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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這裏折磨舒公公,他更想知道另外的事情。
舒公公趕忙說道:“鎮南侯世子支持立賢,另一人支持立長,還說,還說這立長是皇上您的意思。”
“朕的意思?”皇帝挑眉道:“如何又是朕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舒公公眼珠轉了轉,解釋道:“當時那孩子是這樣說的,陛下聖旨,群龍不可一日無首,但也不可不分高低上下,說……陛下你的意思便是,立儲應當立長,身份合儀,方合綱常。”
立長?
皇帝眉間愈發陰鬱起來,半晌才說道:“鎮南侯家的是要立賢?”
舒公公趕忙點了點頭。
“陛下,禹王殿下來了。”正說話間,門外突然多了一道黑影,彎腰朝著裏麵說話。
皇帝眉頭一緊,冷言冷語道:“他來做什麼?”
門外又響起來聲音:“奴婢不知。”
半晌,皇帝起身:“叫他在禦書房候著。”
“是。”
顧卿之也不知道自己是等了多久,隻覺得宮門快要下鑰了,才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陛下駕到”四字一過,顧卿之款款起身,朝著門口進來的龍袍高喊道:“參加父皇。”
“嗯。”皇帝一眼也不看他,仿佛隻把他當空氣。
顧卿之嘴角冷意閃過,自顧自地站了起來。
“禹王,你進宮所為何事?”
皇帝坐下,麵有不爽地看著地上的顧卿之?
他不是說過麼,讓顧卿之無事不必入宮?
顧卿之的一句“你就這樣嫌我礙眼”終究還是憋了回去。
“父皇,兒臣聽聞,父皇早些天得了時疾,今日特地進宮,想在父皇麵前盡孝。”
不說還好,一說,皇帝的臉色已然鐵青。
早些天他病著,都聽不見顧卿之這三個字,這會子病好了,又趕著來盡孝?
隻要他顧卿之沒把他氣死,就算是盡孝道了。
見皇帝的臉色不大好,顧卿之笑道:“看樣子,父皇你的病,還得多需要一點時間。”
皇帝冷冷看著他,說道:“禹王,禦書房可不是閑談的地方。”
你在這裏氣死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顧卿之笑道:“父皇恕罪,兒臣本是無心,此次前來,的確是有要事。”
若不是他有事在身,就皇宮這樣醃臢的地方,他都不屑多看一眼,更別提輕易踏足了。
“報。”皇帝隻是短短一個字,可這一個字裏,也不知道是包含多少寒意,反正一旁的舒公公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兒臣母妃早逝,幸得母後仁慈,將兒臣撫育成人,過幾日便是母後生辰,兒臣想去母後宮中一敘,還望父皇批準。”
顧卿之的眼中,難得這樣嚴肅。
雖然他現在早已經被封為親王,皇宮內事早於他無關,可在這深宮裏,能讓他有所懷念和牽掛的,大概也就隻有那個對他百般嗬護的皇後了吧。
其實,說起來的確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