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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為何還要遇到你(1 / 2)

佟瑞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從這裏望出去,能看到大片的街景。陽光很燦爛,人們的步履也就沒那麼匆匆。被陽光愛撫,是一件幸福的事,花這樣的時間,個個都很是甘心情願的。雖然看不到停車場的方向,但如果探出些,還是能看到通向停車場的路口的。剛從桔香閣出來的一家子,正歡騰著往停車場走,酒足飯飽的滿足,兒童蹦跳著走在最前麵,奶奶叫喊著追在後麵,爸爸急走幾步,想是要提前去開好車門。媽媽悠閑地走在中間,最後麵的是抱著外套的爺爺……馮龍湊過來:“看什麼呢?”佟瑞說:“看那一家子,幸福的一家子。”馮龍說:“你也可以像他們那樣幸福。”說這話的時候他濃眉大眼地英俊,本該讓女人很是心動。佟瑞卻不喜歡他這種意氣風發表露過甚的,佟瑞喜歡的是那種含蓄的內在,表麵看起來很沉穩,實際上深情款款,專一而不浮誇。馮龍這種,說白了就是太炫了,年輕,帥氣,財富,什麼都要往外炫,反倒讓成熟點的女人,隻看到他那已被炫空了的內在。很辛苦地撐著看了好一陣子,佟瑞才明白並不是挑剔這個房間太大,而是這個位置,看不到她想看的人。雖然她的目光,努力地在停車場路口等候了很久很久。他該不會走了吧?佟瑞起身說:“我去上個洗手間。”馮龍喊她:“哎,這裏麵有獨立洗手間的。”佟瑞說:“你在這裏,我不好意思,我還是到外麵去吧。”說著人已到了門外。桌子已被收拾得很是幹淨,一個胖子坐著喝著茶,旁邊擺著翻開的菜譜。本已是臃腫的身軀,偏巨怕寒冷似的穿了厚厚的棉衣。不知道是不是肚皮較厚所以不怕冷,凸出的肚子,倒是很瀟灑地腆著。胖子見佟瑞正在打量著自己,悄悄把大方腆著的肚子,往裏收了收,同時給她展露了一個自認帥氣的笑容,眼光裏傳達著近似於春天來了的意思。他這幅模樣,佟瑞隻得打消了過去問他認不認識蔡哥,是不是過來和蔡哥一起吃飯的念頭。其實看那被收拾過的桌子以及新擺上的菜譜,佟瑞心裏是知道可能性不高的。“你個死鬼!又在勾引女人是不是?又要不三不四是不是?沒有?沒有你笑成這個樣子?”尖銳的聲音,來自一個瘦削卻毫無骨感美的女人,正站著一手叉腰,一手揪著胖子的耳朵開訓。胖子壓低著聲音求饒:“冤枉啊老婆,我連菜都不敢點,全心全意在等著你來點呐!又怎麼敢、怎麼會去看別的女人……”瘦女人這才看來消了點氣,環視了四周一圈:“看什麼看!”坐下來翻開菜譜。胖子不知道又低聲說了什麼得罪她的話,她的腳一抬一跩,胖子便難以壓抑地哀嚎一聲。佟瑞拍了拍一旁看得掩嘴直樂的服務員,向胖子的方向努了努嘴:“美女,剛才在那桌的那位穿米白色襯衫棕色夾克的先生,走了麼?”服務員說:“走了,早走了。你們上樓不久,他就走了。”“哦。”佟瑞滿是失落。他走了,他竟然就這樣走了,走得這麼快,自己巴巴地跑了出來,甚至還沒來得及跟他寒喧一下,說句你最近怎麼樣。更不要問他為什麼那段時間要失蹤。他可知道,是他的失蹤,導致了自己的迷茫,才有了現在這段“複仇”的婚姻。雷仕同胖胖的臉浮現在眼前。佟瑞看著被瘦老婆鉗製著的胖子,悲哀的感覺。真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是互相尊重,互相扶持,互相恩愛。而不是像瘦老婆這樣,在眾人麵前,連基本的男人尊嚴都不給自己的老公。或許她覺得自己很厲害,在眾人麵前顯示她治夫的本領,但佟瑞分明看到了胖子的不幸,以及,瘦老婆囂張背後的悲哀。這樣的家族,這樣的婚姻,是佟瑞最為忌諱的。她和雷仕同,將會怎麼樣?如果生活能如孫總所安排的那樣,奪了他的家產,全身而退,那該多好。想想很是失敗,多年前在出賣時間被包養,想不到奮鬥了這麼些年後,連婚姻都要出賣。這痛苦的一切,何時才是盡頭?快快結束吧。馮龍候在門口張望,一見佟瑞,招呼著:“快回來快回來,菜都要涼了。去幹嘛了,這麼久的。”佟瑞說:“沒什麼。有一桌老婆在罵老公,挺有趣的,就站那看了一會。”回到桌前,馮龍拆開一套餐具,一一用開水燙了,擺在佟瑞麵前。然後才去燙自己的餐具。佟瑞說:“好老公的人選呀,這麼體貼入微。”馮龍笑笑:“我呀,打從心裏不想結婚。看我媽那樣,十幾個小孩,累死了,都沒自己的時間,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有時就在想,人活著,為的什麼呀?男人為了事業,女人為了愛情,都是一個字:累。我媽去幫我算過,說我三十多歲結婚,四十多歲才有自己的娃。這倒給了我借口,至少可以在三十多歲前不被老媽逼婚。現在,我二妹可就遭殃羅,我媽天天逼著她各種相親。”佟瑞說:“你現在有這種想法,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命定的那個人。那個人會讓你,不顧一切,隻想和他在一起,共度殘生。”馮龍說:“愛情不都很美的麼,在你嘴裏怎麼就成殘生了。用詞不當,改為共度美好的下半輩子吧。”佟瑞說:“不要把愛情想像得太美好。”馮龍若有所指:“是啊,想像得太美好,隻是因為得不到。等你真正得到了,各種矛盾下來,你才會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佟瑞說:“那也不要太悲觀。如果你愛一個人,那就會各種遷就。這個世界上,兩個人相處,無非是有一個人肯退步,肯吃虧。而愛一個人,為他吃虧,也是一種幸福。”馮龍說:“我說不過你。不過我隻想說,太過於遷就的愛情,對方不幸福,你就算付出太多,那也是很不值得的。所以,兩個人在一起,首要條件是相愛吧。好了,不說這些虛的了,我查到了安國柱的一些情況。”佟瑞說:“你先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馮龍說:“我很抱歉地告訴你,我查不到他現在人在哪,這個人大大的狡猾。”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從裏麵抽出一遝照片來,一一向佟瑞解說。“你的安國柱,並不叫安國柱。安國柱是他的堂哥,我也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他堂哥的身份證在深圳生活,私家偵探說可能是因為用別人的身份證,犯事犯法,比如金融詐騙什麼的,可以比較方便脫身。”說著擺出一張照片,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眉眼間確是很像安國柱。馮龍繼續擺出安國柱的幾張生活照,從穿著打扮看來,有些老土,和印象中西裝皮革的安國柱格格不入:“這個安國柱,在一次礦難爆炸事故中失蹤。你那小安還曾冒充堂弟,也就是安國柱,去領賠償,結果被識破。後來,他便拿了安國柱的身份證,來到深圳。剛開始是賣一些小文具,A4紙呀,訂書機什麼的。後來就進了大工廠做普工,再後來去跑業務,跟著下來就和你認識了。”佟瑞說:“就這樣?”馮龍說:“就這樣。”佟瑞說:“那很簡單啊,沒汙點呀。我還以為他以前殺過人放過火呢。”馮龍說:“如果會去冒領賠償,那就不排除會把未死的安國柱殺了的可能。”佟瑞說:“沒那麼誇張吧。安國柱那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警察終會查到?要賠命的事,以我對他的理解,他應該不會做。對了,他真名到底叫什麼?是姓安吧?不會為了騙人,連老祖宗的姓氏都不要了吧?”馮龍說:“那倒不會。他叫,安洪柱。”說著擺出一張身份證複印件:“這才是他真實身份。安國柱的堂弟。他幹下的那些冒領賠償的事,應該會羞於回家鄉,所以我隻派了少數人到他家鄉走訪,果然從來了深圳後,隻有他父親車禍去世時回來過一次。”又擺下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穿著嶄新而又略顯老土的衣服,抱了一個長出一顆乳牙的嬰兒,明顯擺拍的樣子:“這個就是他父親出車禍後,他為了衝喜所娶的老婆。身家清白的農村婦女。哦,對了,他父親出車禍後,他還曾賣過毒品。這個因為涉黑,不敢細查,反正好像也使了點手段,弄到了一些錢。他這個人,是有點兒複雜,痞子性格。”又擺下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化著濃妝,擺著模特的姿勢:“後來他在深圳之所以混得好,是因為他認識了這個模特,葉娟。這個模特,現在很是出名。那時還不是很出名的時候,有個台灣老板,包養著她。安國柱在酒吧和葉娟認識,當晚一葉情,後來做了斷斷續續的男女朋友。葉娟對外介紹安國柱是自己的表哥,利用自己認識的資源給安國柱拉了不少大單,甚至包括那個台灣老板,也是安國柱的客戶。這點我就有點佩服安國柱了,要是我和那個女的有什麼,是絕對沒法子瞞得這麼嚴密的。”佟瑞說:“我很少看八卦雜誌,現在葉娟真的有這麼紅了麼?當代葉子媚?”翻著雜誌,葉娟擺出很多大尺度的姿勢。馮龍說:“誰知道呢。”又開玩笑:“那啥,佟大小姐,用不用去查一下葉娟的是不是矽膠?”佟瑞笑:“無聊!哇,國際名模都出來了?這葉娟,多少歲了?”馮龍說:“二十八,葉娟,倒是真名,為人還挺磊落的,所以我個人覺得,事業線是真的,不是矽膠。她還曾因為拒陪一個黑社會老大吃飯,挨了打。這事報道出來,很多人說是炒作,但我總覺得有可能是真的,你看她臉上的表情,拽拽的,像不像王菲。”佟瑞說:“不要跟我說你是她的粉絲。”馮龍說:“我的偶像多著呢,她算一個。”佟瑞看了看他:“不信,你不是天天忙的跟個猴似的。”馮龍說:“那都是裝出來的,為了在你們麵前表現日理萬機的成功男士形象,其實能有多忙,交給手下人去辦就行了,重要的是及時去行樂。”佟瑞想到蔡樂豪他們嗨粉的事:“你不會跟樂豪他們一樣吧?”“你是說這個?”馮龍做了一個吸食白粉的動作。佟瑞點了點頭。馮龍說:“我才不做這樣損害自己身體的事。要尋找刺激,還有很多辦法,搭上自己的健康,多不值得。就說那個蔡哥吧……”忽然意識到什麼不能說的,收了聲音,舉起茶杯,掩飾地喝了一口,還砸巴著嘴品了品的樣子。佟瑞抓住不放:“蔡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