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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禍起貞女廟(1 / 2)

讓佟瑞有成就感的還有貞女廟已經決定明年開建,到時還會申請成一個旅遊景點,為當地經濟創建收入。經辦人說還要把佟瑞破除貞女屋謎信的事跡寫成一篇記敘文,銘刻在貞女廟門前的牆上,讓每一個到訪的遊客,都明白這景點的意義。佟瑞訕笑著極不好意思:“那可千萬不要出現我的名字,用一個女人代替就行了。”經辦人說:“那就是寫文的人才能決定的了,哈哈。”佟瑞說:“千萬別啊。這隻是本分的事,女人要更為女人謀福。”經辦人說:“好吧,我代表貞女廟辦事處答應你,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你現在已是咱們這村落裏的名人啦。你知道嗎,他們都說,你是貞女娘娘轉世呢。還有很多人提議,貞女娘娘的金像,將參考你的模樣塑造呢。”佟瑞連連搖手:“我可不想有那麼悲慘的前世,也不想還沒逝去,便天天受世人的香火……”經辦人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覺得這女孩跟想象中的強悍不同,卻是很是率真可愛呢。元宵前的一天,程義他們回到了雷仕同家。晚上,在空地上放著他們帶來的煙花,引得不少村民觀望,更有小屁孩過來搶著放。一片歡樂祥和。程義的女朋友興奮得小臉發紅。程義說:“還是農村好啊,在深圳,哪能讓你這麼痛快地放煙花。”“但是你還是得回深圳,不是嗎?”佟瑞說。程義點頭稱是。華安和白欣,正幫著尖叫連連的程義女友和小紅,放著煙花。煙火閃爍中,程義看著佟瑞仰望煙花的側臉:“想不到啊,你還真讓老同娶了二咦太呀。”佟瑞扭過頭來看著他笑:“不然呢?”又扭回頭去,依舊看著煙花,淡然一笑。程義搖了搖頭,不知做什麼應答。想不到這小鄉村裏,竟也有猜謎活動。山腳下張瘸子開的酒樓,還有免費贈送湯圓的活動,每人限領一碗。華安和白欣,陪著程義女友和小紅,去領了四碗回來。小小的碗,裏麵浮著四顆頗大的湯圓,還是各種不同的餡料的。佟瑞嚐了小紅碗裏一顆栗子餡的,淡淡的味道,粉粉的,有點像紅薯,並沒栗子的香濃。“沒英姨做的好吃”。小紅把最後一半湯圓塞進嘴裏,扔了塑膠碗,拍拍手說。“你要喜歡,以後都可以叫英姨弄給你吃。”佟瑞說。“真的?”小紅滿臉興奮。佟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怕你變小肥貓。”一旁的程義四人,看得目瞪口呆,還真少見能相處得如此和諧的妻和妾。忽然從猜謎的人群中擠出一個人,向他們跑來。“雷太太,你明天得帶我走。”是狗蛋,滿頭大汗的樣子。程義遞給佟瑞一個“這又是什麼情況”的表情。佟瑞驚訝:“為什麼呀。”狗蛋抹了一把汗水:“沒什麼啊。你不是救了我的生命麼。我又被你扮演的貞女娘娘嚇成那個樣子,在這裏是混不下去了。你救人救到底,把我帶到深圳吧。”佟瑞笑了:“憑什麼啊,我救你,還有罪了?”狗蛋又是咧嘴一笑,這人的牙齒真白:“你救我沒錯,我也打從心底裏感激你,想要報答你,並且我也真是會報答你的。但你嚇得我那熊樣,我是靠拳之頭吃飯的,現在沒人服我了。你要是不帶我走,我隻能餓死了。”佟瑞撫額:“我一個女人家,怎麼能帶你走。況且,你是什麼人,什麼底子,我一點都不了解。我又怎麼能讓你坐在我的車裏?”開什麼玩笑,帶一個曾經滿心要那啥她,為了能那啥她而和別人打鬥得血都吐出來的男人,一起經曆千山萬水到深圳?那半路上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至少,怕是被他賣了還幫他算錢呢。狗蛋說:“我知道夫人是個巾幗英雄,不用經過雷老板同意。你就說一句吧,能不能帶我走?”“對不起,我一個弱女子,你一大男子漢的,我真辦不到。”佟瑞說。“不後悔?”狗蛋說。“絕對,不後悔。”佟瑞堅定地說。狗蛋忽然胸有成竹地一笑:“你會後悔的,你最後會帶我走的。”說著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瀟灑地離去。程義看著他的背影:“這人,長得很有英氣。就是一身流氓混混的氣質,真是可惜了。”佟瑞說:“可不是,壞蛋一個。”程義又說:“他好像有話要說,有事的樣子。”“故作懸虛。”佟瑞絲毫不以為意。程義卻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事要發生。臨要別了,大紫幫著佟瑞收拾行裝,很是舍不得:“就不再留多幾天嗎?”“傻丫頭”,大紫比佟瑞大得多了,但佟瑞卻覺得這樣叫她並沒什麼違和感,反倒覺得她的天真和可愛,配襯這個稱呼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佟瑞笑笑說:“他們都得回去上班啊。我自己一個人,留多幾天,又怎麼走出這大山去。”大紫很是失落,或許除了佟瑞外,她很難再遇到對她這麼好的人了:“那明年呢?明年過年,你回來嗎?”明年?誰知道呢。佟瑞說:“再看唄。”又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大紫:“這個,給你。幫我照顧好雷媽,她要吃什麼,叫你堂兄從鎮上帶過來。”大紫說:“這是什麼?”佟瑞愕然:“你不要告訴我你沒見過這玩意兒?這是銀行卡,裏麵有兩萬元,是我帶來備用的,是老雷的錢,想不到派上這樣的用場。你沒見過?那你也不會使用羅?”大紫滿臉茫然,佟瑞再一次為她感到悲哀。也是,一個農村婦女,這頓吃飽,下頓再到地裏莊稼上尋找就行了,頂多存些老米什麼的等天下雨時吃,又哪懂得存錢,又哪有錢可存,自然也就不懂得銀行卡了。佟瑞把銀行卡交到大紫的手裏,拉著她的手歎了口氣:“那密碼什麼的你也不知道怎麼使用的了?我寫在這紙條上了。幸好那天跟你堂兄聊過一陣子,他應該讀過書的吧,看起來比你聰明多了。”大紫臉一紅:“他是家裏獨苗,他姐夫供他讀了幾年書。”佟瑞說:“哦,那他靠得住嗎?那天我有跟他說了這事,他答應了,說會幫你取錢,買東西。”大紫點了點頭,臉更紅了。佟瑞左右端詳著她,大紫害羞地避著。“喲”,佟瑞說:“我們大紫這是怎麼了,害羞的跟個大姑娘似的。”大紫說:“夫人你壞啦,討厭了,笑話人家。”佟瑞拍了拍她的手,感慨地說:“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是一種畢生可遇不可求的幸福。你堂兄識字,他姐夫也三番四次叫他去鎮上務工,他都留下來了,多少可以證明他對你的真心……”大紫點頭表示讚同:“牛倌說了,等明年過年,就把牛棚交給我堂兄打理。”說著臉上現著興奮,好像那是她所向往的新生活。佟瑞說:“哦,那到那時,你堂兄收入穩定了,你是不是就該考慮和人家組個小家庭,添上幾個娃啦?話說,你們都不小了……”大紫臉紅透了:“夫人你說什麼呢,他是我堂兄啊。這是亂了輩份了,我伯娘不會同意的。”佟瑞看著她:“這個嘛,就像你堂兄說的,是個考驗吧。”大紫欣喜異常:“他真的這麼說。”佟瑞點了點頭,看著大紫高興的樣子,愛情真的很美好,當你遇上了你所愛的人,恰好對方又愛你的話。早上,天還沒亮,大紫、華安和白欣便把大家挨個叫醒了。極為簡單地用過早餐,幹糧填滿兩輛車的後備箱,便匆匆出發了。從這出去,要到最近的小鎮,必須經過險峻異常的盤山小道,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這還是得在路況良好的前提下。所以就連貪睡的雷仕同,也不敢耽擱,乖乖地跟著大家走。下了一夜的雪,已轉化為紛揚的小雪點。佟瑞看著後視鏡裏漸漸變小的被大紅大紫攙扶著目送他們離去的溫老太太,突然間就有點同情她。這個因為夫君早逝而斷了子嗣的女人,無論領養再多的兒子,認再多的幹兒子,始終還是有作為一個女人卻未曾為人母的缺憾。天出奇的冷,為了省油,把車裏冷氣都關了。蓋著毯子,關著車窗,倒也還湊合著過得去,不至於被凍壞。華安和白欣小心翼翼地把著方向盤,全神貫注地開著車。經過高低不平的小道,車便上了繞崖的車道。幸好積雪並不是很厚,車艱難但還算順利地滑行著。雷仕同打著鼾聲,竟然又睡著了。小紅靠在佟瑞肩上,眼睛若閉半開,也似快睡著了。突然車子顫抖了一下,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怎麼了?”佟瑞急忙問。“不知道。”白欣看著前方,她的車和華安所開的車本來就保持著車距,感覺到車距在縮短,她急忙也把車停了下來。佟瑞下了車,接過白欣從車窗裏遞出的棉帽子,邊戴著邊走向華安的車。程義女友正巴著程義的一條手臂,不停晃動著,以期甩走寒冷。為了漂亮她穿得並不多。程義正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不遠處,華安站在車頭,和一個人正在交談。待到走近了,狗蛋那排潔白的牙齒,正對著她笑。“呀?怎麼是你,你在這裏幹嘛?”佟瑞問。“等你們啊。”狗蛋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混混樣。“我是不會帶你去深圳的。”佟瑞說:“你不會還要糾纏吧,信不信把你扔到懸崖下去。”剛才走過來,看了一眼懸崖,高,讓她心悸,發暈。狗蛋說:“你不帶我走,滾下懸崖的將是你們。”佟瑞說:“你又想使什麼花招。”狗蛋說:“我狗蛋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太惡毒的事,我還真做不來。相反的,我是來救你們的。”佟瑞對華安說:“上車。”華安說:“這……”佟瑞轉身便走,華安忙叫住她。轉身再看時,狗蛋不知道怎麼就爬到路邊的懸崖壁上,抓著一條枯萎了的樹木,人幾乎懸著,看起來險象環生。隻見他忽然一蕩,手臂一拉,嘩啦啦一塊被卡在懸崖壁上的大石頭便滾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華安車頭前不遠處的路上。佟瑞正待發火,狗蛋已跳了下來,抓住粗大的繩子一拉,那石頭滾到路邊的懸崖裏去了,連著地的悶響都聽不到,回聲也都沒有。隻見原來石頭砸出來的地方,幾排原本尖銳的被固定在淺坑裏的鐵牙尖兒,被齊刷刷地砸得倒向一邊,發著陰氣瘮人的銀光。佟瑞倒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石頭砸過,誰會知道這看似平坦的雪地裏埋了這麼個要命的家夥?這車被紮上,非爆胎不可,車一失控,單車道邊上就是深不見底無遮無擋的懸崖深淵。這車一失控,後麵的跟著的車也肯定難逃厄運,碰撞,翻轉,最後還是逃不了掉下深淵的命運。程義摟著嚇得尖叫的女友,安撫著她。是誰,如此的深仇大恨,非得置他們於死地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