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師父。撫纓一直忍著沒有流的淚終於決堤了,這個就是戲唱的不好的時候會下狠心打他的師父,這個也是在冬天的時候會在半夜給自己掖被子的師父,這個還是走的時候淡淡的甚麼也沒有多說的師父。
挽衿說:“別哭了,走吧,他們在等著你呢。”來的是挽衿,也隻有挽衿能夠不哭的能夠控製住心中的激動淡淡的將撫纓送走。
衣服,是融千茴藏了數十年的江湖中人一直在尋找的刀槍不入的金蠶衣,毒藥,是融千茴藏了數十年的江湖中人一直在逃避的百藥無醫的血滴子。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當年來自江湖中人人敬畏的毒噬秋鳴樺的,也是秋鳴樺唯一卻一直存在於融千茴身邊的最後兩件東西,在撫纓要離開的時候,給了撫纓。
挽衿說:“師父,你都給了撫纓,你自己呢?”
融千茴淡淡的一笑:“如果隻是為了利用這些東西在記憶中鐫刻一個人,而要我放棄一個活著的人,我相信我將是世界上最傻的人,而且,秋不是還留了一身武藝在你的身上麼?我想他的時候,你給我武上一段不就好了?所以,把這些給他送去吧。”
融千茴和應盧一樣,畢竟是經曆過一些刻骨銘心的人。所以,對於弟兒說的特赦令全都是不動聲色的卻都是在防範著,為的,是保護好一個人。
融千茴在撫纓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撫纓是要走得,就算撫纓不說,融千茴也會讓他走得。因為融千茴已經見過應盧了。
弟兒想的太天真了,弟兒以為隻要讓他的父皇答應了,就一切都安全了,但是他忽略了,那個父皇除了是他的親人同時也是這個國家的王者。
王者最冷靜的時候,是不會袒護親情的。
所以,應盧在撫纓不知道的時候,將自己一生的內力傳給了這個心中已經喜歡了卻也已經連累到了的孩子。
所以,融千茴在撫纓知道的時候,將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留給自己的東西給了這個在生命中已經不能缺少的孩子。
應盧在撫纓來和融千茴辭行之前,對融千茴說:“我會像一個父親一樣保護他的安全。”
融千茴說:“希望你會是一個不會讓我失望的父親。也希望你將是撫纓的生命中不可替代的父親。”
愛情,在親情麵前是個沉重的字眼,但是,有親情支撐著的愛情將是一個幸福的字眼。
融千茴沒有問應盧為什麼可以接受撫纓和弟兒的感情,因為這個男人在他的麵前站定的時候,那種滄桑和飽滿已經不需要繼續用語言去解讀。
在這樣的情景下,盡管是撫纓還不知道的情景,撫纓跟著弟兒一起,走了。
第三章
當災難襲來的時候,對於應盧來說,隻是預料之中的。
弟兒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怒吼:“父皇說:隻要師父不再踏足南京城,他就放他走的。”
陰嘖嘖的笑聲從領頭的黑衣人喉中傳出來:“公子爺,萬歲爺還說了:隻有死在外麵的人才能夠保證他不踏足南京城。”
撫纓意外的沒有發抖,隻是雙眼仿佛要洞察一切似的,澄清的看著眼前的陣容。
應盧撫撫他的肩:“雪倌兒,怕?”
撫纓淡淡的一笑,然後有些困擾的將指尖遞到唇邊,啃咬:“怕,怕我和他不能死在一起。”
“還怕,還怕撫纓最後不能在爹爹的碑上刻下應雪這麼個清爽的名字。”
撫纓的話落的時候,血,飄起來了。
不過,是黑衣人的。
聽到一聲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