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嗎!”
“沒有,翊兒很堅強。”
“你這個混蛋!”白舒怒吼著衝到墨勰麵前“你居然說翊兒很堅強。你是在告訴我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根本就沒有嚐試過去關心她嗎!你知道她又多敏[gǎn]。多脆弱嗎!她小時候,甚至因為別人一句嫉妒的揶揄,都會偷偷掉好幾天的眼淚。如今,你告訴我她很堅強。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這就是你說過會好好保護她。”
墨勰當真無言以對。
他和羽翊相識至今,他從未主動關心過羽翊的曾經,即使兩人深夜相擁,也是她靜靜地聽著自己這麼多年來心裏的苦。
皇後的壓力,王府的大小事務,甚至來源於自己的種種麻煩,她都從未訴過苦,說過累。
相比之下,自己的疼愛簡直顯得不堪一提。
“你說不出話了!”白舒癲狂的笑道:“我就知道,你從來沒有試過了解她。你喜歡吃什麼,喜歡看什麼,最喜歡的文人是誰,最喜歡的首飾是什麼,你知道嗎!”
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想幹什麼,直說吧!”墨勰輕輕舒了口氣。
“讓她自己選擇。”白舒咬牙說道:“還她自由,讓她挑真正喜歡的人。”
“翊兒是喜歡本王的。”
“不,那不是喜歡!”白舒喊道:“翊兒從小就是這樣,隻要有人對她好,她就會對那個人好十倍,二十倍,她不是喜歡你,她隻是認命而已!”
認命。
這兩個字深深地刻在墨勰的腦海裏。
他不是沒有想過,每每午夜夢回,墨勰看著懷裏的羽翊都會覺得心慌,她是那麼善良,那麼恬淡,那麼值得人去愛。
她為什麼會願意呆在自己身邊呢。
或許隻是因為習慣,因為他對她好。
翊兒就是這樣,你給她一顆糖,她恨不得將整顆心都掏給你。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墨勰堅決的說道:“本王再也不會放開翊兒。”
“我不會再任由翊兒被人欺負。”白舒有些恩狠狠地說道:“我要讓她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隱忍的。”
“這麼晚了。你們還在吵什麼。”羽翊扶著牆,慢悠悠的挪了進來“白大哥,你怎麼也來了?”
“翊兒。”看著羽翊有些淒慘的模樣,白舒驀地紅了眼眶,趕忙伸手扶她“你好不好?傷的重不重?”
“沒事!”羽翊輕輕搖頭“是我自己沒用。”
“翊兒!”白舒心疼,咬牙說道。
羽翊知道白舒前來定是為了自己被打的事情。可她對白舒的這種關心真的是毫無辦法,自己欠了他的,既然還不了。就更不能再讓人家彌足深陷。
“你怎麼還不回屋睡覺?”羽翊對著墨勰微微一笑,輕輕地躲開白舒的攙扶。
“本王在看書。”墨勰嘟囔道。
“看書?”羽翊挑眉看著地上的書“又睡著了吧!”
白舒惱火的抓住翊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你到底要容忍他到什麼時候。”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我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不會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羽翊輕描淡寫的回道:“他是我的相公,本就是應該容忍的。”
“那你愛他嗎!翊兒。你不記得你說過要和自己愛的人相守一生嗎!他不是你最好的歸屬,他隻會傷害你。”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羽翊避開他的目光“我愛不愛王爺,隻有我心裏清楚。”
“好!”白舒咬牙說道:“記好你今天的這句話,從此白某再也不會管這種閑事,破壞你夫妻二人的關係。”
白舒真被羽翊傷了心,模模糊糊的便跑了出去。
“哎!”羽翊歎了口氣。有些無助的皺起眉頭。
“該唉聲歎氣的是本王,你愁什麼。”墨勰環住她,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裏。
“我隻想安安穩穩的與你過日子,誰知有這麼多的插曲。真是不明白,為何我說真話的時候,反倒總是沒人相信。”
“哪句真話?”墨勰不解。
“我愛你!”羽翊說的平靜,似乎這件事情壓根和她沒關係。
墨勰一愣,身子不覺得顫了顫。
“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羽翊將頭靠在他懷裏“大王爺回來了。我知道你的心裏會犯嘀咕,所以,我也想找個機會告訴你。我羽翊從小到大,真正放在心裏愛過的,隻有你墨勰一個。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說著,羽翊忽然感覺到臉頰旁流過的水漬。
“你?”
“別回頭。”墨勰靠在她臉上。任由兩人的氣息相互交融“本王很高興,不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等你這句話。可是。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告訴本王你說的是實話。”
“恩!”羽翊嚶嚀一聲。
“翊兒,無論何時,我都會相信你。”
沒有人料到白舒的突然鬧場會換來羽翊的真心告白,其實羽翊也在不安,她害怕墨勰因為種種的壓力而做出那些所謂為了她好的決定。她不想這樣,她想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他在身邊,她就可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