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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曾經坐過牢(一)(1 / 2)

而不愛,縱使是再親密的關係,那也隻是另外一種感覺。就如你和某人是同學,並不是你想和他做同學,而是你倆恰巧被分到同一個學校,坐到同一個教室,被同一個老師教育,僅此而已。縱使現在佟瑞和雷仕同生育了共同的孩子,她對他,還隻是有了一種,類似於親情的感覺,僅此而已。雷仕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高興得手足都有些無措。忽然他說:“佟瑞,我再也不碰小靈兒,我跟你起誓,如果再碰她,我,我,我,不得好死。”聽啊,這個視自己生命高於一切,以致無論做什麼都要先翻過黃曆問過神靈的人,竟然以自己的生命來起誓。佟瑞的心不由得動了一下。隻是,那醜惡的一幕,還是那麼新鮮熱辣,在佟瑞的腦裏並沒淡去。她那未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便逝去的孩子,實在讓她無法因為雷仕同的這一個嘴巴裏吐出來的起誓,就輕易地原諒。“我問的是固爸爸的情況,查得怎麼樣了。”佟瑞冷冷地問,仿佛這人並不是她的夫君,她並不在意這人做的任何不軌的事一樣。雷仕同想起程義的交代,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她。咬了咬牙,他還是說了:“佟瑞,咱們既然已是夫妻,有些秘密,我覺得告訴你也無妨。隻是,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因為這關係到我的聲譽,也會牽連程義。”雷仕同的聲譽?牽連到程義?佟瑞當然知道,一個官場中人,如果和一個聲譽不好的人,走得太近,終是會影響他的仕途發展。隻是,雷仕同,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去?佟瑞點了點頭:“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雷仕同哀歎一聲,佟瑞還真少見他如此憂傷的模樣:“當年,我和程義在一起,偶然間得到一個機會。為了打通官場之路,急於籌錢,我,我鋌而走險,賣了一段時間的毒品……”佟瑞輕呼一聲“呀!”想不到雷仕同還有如此輝煌的過去,看他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樣子,想象不出他費勇費謀躲避著警察販賣毒品的樣子,那可是刀口子上討生活啊。雷仕同點了點頭,肯定了佟瑞的驚訝,又說:“後來,我被抓了,坐了一年的牢……”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經曆,但,這跟固爸有什麼關係?一個在貴州,一個在四川的。雷仕同繼續說:“但我坐的這一年牢,真的很值得。因為我以此代價換來的那一大筆錢,為程義打通了仕途之路。所以,你明白為何我再不堪,程義也對我如此不離不棄了吧?”原來是這樣的生死患難之交,這也就解釋得通程義那麼精明的人,怎麼能忍受雷仕同如此愚笨之人,並且一忍就是這麼多年了。但是,這跟固爸爸到底什麼關係?雷仕同仿佛看出了佟瑞眼中的疑問,繼續說:“而我們調查到的,固爸爸,當年也曾像我們一樣地參與販毒。並且,他所滲及的金額,比我們還要多得多。目前,隻查到這一點。因為和我當年有關,所以,程義查起來很是顧忌。要知道,這段經曆,我們可是花了不少的錢,去掩飾的。”佟瑞想起梅嫂說過,固爸爸當年曾帶回來一大筆來曆不明的巨款,這筆錢,梅嫂給了固爸爸的姐妹,贍養她的婆婆。她的婆婆過世後,還剩下可觀的錢,固爸爸的姐姐,還想把這筆錢退還給梅嫂,梅嫂好像拒絕了。雷仕同見佟瑞沉吟不語,一緊張,抓起她的手,認真地說:“程義這些事,不讓我告訴別人的。我當你是我的老婆,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說出去啊。你知道的,對程義虎視眈眈,要抓他把柄的人,可是大把。”佟瑞還沉浸在固爸爸販毒得利的思索中,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來,老婆,如果你當我是老婆,你又怎麼會卑鄙到連我的姐妹都碰,你明知她走投無路,竟然利用她急需錢去找回那個負心男人的無助,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你想的就是你自己。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好的最高承諾,便是給予她婚姻,一輩子的保障。但你連終生大事,都僅僅隻是因為我能旺你,這麼地可笑。佟瑞看著他,眼透迷茫,思緒飄逸,語調卻清晰無比透著冰冷:“你放心,程義是個極有義氣的人,我不會害他。”雷仕同明顯地呼出一口氣,有了佟瑞這話,他好像放心了不少。佟瑞又問:“然後呢?你講了這麼一大通,都隻是你的傳奇,我還是理不出來,與固爸爸有什麼關係啊?你們到底找到他沒?是生是死,給個話啊。”雷仕同歎息一聲:“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他當年販毒拿貨的供應商,和我的供應商,是同一個人。這個人極為有錢,也極為神秘。神秘到,好像人間蒸發了。我都說了,一來程義查起來有所顧忌,二來,我們小心翼翼查出來的結果是,關於這個人的一切,好像被抹得一幹二淨了。就好像這個供貨的人,從來都沒存在過,我們所販的毒,都是我們的幻覺一樣。要不是我真切地坐過那一年的牢,我都會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想較真的了,我一個窮孩子出身的爛命一條的人,能擁有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心滿意足的了。我還怕揪出以往,會對程義,以及他現在給予我的生活有所影響。但程義那個人,是有恩必回,有仇必報的。這些年來,他始終沒有放棄尋找那個人。”佟瑞說:“這人既然如此神秘,神通廣大,程義又何必冒著揪出你們這段曆史的風險找他?難道,你當年坐牢,和這個人有關?”雷仕同點點頭:“就是他害的。當年他供出我們這些小販,他自己倒是極好地脫了身,從此便不見了蹤影。待到我們有能力追查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把這段曆史,抹殺得幹淨了。當年接觸過的人,全都意外死去了。可能除了我們。說實在話,我們能發展到現在,也是一路驚險走過來的。或許,他動不了我們,又或許,他抹殺得很成功,不想再因為對付我們而反而揪起一些舊賬。又或許,他瞄準了像我這般,因為不想影響現在所擁有的生活而去翻舊賬……我也不知道,程義那麼聰明,也是跟我一樣百思不得其解,了無頭緒。”佟瑞說:“所以,固爸爸去了哪兒,是否被這個人所抹殺,你們也是找不到羅?”雷仕同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凶多吉少。”聽到這四個字,佟瑞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既為梅嫂感到悲哀,這個待她如此惡劣的男人,她卻翹首等待了這麼些年,隻因他是她孩子的父親,而他卻竟然連個生死,都無法給她做個交代。又為佟爸感到高興,固爸爸如果離去,對漢青固然殘忍,於佟爸卻是好事一樁。這個橫在他和梅嫂之間的“小三”不存在了,他也就不用再次忍受心愛的女人離自己而去的痛苦了。當然,“那個女人”充其量,隻是傷了佟爸的心而已,因為她不愛他了。而梅嫂,如果離他而去,相信對他是毀滅性的。因為他們,是如此地相愛。卻因了道德和義務,不得已分開。這兩者,是沒有可比性的。至於佟瑞自己,既盼著固爸能成全自己的父親和梅嫂,又害怕他們要真成了,一來“媽媽”兩個字佟瑞實在喊不出口,總覺得母親那麼神聖的位置,空了那麼多年她早已習慣了,忽然間那上麵坐了個人,總是別扭。二來,她也怕那個一直沒有放棄加害自己的人,會對梅嫂他們不利。再有,就是漢青那麼乖巧的孩子,一直盼望著父親回來,無論這個父親是如何不堪的人渣,血緣始終是存在著,那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個是這個世上,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包括佟爸在內。無論佟爸對漢青再怎麼好,始終在漢青的心底裏,就像佟瑞的心底裏為“那個女人”留下位置一樣,漢青還是盼望著固爸爸的回來的。這些複雜的情感糾結在一起,使得佟瑞又想去查出真相,又害怕得出結果之後,自己,佟爸、梅嫂和漢青,到底該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