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曦也不客氣,畢竟是好不容易才會出來喝一次酒的,倒了滿滿一杯,跟秦峙一碰,不等人反應,便一口悶下。
咱們喜怒不形於色的秦峙也不禁傻了眼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顏若曦麼?
雖說她有些時候是“暴躁”了一些,也不見得有哪個女人喝酒,是一口悶的啊!
顏若曦白了一眼“沒見過世麵”的秦峙,冷哼一聲,說道:“這裏隻有咱們兩個人,何必偽裝?我本就不是什麼嫻靜溫柔的人,該怎麼吃就怎麼吃,該怎麼喝就怎麼喝。”
今日雖說日暖,但是風寒,華樓的酒都是溫過。
一杯熱酒下肚,顏若曦痛快地舒了口氣。
秦峙挑眉,打量她幾眼,突然笑了。
“是,不矯揉做作,的確難得。”
秦峙舉起杯,也是一口飲下。
顏若曦夾了花生送入嘴中,挑眉道:“方才為何會在禹王府門口碰見你,你又為何來華樓飲酒?”
秦峙瞧著顏若曦臉上的紅暈,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可心中卻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驅使著他的舉止動作。
“見這天氣極好,來小酌幾杯罷了,方才我在另一個雅間,透過窗戶,見你在禹王府門口鬼鬼祟祟,一時好奇,才下去問問。”
華樓在禹王府側邊不遠處,有些雅間透出來是能瞧見禹王府門口的情景。
顏若曦點頭,表示了然,半晌又發現了不對勁,反駁道:“什麼鬼鬼祟祟?”
難不成她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要潛入禹王府偷東西不成?
這麼一想,她不禁笑了。
瞧著顏若曦這莫名其妙的笑容,帶著幾分傻氣,秦峙竟然覺得這個憨憨有些可愛。
“那你去禹王府做何?”
目光停留在顏若曦臉上已然太久,秦峙趕忙低頭,喝了杯酒,垂眸看著酒杯。
顏若曦解釋道:“我哥不是搬來我家了麼,前幾日給他做了個折疊床,想著這折疊床若是能讓禹王替我賣出去,能給王府賺不少。”
顏若曦倒酒、喝酒、放下酒杯,一氣嗬成。
這個時候的酒,就是好呀,酒已經下肚了,醇香的酒氣還在嘴中蔓延,從鼻間一直湧上眼眸。
這樣回味無窮的感覺,真是……誒,眼前怎麼逐漸模糊起來了?
“給王府賺不少?”
聽得秦峙如此問,顏若曦笑了笑,說道:“當然,我也能賺不少,隻是如今,之前的自行車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還是不必勞煩禹王了。”
秦峙喉結一動,還是沒說出口。
“我一直很好奇,你……”秦峙喝了杯酒,似是要壯膽,又似是要熱身,問道:“你究竟是如何會做那些東西的?”
顏若曦嘿嘿一笑,說道:“你想趁我酒醉,套我話呢?”
她會醉酒麼?放在以前,她好歹也能喝……喝……喝兩大杯白酒來著!
方才她喝了多少?一杯、兩杯、三杯……嘿嘿,連成星。
秦峙皺眉看著顏若曦晃動的小手,無奈地挑起了眉頭。
這女人,喝酒的時候倒是豪氣,怎得就忘了自己酒量不好了?原不過是想叫她陪自己喝上幾杯,如今看來,隻能帶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