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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1 / 3)

裏,準備離開。

突然,我聽見一聲什麼。

「小才,你有沒有聽見什麼?」我問,皺起眉頭。

「沒有啊。」小才豎起耳朵,不懂我在說些什麼。

但我又聽見了剛剛那好像不存在的聲音。

「爸,你有沒有聽見什麼怪聲?」小才問,他爸沒有理會,仍舊盯著那盤棋。

但我的心跳了一下,因為我又聽見了。

我下意識衝到野狼上,發動引擎。

「思螢,妳到底聽到了什麼啊?」小才問,因為他看見了我臉上的笑容。

「煙火。我聽見了煙火。」我說,然後離開。

我沒有跟小才多解釋什麼,因為要說服他我遠在竹東,卻聽見來自南寮漁港的衝天炮聲,是多麼不可思議、胡說八道。

我沒有刻意加速,因為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我發覺自己的心情已經相當平靜,我猜想那雙襪子可能有安定神經的醫療效果,也可以開始回想今晚的一切。

我急著找到阿拓,然後呢?然後我要跟他說什麼?

在短短的時間裏,又能說清楚什麼?

我就這樣從澤於的眼前離開,幾乎沒有眷戀。我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說我有一點點喜歡阿拓,那也是從幾個小時前開始的。

那為什麼,我剛剛感覺到這麼惶急、這麼後悔莫及?

我不知道,也許我隻是想跟他說聲謝謝,然後緊緊抱著他,跟他說聲再見。

那聲再見,意義非凡。我不能想象阿拓離開時,竟沒帶著我的祝福。

當我騎到南寮、辛苦地爬上海堤,伸直雙手平衡、小心翼翼走到老地方時,果然見到滿地的空煙火盒。

我沒有哭,因為阿拓一個人在這裏放煙火的樣子一定很快樂。

也許就是他心中那份真誠的快樂,讓我聽見了遙遠的煙火聲,還有他的祝福。

後來我慢慢騎著技安張的野狼,尋著名片上的住址回到市區,找到技安張白天學修車的車行,店正好剛剛打烊。我跟禿頭老板說,請他幫我將車子還給技安張,今天晚上實在是謝謝他了,我對他從此隻有感激。

還了機車,我招了輛出租車回咖啡店牽自己的野狼。

一路上,我不禁認真思考我對阿拓的感覺究竟是不是愛情,還是共同的倚賴。你救了我,我救還給你的那種依賴。

阿拓這一去兩年,足夠我好好想上好幾百遍了。

「司機先生,你叫李忠龍,有沒有外號?還是應該怎麼叫你?阿龍?龍哥?」我不知不覺開口。

「大家都叫偶大頭龍,因為偶的頭很大一粒。」司機歪著頭,想了一下才回答。

「嗯,是真的蠻大的,你當兵的時候一定塞不下鋼盔呴?」我端詳了他一眼,。

「被妳說中了,不隻鋼盔,馬的安全帽我也戴不下,有次窮到沒錢吃飯隻好計劃去搶銀行,幹,結果絲襪一套上去就被我撐破了,最後隻好算了。」大嘴明自顧自笑了起來,我也大笑。

「大頭龍平常作什麼消遣?有沒有想過練鐵頭功?我有個朋友頭沒你一半大,不過他有練正宗少林鐵頭功,鏗的一聲磚頭就在他額頭上碎掉,挺可怕,他看到你一定覺得你很有潛質。」我說,想起了鐵頭。

「鐵頭功?我還火鳥功咧都二十一世紀了,鐵頭功沒搞頭啦又不是拍周星星的電影。說到消遣啊,不開出租車的時候我都在練吉他手走唱,不過哈哈哈哈馬的我遜斃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間破餐廳肯收留我,挪,叫光影美人,有空來聽我的野獸搖滾吶!」大頭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濕濕皺皺的名片給我,我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