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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麵那個人嗎？”
章楚鬱堪堪回過神，“……沒什麼，走吧，我們該去後台了。”
☆、第十七章 ：從善如流
這種事情應該是越坦然越好，而且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又不是第三者插足更不是偷情。段淩這麼一想，就從容多了。
他們的VIP席別很靠前非常接近大舞台，能把上麵的燈光、設備、人物都看得一清二楚。
段淩坐下來後想著，如果真是無可避免地碰上了，章楚鬱要是不理會他那便是最好不過了，但對方要是主動跟他打招呼那自己肯定也會回禮的，沒必要慌張失措，當然也絕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的親密和曖昧。不過細細一想，段淩的確又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他和章楚鬱第一次碰麵，是在氛圍曖昧的舞廳裏，後來他和章楚鬱還一起跳過舞，而段淩一高興甚至問過他願不願意當明星，如果願意的話，自己可以捧。
這些似乎真有點曖昧了？
不過那時候，段淩在麵對章楚鬱的時候，總會時不時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要是那個人也像章楚鬱的性子就好了，就這麼乖乖地讓自己寵著、逗著。溫順又聽話，不會違逆更不會對自己冷暴力。
哎……
一想到這裏，段淩有些不自在了。
在這場音樂會上，段淩表現得心不在焉。尤其是在人物換場的時候，段淩就會微微低下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會不自覺地握成拳，他還會稍稍挪動身體或是反複整理衣領。
在這麼重複五次後，祁夫人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段淩正欲回答沒有，坐在他另一側的祁景銳說，“可能是吃多了。”
“唔……”於是段淩就幹脆就點點頭，接著對方的話繼續往下說，“我好像真是吃多了，感覺有點撐呢。”
“我看你挺難忍的樣子，”夫人有點擔心，“那……這該怎麼辦？要不段淩你先回去休息順便吃點消食的藥？讓景銳送你回去吧。”
段淩趕緊攔住她，“伯母不用麻煩了，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我看你坐立不安啊，這樣豈不是很難受？”
“……不難受的，我真沒事，我就是愛動，動兩下消消食就好了。”
夫人蹙眉想了想，就吩咐道：“景銳，你陪段淩出去散散步吧，這樣坐著多難受啊。”
段淩一怔，旋即就笑了，“這個主意好。”他扯了扯祁景銳的袖子，“陪我出去晃晃吧。”正好可以順理成章地避開章楚鬱了。
祁景銳抬眸看了段淩一眼，段淩立刻用手捂住肚子，還撇了撇嘴，“我的確是有些難受呢，還是出去走一走比較好。”
祁景銳拉住他的手起身，“那走吧。”
段淩忙不迭地推著他出去了。
他們走出演出廳的時候，正好又是換場。章楚鬱跟著舞團上台的時候，就恰好看見段淩出去了。且不說他們倆人都是高個子在一群坐著的人裏麵很顯眼，而且章楚鬱對段淩可是印象深刻的，於是光看背影就一眼認出了。段淩是先出去的，章楚鬱還隻看到他背影，但他還看到了祁景銳的側臉，於是也是一眼就認出他是之前那個人。
章楚鬱不太高興地擰起了眉頭，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又忽然笑了笑，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嘲諷。
一出場子，段淩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他把手放在肚子上，然後站在原地深呼吸。
祁景銳忍不住責了他一句，“誰讓你亂吃狗糧。”
段淩從善如流地承認錯誤，“是是是，我的確不該吃那東西，肚子痛也是自找的，”他握住對方的手，“那趕緊走吧，我們四處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