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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熙蕾去哪了(1 / 2)

雷仕同把車鑰匙往漂亮的小象鼻子上一掛,陷進沙發裏,看起來有點累:“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我已經幫爸爸訂好了酒店,就在文樂。到時爸爸住到文樂裏去,咱們再過去,就算是回了門了。”佟瑞說:“聽不出有什麼不妥的。”雷仕同看了她一眼:“當然,我這不還沒說嘛。看的吉時,竟然在我打坐的吉時之前,緊挨著。唉,打坐誤不得,回門更是必定的,這可咋辦?”說著手指在沙發旁邊的玻璃茶幾上,輪番地敲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音。華安上前去:“雷哥,你看這樣行不……”佟瑞的手機又響,夏悅梔在那頭說:“老大,老四今天要回去了。怎麼安排啊,老二又不見了。”“老二不見了?什麼意思?”佟瑞問。夏悅梔說:“不知道,昨晚半夜出去的,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關機哦。昨晚我肚子餓起來吃東西,看到她在換衣服,問她,她說她朋友也住在這酒店裏,她過去玩,說今天才回來。嗯,這個好吃,老四,你也吃點啊,等會要坐車呢。”佟瑞說:“那你們等會,我現在過去。”“老雷,你看的回門吉時是什麼時候?”“晚上十點半啊,怎麼了?”雷仕同呼啦啦,一口就把英姨做的大碗麵湯,喝了一半。他的吃相……佟瑞搖了搖頭,又說:“那還有時間。你陪一下我爸,老四要回去,我和華安去送一下。”雷仕同又是一口,把麵吃光了,舉著碗對英姨訕笑:“再來一碗。”又一抹嘴巴說:“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得在外麵開房給她們,家裏又不是沒房住。幸好那酒店住著,也是不要錢的……”佟瑞回了他兩個字:“自由。”說了你也不懂,唉。溝通大大的有問題。房間有點亂,吃的東西隨處可見,夏悅梔正大字形地在二米大床上呼呼大睡,連佟瑞進來都不知道。鍾熙蕾果然沒在。沙發上放著她那疊得整齊的高檔的套裝,昨天穿的那套,想是昨晚送去酒店洗衣房,今天剛送回來的。趙逸雲也不在,透明浴室裏紫紅色的垂簾拉著,傳來隱隱的流水聲,應該是在洗澡。佟瑞喊了聲,趙逸雲果然在裏麵答應:“等會哦,我洗個澡。”鍾熙蕾那限量版的LV,就這樣被她隨意地扔在沙發的一角,袋口還敞開著,看來確是去會朋友了,還是很隨意的,不用帶挎包的那種相熟的朋友。她最鍾愛的淺桃色口紅、修剪眉毛的刀具,甚至閃閃發亮的珠寶項鏈,更是散落地扔在沙發上。鍾媽媽一向想把她培養成一個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以期嫁一個有錢的老公,一家子能擠進上流社會裏。鍾媽媽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惜她的女兒骨子裏就不是什麼揗規蹈矩的可拿可捏的柔弱大小姐。就算為了家庭,她曾對命運低頭,但她骨子裏的那股叛逆,還是蠢蠢欲動,無時無刻。閑著無事,佟瑞提起鍾熙蕾的包包,想把她那些小物什全裝進去。佟瑞有些些微的強迫症。剛一提起來,一張電腦打印的小票掉了出來,上麵某男裝品牌的LOGO很明顯,引得佟瑞看了一眼。上麵寫著雙麵襯衣,名字叫春意盎然。這襯衫佟瑞買過,印象還特深刻。一麵是正兒八經的藍色柔軟襯衫,反過來穿,則是花裏胡俏的織了花紋的軍綠色針織衫。因為看中它的設計新穎,佟瑞曾買過這款襯衫送給安國柱做生日禮物,價格是有點貴,記得當時還笑稱“小安,這款就適合你,悶騷型。誰能知道你一本正經的藍色襯衫下,是這麼悶騷的內心?”藍色襯衫?佟瑞像是想起什麼,急忙抓住隱隱要跑出來的那絲記憶,努力地回想……婚禮上!蔡哥好像就穿的藍色襯衫……對,就是這款沒錯,自己當時雖然激動,但看到他的衣服,還是有熟悉的感覺。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件,沒錯兒,那衣領處,有隱隱的一道軍綠色。想不到這款襯衫這麼受歡迎,這麼多人買。想不到蔡哥也喜歡這個款,他看來不是悶騷型啊,也不是明騷型,而是淡漠型,對,淡漠型,任何事都淡然處之。就是這種方中信式的沉穩,深深地吸引了佟瑞。在滿沙發的雜誌裏又翻又找,把鍾熙蕾散落的小物什悉數裝進包裏,忽然摸到一隻打火機。奇怪,老二不吸煙的呀,要打火機幹嘛?人形的打火機,穿著和服的日本娃娃,一揪她頭上戴著的蝴蝶結,帶透明的淺藍色火焰,便從她雲鬢高聳處冒了出來,眼睛還會發出紅光,應該是日本的進口貨,很是好玩。佟瑞把玩著打火機,依稀想起一個人也有類似這樣的打火機。雖然隻見過一次,但因為好玩,佟瑞還拿過來把玩一番。那是一個武士形的打火機,隻要一揪武士刀,便能從武士的頭上冒出火焰來,眼睛,同樣會發光,隻不過發的是藍光。老二這隻打火機,跟蔡哥的那隻打火機,款式各方麵都很相似,應該是出自同一個廠家。說不定,這就是一對?可是,老二和蔡哥,認識嗎?他們好像不認識吧?這樣的打火機,有人製造有人買有人用,應該是巧合吧。想多了,唉,最近有點神經兮兮。收拾完了,無聊間隨手拿起一本打開的雜誌,頁麵上是一則測試,測試結果的D項畫了一道橫線,說的大意是兩人的緣份隻能是牛郎織女,不能長廝守。無聊的老二最喜歡做這個了,測的應該是和她老公的緣份吧,牛郎織女,可不大好哦。為了印證,佟瑞在紙上寫寫畫畫,把他們夫妻的姓氏筆劃一加,始終不是D項呀。心一動,在紙上寫下“鍾”字和“蔡”字,果然是D項。佟瑞嚇了一跳,巧合吧?正想再算一次,趙逸雲邊擦著頭發走了過來:“這老三,吃飽了就睡!”佟瑞笑笑:“活得比豬還開心,不好嗎?”趙逸雲經典動作撅撅嘴:“豬有人養著,是為了吃它的肉。她又不能吃,誰會養她?”佟瑞說:“你呀,自己養自己不好麼。”趙逸雲高興地把自己丟進沙發裏,親熱地偎著佟瑞:“老大,你這話說到了本小姐的心坎裏了。我將來就不結婚,不結婚,就沒背叛,也就沒傷害。”佟瑞說:“老四呀,你就要回去了,老大有些忠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趙逸雲眨巴著眼睛:“隻要不是訓我,就願意聽。”佟瑞伸出手,摟住她:“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這個父母呀,由不得咱們挑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母親,但事實總是殘酷的。這麼說吧,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吧。他們選擇不要我們,有可能也是因為種種原因。你看啊,並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不幸福。隻能說不相愛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你看,我媽不愛我爸,所以他們不幸福,因為要去追求幸福而分開,放棄了我。你的媽媽,太愛你的親生爸爸,愛到願意為他生兒育女。而你的爸爸,因為家庭的責任,而不得不放棄對你該負的責任。你看在眼裏的不負責任,在他們葉家看來,正是對大房的負責任。我這樣說有點高深,可能你這樣的年齡,還聽不懂。”趙逸雲低下了頭:“我懂,我隻是覺得對我爸很不公平。妻子出軌,他還得幫對方養孩子。”佟瑞說:“總結一句話,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不幸福,大部分的婚姻都是幸福的,是相愛的兩個人,走到最終的結果。你呀,人小鬼大的,還是不要太過於偏激了,遇到適合的人,該愛還是愛吧。不然,錯過了,就有可能是一輩子。”夏悅梔下了床,赤著腳跑過來,在茶機上抓了一大串葡萄,把自己也扔進沙發裏,喂了一大口葡萄,有點酸,微微皺了皺眉,這才有空問:“你們在說什麼?”趙逸雲說:“在說豬是怎麼煉成的,在說快年底了,你可以賣多少錢。”佟瑞說:“老三,老二說你是在用吃來抵擋失戀的痛苦,是真的嗎?”夏悅梔說:“你們今天才認識我嗎?我就隻有吃這個愛好了。如果你們愛我,就得接受我。”佟瑞正色說:“我們可以接受以前那個貪吃的胖乎乎的你,而不是現在暴飲暴吃的你。”夏悅梔說:“對了,老二呢?還沒回來?我睡了多久?這家夥,好過份,老四都要回去了,人影還沒見一個。啊!老二的布丁蛋糕……”說著兩眼發亮地跑過去,挖了一口,放在嘴裏,微閉著她那本就被臉上的肉擠得有點小了的半彎眼睛,美滋滋地品嚐著。“沒救了。”趙逸雲說。門敲了兩三下,白欣跟著開門進來:“趙小姐,你回家鄉的車,半個小時後到華寶路口。本著車不等人的原則,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趙逸雲說:“我說白姐姐,你能不能叫我雲雲之類的。趙小姐趙小姐,叫得我有多老似的。”佟瑞看到華安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樣子,忙叫他:“小華,進來,沒事,這裏人人衣著整齊,沒人穿小吊帶,你不用不好意思。”華安微紅著臉走進來,手裏提著一個精致的箱子,外麵印了一個背著劍的古裝男子,遞給趙逸雲:“趙四小姐,我剛好有這套金庸的《天龍八部》,送給你。”趙逸雲驚得張大嘴,半天合不擾:“這這這,這是真的嗎?老大你掐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夢裏。”華安又說:“隻是全是繁體字哦,找不到大陸版,隻有香港版的。”趙逸雲調皮地說:“以我這麼多年看港澳台盜版的經驗來說,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華安又說:“可是豎著的哦,跟對聯似的。”趙逸雲抱在懷裏,分外珍愛的樣子,又拿出來,在那古裝男子的臉上啵了一下。華安說:“叱!滛妮,莫要動那少年,人家還是童子身!”趙逸雲回他:“叱!禿驢,奴家自親奴家相公,與你何關?吃奴家一劍。”這邊鬧騰著,夏悅梔掛了手機說:“還是關機,這老二真是的。”佟瑞說:“那我們先送老四回去吧。回頭再來找這丫頭。”華安說:“鍾二小姐嗎?”佟瑞說:“是啊。等下回來再打電話,如果下午還是關機,怕是又得去尋人了。”又逗華安:“再發動一下你家張警官唄。”華安笑笑:“鍾二小姐那麼大一個人了,總不會迷路啊什麼的吧。可能還在睡覺吧,下午就該回來了。”末了又說:“好吧,還是嫂子看穿了我,真心不想去和那些人打交道。”一行人魚貫而出,走在最末的白欣追上華安:“安國柱,你怎麼能和她們混得那麼好的,快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