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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一夜也累了,我給你做早點。想吃什麼?”
我直接被這句話當頭一棒,扯過被子蒙住頭。
過了一會,我聽到陸明森說了聲,“暖心,我願意放低姿態,與你重新開始。”
關門聲傳來,我猛會起身,一陣頭暈耳鳴。我跳下床,將房門鎖好,再拉過櫃子擋在門口。
我像個神經病人一樣,一頭紮進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出來時皮膚被冷卻的感覺反而舒服不少。
擺在我麵前無疑隻有兩條路,一是帶著女兒定居在地球的某個角落,永遠地遠離他。
二是,我強大起來跟他鬥。
啊!我該怎麼辦?
我懊惱地晃了晃頭,煩躁地抓亂了頭發。
躲避猶豫有用嗎。
不,答案是否定的。
十分鍾後。
我一襲紅色的套裙走下樓,廚房裏沒有人。
客廳裏也沒有人。
我往院子裏看了看,陸明森的車子也沒了。
我快走幾步到車庫裏取了車,奪命奔逃一般地開出去,我沒有太多時間猶豫,一時之間我無法逃走,隻有跟他對著幹。
晟心影業。
到達施南晟的辦公室的時候,天已大亮了。
我敲開施南晟的辦公室,他看到我著時的意外了下。
“暖心!”施南晟倉促地站起身,因動作過快桌麵上的文件劈裏啪啦地掉下去。
施南晟的樣子大不如前了。這點倒是真令我意外。
他臉色灰暗,眼底遍布血絲,疲憊之態明顯,看得出他又熬夜工作了。
可是,施南晟新歡在側,不是應該及時行樂嗎。
如此敬業有意義?
“我沒想你還肯來看我。”他說著,彎腰去拾地上的文件,樣子有些狼狽。
“我聽說晟心最近準備籌拍一部電影,正在選角?”我來不是敘舊,更不是看望他。我甚至沒有坐下來。
“是有這件事。”施南晟難得直言不諱。
“男主角的位置我想要。”
“你要,我給你。”
“我希望你能馬上跟我簽協議,算不算難為你?”
“不會,我信你。”施南晟點點頭。
我的目光投向他的桌麵文件。
他傾刻會意,坐下來拉開抽屜取出一份合同。
提筆在合同的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之後將合同推到我麵前。
我拿起他剛簽字的筆,飛快填寫合同的其他事項……直到寫出鍾逸名字後。
施南晟撐著雙手看向我,“你來找我走這個後門,是要幫他?”
“如你所見。”我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怎麼篤定我會幫你。”
我抬眼,目光沒有投到他臉上,隻落在他交握的手指上,他的指梢還帶著我們的婚戒,隻是稍縱即逝的掃視,我的視線重新落回到合同上,這一眼注視算不算是回答?
精明如他,幾乎是傾刻就明白了。
他手指轉動著婚戒,沒有再出聲,隻是看著我將兩份合同一一填完。
完畢後我站起身,“鍾逸簽名我會讓他親自來跟你補上。”
“嗯。”施南晟也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深沉地注視仿佛要將我看穿了般。
“謝謝你。”我拿著文件轉身就走,就在我要邁出房門的時候。
“你的眼睛……紅腫了。”
我的腳步停落,“兩次遇到人渣一樣的男人,傷心總是難免的,但是,這傷心絕對不是為了人渣而掉的。”
劈裏啪啦地聲響再度傳來。
隨後,是個孩子的痛呼聲。
施南晟走過去,“你這個孩子,什麼時候來的?”
我終於還是沒忍住地回過頭來。
這時,我看到了施南晟的文件櫃子裏摔出來一個孩子。
施南晟將那孩子抱起來,放到沙發上,隨著孩子被放躺到沙發上,我才認出這孩子是誰。
這個四歲大的男孩子正是陸明森與柏雅生出來的私生子。
可是這孩子怎麼會睡在施南晟的櫃子裏?
“好疼。”男孩子捂了個額頭,看到手掌心有血,頓時抽泣著眼裏湧出淚花。
我打開包從裏麵拿出手帕,來到沙發前。
幫他擦了下傷口,施南晟扭臉看我如此舉動,衝著我溫柔一笑。
我冷冷地屏蔽了他極具毒性的微笑。
“你是叫耀祖吧,告訴阿姨,你為什麼會睡在櫃子裏?”
我摸著孩子的小腦袋瓜,發現這孩子穿著極廉價的背心短褲,單薄的身子麵黃肌瘦的,後背頸部赫然有道抽打的淤青,青紫色的痕跡很明顯。
有人虐待這孩子!
我下意識地看向施南晟。
小耀祖抽泣一聲,“媽媽讓我藏在櫃子裏……我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你媽媽呢?”
孩子眼含淚光地搖搖頭,不知為何,這樣的眼神直接地刺疼了我的心。我將孩子摟進了懷裏,“餓不餓?”
“餓。”耀祖點點頭。
我將孩子抱起來,抬頭冷眼投向施南晟。
他反應極快,隻一眼就明白我的意思,“樓下就有家早餐廳。”
我極熟練地抱著孩子往外走,才走幾步,就發覺這孩子的體重輕得惹人疼,四歲的男孩子還不如三歲的女兒重呢。
難道這孩子在施南晟這受虐待,連飯也吃不飽?
這孩子能在他的櫃子裏睡到現在,可見他們兩個人對這個孩子很不好。
餐廳裏。
點餐之後的空當,我徒步到了另一條街的一家童裝店,買了一套衣服,眼看著入眼,天氣轉涼,店裏秋裝上市,我又愛心泛濫地給這個孩子購了一套。
回到餐廳時,早餐已擺了半桌子,孩子像是餓了好幾天似的狼吞虎咽。
我看著孩子地樣子,心口犯酸。
“孩子沒有罪,即便是前夫的孩子,你也該善待!”
施南晟正要把粥送到我麵前,結果聽我此言,整個愣了愣。
“這兩套衣服是你買的,我也沒有見過你們倆。”我拿了包起身,猛看到陸明森勢不可擋的迎麵而來。
而我的手腕卻在這時,被什麼也沒發現的施南晟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