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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拳頭下的排名(1 / 2)

張瘸子說:“你敢,但你也打不過我。我帶了兩個打手,哈哈。”黑暗裏賴子像是端詳了一會,罵道:“滾,少在這兒壞老子的好事。”張瘸子哈哈大笑,果然抬腿便走。佟瑞嚇得心兒顫,手兒也顫,很想喊住那張瘸子,又怕萬一他們三個也都是壞人,自己更加應付不了。心慌意亂中,聽著那兩三個人的腳步聲,果真漸行漸遠,想著那賴子亡命之徒即將進來,不知道會怎麼樣傷害自己,佟瑞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待那腳步聲遠得了沒聲息了,那賴子這才大踏步往這邊走來。佟瑞舉起床板下揪出來的一大塊沉甸甸的石頭,打算在他進來之時,先砸他個措手不及再說。自己是不能死的,這些不要命之人,自己死了,隻怕隻會被侮辱屍體。因為死了不會反抗,更怕被這些人輪流侮辱。想到這裏,佟瑞的淚終於流了出來,叭叭叭地如豆大的雨點,砸在那木質地板上。忽然一把沙啞的聲音,弱弱地說:“賴子哥,可憐可憐我,讓我上一下好不?我都好幾年沒摸過女人。女人啥滋味,我都忘光了。”賴子的“瑟瑟”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驚訝的聲音:“強,強子?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那方麵不行了麼?”強子沙啞的聲音:“那都是在獄裏給打的。賴子哥,你就當可憐我,讓我去試一下,還行不行吧?”蹭蹭蹭跑動的聲音,跟著一頓終於揪住了人暴打的聲音:“我讓你騙!讓你騙!騙!騙!也不想想老子是什麼出身?老子麵前你也敢賣弄騙術。XXXX!”惡狠狠地罵了幾句四川方言說出的髒話,抬腿又往這邊來。佟瑞舉著好幾斤重的石頭好久,沒覺察到絲毫的累,挪了挪手,以保證自己被嚇得半傻的手是蘇醒著,關鍵時刻能夠把石頭砸出去的。此刻多麼希望那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的強子能夠爬起來,抱著這賴子纏鬥一頓,再讓她活多那麼幾分鍾啊。但是聽著聲音,強子確是被揍得不行,隻剩了一陣接一陣的哀嚎。賴子的腳步聲近了,再近了,最後,停在門前,佟瑞幾乎能看到他的手已伸出,門就在他的指尖處,一推即開。佟瑞閉上了眼睛,淚水四溢,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刻,佟瑞隻想製止對方傷害自己,並不想殺害對方。但她卻必須保證,石頭必須砸中賴子的要害,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就在這令人心欲碎的一刻,一聲哨聲破除了這讓人窒息的緊張,佟瑞感覺自己的呼吸又回來了,大口大口地吸氣喘氣,胸脯一上一下。緊跟著一陣腳步聲響,聽起來是不少於兩人往這邊趕過來了。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就衝剛才解救了自己,佟瑞竟然對來人心生感激起來。一把響亮的聲音說:“果然,還是有人要壞了規矩的。”來人一頓哈哈大笑,聽聲音不止於四五人。佟瑞頭痛無比,自己現在真的是那板上的肉,幾個屠夫正在哄搶著要殺死她。笑畢,那把響亮的聲音說:“老鼠也想提前。看來你倆都是不怕死的大英雄。既然如此,你們先來個決鬥,我們這些小輩看著,學著,如何?”賴子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啐道:“你們是想看我們鬥個兩敗俱傷,次次都這個套路,都想撿最後的便宜,累不累?所以我才來得這麼早,就是不想淌你們這趟混水。罷了,老鼠,你難道就不怕詛咒?聽說你那婆娘去了山那邊莊家,生了個大胖小子,該不會是你的種吧?”老鼠忽然一聲怒吼:“有本事贏了我。”一番打鬥聲,片刻便有人告饒:“別打了,牙齒都掉了。”卻是剛才還怒發衝冠的老鼠,此刻卻以極為可憐的聲音拚命求饒。拍了拍手,又再拍了拍身上灰塵的聲音過後,賴子的聲音說:“現在老子可以進去了吧?狗蛋,兄弟吃了這有詛咒的頭一口,接下來你們吃十二點妥妥的,不好麼?”那把響亮的聲音回應他說:“賴子哥,你這就錯了,誰都想吃第一口嚐個鮮,這兒來的兄弟,誰不想?”“都想!”幾把聲音洪亮地回應他,聽起來大概得有十幾人的樣子,人是越來越多了。佟瑞放下石頭,四處好一陣翻找,想要尋找油燈。本來帶了好幾千元,是想著用錢收買他們。但是佟瑞卻忘了,這些小混混們,主要的目的還在於她。說不定,為財色兩收,把她殺了也不一定。佟瑞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淚光蒙蒙地在屋內掃了一圈,定在那張唯一的小床上。費力地掀開床板,再揪開最表麵的那塊大石頭,佟瑞把用塑膠袋包著的上萬元,放了進去。又把小床恢複原狀。站了一會,又在屋內團團轉起來,她想尋找一盞油燈,如果實在不行,把那油往自己身上一潑,燒了自己也不能落在他們手上呀。讓她失望的是,空空落也的屋子,隻有她帶來的蠟燭,和那床厚被子。佟瑞走了過去,含淚把被子圍成一個人可以鑽進去的形狀,再把帶來的一整包蠟燭,間隔著插在被子四周,鑽進被子裏,手裏拿著打火機,打算他們一進來,或是苗頭不對,便點燃自己。眼淚,止不住簌簌往下掉,完全想不到,今天自己會這樣地命喪於此。賴子的聲音說:“狗蛋大哥,你把我打敗了,難道你現在也要上?你就不怕那詛咒?為了這個破爛女人,你連紅花樓的蓮香都不管不顧了麼?”狗蛋哈哈大笑:“你小子少用激將法。蓮香一點紅唇千人品,一雙玉臂萬人枕,又不是我狗蛋什麼人,我怕個鳥鳥!”賴子改用哀求的聲音:“狗蛋哥,你都有蓮香了,就不要和小弟爭這個女人了好不好。”狗蛋說:“賴子,可以,老老實實等十二點過,咱們憑拳頭鬥高低。這人多,總得有些規矩,你說是不?”賴子一咬牙:“是不是,我打贏你,現在就可以進去?”狗蛋一愣,繼而他那些弟兄們哈哈大笑起來。瑟瑟的聲響響過,狗蛋的聲音說:“來呀。”賴子吼叫著,衝了上去。拳頭砰砰砸動的聲音,眾人助起威來,聽聲音很是激烈。忽然狗蛋惡罵一聲:“你個XX,狗渣子,竟然咬老子!”眾人一陣哄笑,又接著助威。看來賴子占了下風。果然一頓狠狠的拳擊聲過後,一陣陣哀嚎聲由弱漸高。狗蛋忽然說:“滾,不要再給老子看到你,沒骨氣的東西。”眾人又是一陣助威聲。一陣腳步聲帶著哀嚎聲,漸行漸遠。又是靜默下來,瑟瑟的聲音,聽不出在幹什麼。跟著一陣往地上吐口水的聲音,狗蛋說:“XX的,竟把老子嘴裏都打出血來了。”眾人一陣大笑,有人說:“狗蛋哥,想不到你在這人渣身上,倒是掛了彩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聽起來很是開心。狗蛋又再吐了一口口水,說:“時間差不多了,十一點咱們就開鬥。規矩我說一下:十一點前到的有效,抽簽打鬥,贏到最後的為第一個,堅持到倒數第二的為第二個,依此類推。十一點過後來的,需自斷一根自己的手臂,再參加打鬥決定排名前後。大家都清楚了吧?沒意見了吧?”眾人齊聲說:“沒有。”狗蛋便喝道:“時間到,開始。”接著像是抽簽,一二三四……一直排到第十一,這還不加等會有可能會來的人。這完全就是完整的死路一條啊,全無退路,死了也不能留個全屍。佟瑞的心狂跳不已,想不到活在現代社會,還有如此沒有王法的地方,自己看來,今晚是必死無疑的了。一陣打鬥聲過後,有人呻吟著報數:“我排第十一。”又一陣打鬥聲過後,又有人虛弱地說:“你小子行,啊,我排第十。”聽著他們不停地報著數,佟瑞盤算著要不要現在就點燃蠟燭,不然等到他們進來,撲滅火焰,自己還是難逃侮辱啊。幾次三番打火機都點著了,湊近蠟燭忒之時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求生的本能,讓她發自內心期盼著奇跡的發生。報第九的聲音之後,另一把聲音說:“喲,狗蛋哥,手下留情啊。”“少廢話。”狗蛋話音未落,一陣搏打的聲音,剛才那聲音說:“呀呀呀,痛痛痛,狗蛋哥,我認了,排第八。”連著間隔的搏鬥聲,一個個聲音“第七”、“第六”、“第五”這樣報下去,下一個聲音還是報了“第四,輸給狗蛋哥,心服口服呀。”便有人說:“幹脆,不用比了,狗蛋哥第一吧。”還有人說:“狗蛋哥,你嘴角都流血了。”狗蛋說:“不行,我是來擁立規矩的,又怎麼能自破規矩,那將來在社會,還怎麼立地,怎麼混。”又是一陣搏鬥聲,聽起來很是激烈。這個狗蛋,看來還算是個漢子,佟瑞頭腦急速地轉著,看來還不算是人渣得無理可講的那種,如果要有所突破,看來得從這個狗蛋身上下手了。隻是,想法是好的,真正要實施,一時半刻,頭腦又如此慌亂,哪能想到什麼好法子。佟瑞擦了擦不停湧出來的淚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越擦越多,到最後淚如泉湧。又一個垂頭喪氣的聲音說:“我第三。”一陣熱烈的掌聲。停下來,又是一陣搏鬥聲,突然狗蛋慘叫一聲:“你暗算我,你個死老鼠。”老鼠沙啞著聲音,氣喘呼呼地說:“兵不厭詐,規矩又沒定不能出招兒。誰叫你這般蠻打狠打,我不多些算計,難怪讓這薄身板子,讓你打穿了?”狗蛋往地上吐了口水,啐道:“算了,我放棄,排在這樣的人後麵,惡心。”他的擁護者立馬叫嚷著,要老鼠重新打過。老鼠不幹,非要闖進來,眾人又都攔著,叫著不公平。正在鬧哄哄間,有人說:“喲,牛倌,你也來了?不要告訴我們,你也想來嚐一口鮮?”一把蒼老的聲音說:“嘿嘿,我老漢兒也來湊湊熱鬧。希望兄弟們多讓著這把老骨頭羅。”狗蛋說:“少惡心,你這老薑,這麼辣,專挑著兄弟們鬥得半死的當兒,蹦出來撿便宜來了?老狐狸。”牛倌說:“兄弟快別這麼說,你們年輕人厲害,當然得你們表演,完了剩點渣渣,給我老骨頭可憐下就行了。”有人說:“牛倌,自斷一條手臂吧。”牛倌說:“什麼?自斷了手臂,就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