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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在外場的人並不多，零零星星的幾個。相比之下，段淩就更喜歡這種開闊的環境了，因為封閉的環境容易讓他感到緊張和壓抑。
段淩拽著祁景銳的手，裝作是在毫不經意間就地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段淩彎下腰皺著眉頭。
祁景銳問他：“又怎麼了？”
“肚子好痛……完了，我肯定是吃壞了！”
段淩把整個身體都靠在祁景銳身上，把拉著對方的手按到他自己的胸口處，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緩緩地往下移。
“你幫我按按吧。”
祁景銳頓了頓，“段淩……”
段淩手裏越發用力，不讓對方掙開一絲一毫，還牽引著對方的掌心到處遊移著。
“據說按摩對緩解疼痛很有效。”
段淩伏在祁景銳耳邊低聲細語。
祁景銳抬眸看著他，“你確定疼痛的地方在這個位置？”
段淩輕咳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了，於是稍微收斂了點，他把兩人的手又往上挪了挪，避開了某個快要抵達的敏[gǎn]部位，“那就在這裏好了。”
“段淩。”
“嗯？”
“你肚子真的疼嗎？”
“疼！”段淩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今天還摔了好幾次，大腿韌帶什麼的也不太舒服，你幫我一起按了吧。”
“你是仰著摔的，跌坐在地上，怎麼會傷到大腿和韌帶？”
“的確是……”段淩又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過蹩腳了，不過他也絲毫不在意，倒是祁景銳這幅認真跟他計較的模樣讓他愉快地笑了起來，段淩就調笑道，“那好吧，跌坐在地上的那個部位，你就不用幫我按摩了，咱們換別的地方摸摸？”
摸摸？
段淩的話一說完，祁景銳半響都無言以對，他自然是意識到了段淩話裏的故意調侃，但他卻不知道怎麼回擊這種類似“耍流`氓”的話。偏偏段淩每次都能毫無顧忌這麼說。
段淩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祁景銳看他這幅樣子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還是老樣子。”
平穩的語氣裏倒是縱容和無奈的意味居多。
段淩微微一愣，忽然就感覺臉上有些微微發燙了。他本想好好調♪戲調♪戲對方的，但似乎沒有調♪戲成功，怎麼就被祁景銳不鹹不淡地避過了？還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段淩若有所思，臉上還保持著方才大笑而嘴唇微張的狀態，隻是一雙眼睛比剛才還炯炯有神。
祁景銳低下頭，在段淩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彎了下嘴角。
段淩隻是嘴很壞有時候還很毒，但其實他最容易心軟。
段淩，其實更像一個胡攪蠻纏的孩子。
“哎哎，你又想到了什麼？”段淩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祁景銳慢慢抬起頭，輕輕鬆開了手，“沒什麼。”
他們挨得很近，而且周圍又很靜，悠揚的音樂聲聽著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段淩覺得這種氛圍很好，非常好，很適合深入交流，也很適合鄭重道歉。
上一世和這一世的千言萬語要化成一句“對不起”嗎？祁景銳大概隻會淡淡地說一句“沒關係”，然後他們就冷場了。或者跟他說清楚上輩子的事情並且直截了當地吐露心聲？不行，完全做不到，對方還很有可能聽不懂，於是段淩又否決了這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