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了。”
他的眼在昏暗的燈光裏異常明亮,想到晚餐前在這裏的耳鬢廝磨,我有點後悔留下來了。
我並非無知孩童,當然知道失控後會有什麼,不過對我來說,有些底線是不可逾越的,在我們不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時,我不願意做任何衝動的事,但我也知道,用我自己的道德標準去約束別人是不現實的,尤其是有忍足的提示,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是現在。
我把目光移開,冷靜地平息我們之間的曖昧,身邊跡部的氣息也慢慢冷淡下來,一會,他坐起來,“國光,我們談談。”
嗯。
我坐直,看著跡部不自覺地揉揉頭側,又覺得不太好,“你需要休息。”
“沒事,反正明天本大爺已經沒有比賽了。”
“景吾——”
“你不用抱歉,勝負都是結果,本大爺很滿意今天的比賽。”
“我知道。”
“明天你們的對手是四天寶寺?”
“嗯。”
“侑士的堂弟謙也在四天寶寺,一些情況你可以去問侑士,他們上次還為了遠山金太郎和越前龍馬誰更厲害在電話裏大吵了一頓。”
還有這種事?不過我也不想去找忍足,伶牙俐齒的人,我還是離得遠點,更何況雖然看了半天資料,不過是興趣而已,其實我已經把對陣推給龍崎教練了不是嗎,所以我搖搖頭。
“你明天打第幾?”
“可能第二吧。”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四天寶寺的第一單打應該會是遠山,所以越前估計還會打第一。
“可能?”
“這次教練安排。”
“國光。”跡部忽然張開手抱住了我,“如果沒有網球,你是不是就沒有別的和我說了?”
啊?他話裏的軟弱擊倒了我,這一點都不象跡部景吾,不過他把臉壓在我肩上,讓我看不見。
“對不起。”
“你不要動不動就對不起,明明不覺得有錯。”他悶悶地回答。
把他拉開,看著他悶悶的臉,“景吾,我知道我的話是少了一點,我以後努力改進。”
“本大爺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著他有點不安的臉,我安靜的注視他,我們都應該學著了解對方。
“你的眼裏隻有網球,隻要和你說網球就神情專注,其他的總是說比賽後再說,如果冰帝贏了,就可以讓你結束比賽了,可惜,是青學贏了。”跡部豁出去的說了起來。
“景吾——”心裏軟軟的酸疼,我果然忽略了太多。
“行了行了,你不用這個樣子,反正本大爺不會放手的,你去德國打球,本大爺就去那裏讀書——”
忍不住吻住了他的嘴,輾轉反側,是我的錯,還讓你來承擔,對不起。
“景吾,”伸手止住他想開口說話,心裏溢滿歡喜,含上滿滿笑意,“我會在青學升學,你繼續在冰帝讀就好。”
“唔——”我繼續擋住他。
“全國大賽是我的承諾,答應了就要做到。我想你不希望你的戀人不守信吧?”
“無論青學走到哪裏,我已經盡全力了,以後我為我們努力,好嗎?”
他點頭,然後搬掉我的手。
“那為什麼不能在本大爺家的俱樂部打球?”
我看他,他執著的回看我。
“你,覺得,你父母會同意我們嗎?”
“管他們去死。”語音卻明顯軟了下來。
“我不想受製於人。”
“那本大爺接手就是了。”
“你到年紀了?”
跡部眨眼,不明白我說什麼,也對,那個估計他成年回歸家族的說法是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