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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和你一起過個年(1 / 2)

華安頓了一下,相對於佟瑞這邊的吵鬧,他那邊安靜至極:“哦,是這樣的。程哥今年過年,報了團,一家子和袁鬆一家子,到國外旅遊去了。”佟瑞說:“是到袁鬆準備定居的地方嗎?”華安說:“是的。”佟瑞說:“看來他家真的要搬到國外啊?”華安說:“是的,袁哥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為了媽媽開心,工作都不要了。”佟瑞說:“然後你一個外人,不好意思跟著去對不?”華安不好意思地說:“是啊,人家都一家子的,我去摻和,也不像話。唉,往年咱們都一起回去。今年我也沒回去,我爸媽被我接到深圳定居了。”佟瑞突然間腦子一抽便說:“是不是在向老四求婚前,就把你爸媽都接到深圳定居,打算在深圳成立家庭了?”話一出嘴,便後悔得直跺腳,這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華安說:“是的,也在那時買了三房兩廳的大房子,義哥還幫我墊了錢。現在回去,空落落的……”佟瑞歉意地說:“對不起,又提起你的傷心事。沒事的,小華,你這麼好的男人,會有好的女人,珍愛你,尊重你,和你美滿地共度一生的。”華安說:“承嫂子,哦不,承佟姐貴言。我是這麼想的哈,既然這個過年咱們都被單下,不如就湊合在一起過吧?”佟瑞哈哈大笑:“小華,真有你的。好是好,不過我現在在潮汕,如果你實在無聊,開個車過來也用不了幾個小時。帶上伯父伯母過來,讓我盡一次地主之誼吧。”華安說:“他們兩老失望地去了我姑媽那邊賞雪去了。”佟瑞說:“那你來吧,不過我可不是單著喲,我這邊,雙得不得了。你聽聽……”把手機對著客廳旋一圈:“怎麼樣,快來吧。現在出發,晚上就能到了。”華安沉著聲說:“你們現在在哪?”佟瑞說:“綠榕路這邊的大別墅區,說了你也不認得,到了潮汕再打電話給我。”華安卻說:“綠榕路,等等,我這裏就是綠榕路東……要怎麼走?哎,我還是問問路人,你告訴我門牌號。”佟瑞吃驚:“你殺到潮汕來了?”華安說:“是呀。”“模仿方小舟殺到四川?”華安尷尬地說:“不是,佟姐。逸雲已經跟我說清楚,隻能做朋友……我也放棄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開著車,就晃到你們這裏來了……”華安竟然在潮汕?舊情,依舊綿綿。掛完電話,佟瑞一轉身便嚇了一大跳:“你幹嘛,不聲不響地要嚇死人呀?”楊景業委屈地說:“人家在這呆大半天了,是你沒看到我而已……哎,你上哪兒?”“廁所!是不是要跟著來!”佟瑞氣憤地搓著手,水龍頭下水花四濺。狠狠地扯過手紙,狠狠地擦手,再狠狠地扔到費紙簍裏。氣鼓鼓地轉出洗手間,在一個轉角處差點撞上一個人,以為又是那討厭的楊景業,正要破口大罵,定眼一看卻是鍾熙蕾。“幹嘛呀你,跟剛做過賊偷了什麼重型東西似的。”佟瑞突然的出現顯然也嚇到了鍾熙蕾,她掠了掠發絲:“我,我上廁所來著,有點,有點便秘,對,便秘。”佟瑞扭頭看向自己剛走過的路:“洗手間不是在那邊嗎?”鍾熙蕾摟著她的手臂向前走:“哎呀又不止你那一個洗手間。你又幹嘛,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揍他一頓去。”佟瑞把楊景業的討厭描述了一番,鍾熙蕾掩嘴笑:“老大,你的春天來了。”佟瑞:“你還笑,你老大被調戲了你還笑,再笑,朋友都沒得做你信不。”鍾熙蕾乖巧地討好:“好啦老大,聽說這楊景業眼光高得很呢,很多人給他介紹女友,他都看不上呢。聽說是個富三代……”佟瑞從鼻子裏哼出來:“誰希罕……”蔡哥請了酒店裏的大廚過來,弄了滿滿一桌潮汕特色的飯菜招呼大家。蔡樂豪那幫朋友裏,也有多數說著普通話的外地人,看來都跟蔡哥很是熟悉。飯後,有人提議玩遊戲。蔡樂豪立馬摩拳擦掌,蔡哥主持著說:“隻能玩初級的。也隻能邀請的方式,這幾位,可都是蔡某人的朋友,大家要玩得盡興,首先得在和氣的前提下。”蔡樂豪說:“羅嗦,不讓她們玩限製級的不就行了。來來來,各位老板,讚助獎金了。”佟瑞看著堆滿桌子的鈔票、金飾和珠寶,好家夥,你們真會玩。蔡樂豪拚命邀請佟瑞一起玩,佟瑞都以身體不舒服拒絕了。他們這遊戲,都是一男一女搭檔著玩。佟瑞很想和蔡哥搭檔,但見他一副作為東家要主持大局不參與的模樣,也隻好旁觀起來----和別人搭檔,她是不屑的,無論是蔡樂豪,或是那個拚命來拉她一起玩的討厭的楊景業。趙逸雲倒是在蔡興的邀請下,大方地參與了。他們玩的遊戲是,幾隊人比賽,男女用嘴夾著一隻圓碌碌的乒乓球,誰先跑到終點,誰便獲勝,能得到相應的獎金。華安讓佟瑞領著進來的時候,便正好看到這一幕,當下臉都刷一下變白了。剛好乒乓球又在這時掉到地上,兩人重心不穩,都往前撲,糾成一團,唇還碰在了一起,眾人立馬起哄嘩笑。兩人起來,又互相打了對方幾下,這才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地又回到起點,拿起乒乓球重新開始。一輪遊戲玩完,華安的臉色,那個難看。佟瑞左右為難,還是招手叫趙逸雲過來,畢竟人家華安大老遠地跑過來,總不能讓他連個招呼也打不上吧。趙逸雲一見華安,臉上笑容驟失,冷冷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裏。”華安還是怕她的,訕訕笑著說:“我,我一個人沒事,開著車到處跑,佟姐知道了,就把我叫過來玩了。”趙逸雲冷冷地看著他,剛好蔡興從身邊經過。突然地,她出乎人意料地一把扯過蔡興,眼一閉吻了下去。待到睜開眼,她的眼裏全是堅決:“華安,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新男友,我們很相愛。祝福我們吧。”蔡興張大了口,手指指著自己:“我,我,我,我……”趙逸雲斥道:“我什麼我,這是你老婆我的朋友,華安。”遲疑了一下,蔡興還是向華安伸出了手:“你,你好……”華安煞白著臉,眼睛死盯著趙逸雲,全然當了那蔡興透明。佟瑞正想出聲打圓場,蔡哥過來了:“喲,新朋友?”佟瑞忙把華安一把扯了過來:“不好意思啊蔡哥,我的朋友華安剛好在附近,就把他叫了過來,你不介意吧?”蔡哥熱情地伸出手:“來了就是我蔡某人的朋友,有朋自遠方來,我榮幸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介意?來來來,上座,奉茶。”又湊近佟瑞:“趙逸雲的朋友?”佟瑞點點頭:“追求者,被拒絕了。”蔡哥又說:“深圳追到潮汕?有硬氣,我喜歡。”佟瑞笑笑,不知道該接什麼好,待到想隨便先說點什麼,蔡哥已然離去。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長的交談,雖然談的是別人的事,卻已讓佟瑞分外欣喜。想不到華安竟然能和蔡哥混成了朋友。佟瑞的理解是蔡哥欣賞華安對待愛情的態度。此刻看著他們眉頭緊皺著對弈,旁邊的吵鬧好像都與他們無關,佟瑞又覺得是共同的愛好讓他們一見如故。趙逸雲抱著爆米花,和蔡興一起窩在沙發裏追著又哭又笑非生即死鬧騰不已的青春偶像劇,偶爾回頭看一下華安,可惜華安下棋下得太過於入神了,竟然全然不覺。這丫頭,該還是在乎華安的吧。不過,情啊愛啊的,連當事人都說不清,何況一個外人呢?佟瑞搖搖頭,繼續欣賞她那沉默著思考的蔡哥,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其實,是專注於某件事的男人,也很性感。抑或,隻要那花入了你的眼,就算它開敗了隻剩一柄的枯萎,看在你眼裏,也是一種蒼涼的美和深深的憐惜。忽然蔡哥把棋盤一推:“哈哈,棋逢對手,真是痛快。”他那豪情如《天龍八部》裏蕭峰的模樣,又再一次讓著迷的佟瑞沉淪。華安站了起來,扯過茶幾上的紙巾抹額頭上的汗:“承讓承讓,蔡哥你太厲害了,華安自愧不如,再閉關修煉個八幾十年的,才能再與蔡哥你對弈了。”大年初三,一幫瘋子決定開車去海南,這個有點瘋狂的計劃來自於佟瑞說她還有一個故鄉是海南,然後安國柱就說年後第一個去助學的地點便選在海南讓佟瑞去懷懷舊,再然後鍾熙蕾拍板說獨懷舊就不如眾懷舊,擇日就不如撞日,大年初三,大夥一起到海南懷舊,助學,兼遊玩。於是就有了這一趟海南之旅。天公卻不作美,下著陰冷的霏霏小雨。佟瑞意外地看到蔡哥,湊近華安說:“看來,有人沒有修複愛情,倒是收獲了一份意外的友情?”華安說:“確是我邀請他的,剛好他以前也在海南呆過。佟姐,記住,沒有永遠的敵人。同理可推,也就沒有永恒的朋友。”佟瑞說:“你說啥?”麵對華安擺擺手的瀟灑背影,佟瑞又喃喃自語:“發神經,說些聽不懂的話。”這個旅程,因為有了蔡哥而分外甜蜜,雖然隻是短短的三天。可惜的是,蔡哥基本上隻跟男的說話,甚至,正眼都不瞧她們幾個女的一下。這個隊伍裏,倒是有兩個人悵然若失,一個是華安,一個是趙哥。佟瑞不是沒給他們創造過機會,但是……唉,這都是緣分的事吧。科學上,把難以解釋的現象,稱為迷信。同樣的,感情上,把本已創造好的條件,卻因為天時地利或是人和之中其中任意一項的缺失以致不能成事,佟瑞稱之為,有緣,無分。佟瑞看著蔡哥,背影左側影右側影甚至頭頂腳下,她都麵對過,甚至在K歌廳裏還貼著耳朵親密地耳語過,唯獨不能和他麵對麵四眼交接,是否也是那命定的有緣無分呢?去了大家以前呆過的農場,那裏早已被建成了一幢幢高樓,人不多,樓價也不高,改變倒不是翻天覆地的,隻是,那座橋,那棵歪脖子樹,那圈起來大型的豬圈,那大人們打牌的石椅子,那群淳樸的下鄉知青,那段美好短促的青蔥歲月……卻是再也尋不回的了。在石頭森林裏呆了良久,眾人悵然而歸。又去了偏僻的郊區,深入鄉村,順利助學了幾個哭哭啼啼要上學的小屁孩,看著他們抹著淚水露出的笑臉,佟瑞滿是柔軟的喜悅,抬起頭待要跟蔡哥分享,卻見他的眼光快速地從鍾熙蕾他們身上掠過,雖然隻是匆匆的一瞥,佟瑞卻覺得,這堆女人中,有一人,或是對上了他的眼了。當下心裏一涼。又見蔡哥若無其事的樣子,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