍忍不住一聲歎息:“你以為你幫我說服安國柱,進了這麼一大批便宜又質優的所謂樣品,甚至不惜以欺騙安國柱的手段,幫我完賺這個大訂單,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所在嗎?除了我自己敏銳的預感之外,證實這一點的,正是你的好兄弟安國柱。”見小方的反應意料中地張大了嘴巴,馮龍又繼續說:“安國柱基本上把你的秘密都抖了個底朝天。他猜得沒錯,你這麼處心積慮要這麼一大批樣品,就是為了在我麵前表現,以此來鞏固你的地位,甚至為了擠走我即將進入公司的三弟。他還要我小心你,說你野心不小。哼,他以為這麼是推心置腹,會得到我的讚許?本來收了人家這麼質優價廉的樣品,從商業道義上來說,是應該繼續和人家合作的。但我馮龍,做事也是看人的。做生意,跟做人一樣,對方人品有問題,難道你還和他交朋友?還給我媽介紹男友,想把我媽發展成大靠山?他也不想想,作為兒子,叫一個完全沒血緣無關係的男人爸爸?誰打從心裏不抵觸?XX地還有可能是來分家產的便宜爸爸,靠。”馮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滋潤喉嚨,看了看臉一會紅一會白的小方:“跟著我這麼些年,你也算沒白學。懂得忽悠他隻要爭取到做供應商,以後真正走貨,可以以次充好,大賺特賺,他才這麼心甘情願,砸鍋賣鐵虧了血本交這麼大筆樣品來搶供應商資格。先讓他交一筆小的貨,以次充好,讓他嚐到甜頭。再在他下次交的大單裏揭露他以次充好,讓他不戰而敗。行啊,手段算老練的了。”小方不知道他這是讚還是貶,隻是明白了一點,他能坐在老板椅裏,對著自己訓話,是完全有資格的,自己無論做什麼,多隱蔽,大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法眼。馮龍見他顫栗的樣子,心有不忍:“好了,小方,我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商場如戰場,戰場無父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必要的手段,就會被別人趕盡殺絕。大魚吃小魚,蝦米則被小魚吃,大自然永恒不變的法則。懂嗎?就算你以後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也希望你能記住這些。”這是要把自己趕出公司的節奏,小方一下把住馮龍的老板桌沿,隻差沒跪下來了:“馮總,我小方要是對你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馮龍豎起食指,來回晃著:“嘖嘖嘖,千萬,可千萬,不要發這麼毒的誓。年輕人,就是不夠淡定。我說你有二心了嗎?我要趕你出公司了嗎?沒有的事。小方,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明白,你就是我的左右手,我對你,比對我三弟還要親。”小方臉色緩和了些,但還是有些忐忑。馮龍又說:“以後,有什麼事,多點和我商量,知道嗎?”小方點頭如搗蔥:“我明白了,馮總,我明白了的。以後不會我行我素,有什麼事一定和你請示。”馮龍點了點頭,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小方像想起了什麼,說:“馮總,那,怕不怕安國柱以後來報複?咱們這樣整得他血本無歸的。”馮龍不屑地說:“賤人自有天收。安國柱?被戴越峰這條小魚給吞羅。”小方:“啊?”都之都大酒店,因為開業不久,所有用品都顯得很新。再加上是星級酒店,環境優雅,房間設計也很具特色和精巧。因為麵對著廣場,開的又是高層的房,不怕別人偷窺到,安國柱拉開了窗簾。一地的陽光灑了進來,玫瑰花的清香中,安國柱聞著自己剛沐浴後的手臂,散發著男人特有的雄壯體香。哼著得意的小曲,沒一會,門響起輕巧的敲門聲。對這敲門聲,安國柱甚至熟悉到不用聽到約定的七下,也知道是她來了。當初為什麼約定敲七下呢?因為她說七夕是浪漫的情人節,雖然一年才見一次,但因為難得,而更顯得美好。而安國柱和她,何止是一年一次,簡直是恨不得一周七次。安國柱擰開門,躲在門後,等那嬌小的身影一進來,便突然撲上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