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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1 / 2)

多了,這一個接一個的謎團,讓他越想越是不安,比劃手勢對二鼻子兄妹說:“咱們走到這也該看明白了,洞窟深處沒有金脈,地下湖隻有無窮的死蜉蝣,死的太多了,密密麻麻,看一眼都讓人覺得頭皮子發乍,那玩意兒你即便捉到活的,過不了多一會兒也會死,活不過一時三刻,要幾隻死蜉蝣又有何用?咱仨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顧不上追究那些馬匪是死是活了,如果進來的洞道沒有被塌方堵死,說不定還能出去。”

二鼻子點頭同意,因為他同樣感到那陰森詭異的熒光湖很是可怕,難以形容的古怪,說不出為什麼怕,反正是讓人覺得不能接近,他也對張保慶打手勢,同時告訴菜瓜說:“洞道中炸塌了一些泥土碎石,但是聽動靜,落下的土石,似乎還不足以將洞道完全堵死,可以再撿兩壇子馬匪留下的炸藥,嚇退其餘的猞猁,等到走出大宅之後,再繞天坑峭壁看看有沒有出路,多半可以脫困。出去找了屯子裏的人幫忙,再下來尋找馬殿臣埋下的財寶不遲,那些好東西準在大宅之中。”

話說他們三個人轉身要往洞外走,卻聽地底發出一陣陣怪響,聲似潮湧,源源不絕,二鼻子兄妹一聽到這響動,好似被什麼東西攫住了魂,兩眼直勾勾地轉過身去,又往古洞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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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鼻子兄妹聽到地底傳上來的怪聲,那是任何人都沒聽過的聲響,說大也不大,聽在耳中卻分外真切,說動聽也不動聽,卻讓人越聽越想聽,明知不能往古洞深處走,可是好像讓什麼東西勾住了魂似的,怎麼都管不住自己的兩條腿,手中火把不知不覺落地熄滅,扶住石壁,一步一步往下走,意識漸漸恍惚起來。

張保慶在洞道中震聾了雙耳,聽不到地底有什麼響動,他和二鼻子兄妹打手勢說得好好的,要找路出去,怎知那倆人一轉眼又往下走,他從後拽也拽不住,以為二鼻子貪心太強,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非要到地下湖近前看個究竟不可。他有心站在原地等,卻沒一個人留下的膽子,不得不跟下去,可是走著走著看出不對了,也不知那倆人看到什麼了,眼都是直的,臉上似笑非笑,很是怪誕。

張保慶又驚又駭,洞底哪有什麼好看的東西,看不清的時候或許會覺得是熒光湖,定睛看湖麵上的死蜉蝣多得驚人,看一眼身上直起雞皮疙瘩,走到近處看豈不更是疹人?

他心下發慌,轉頭看看四周,發現那幾隻猞猁進了洞,也是直著眼往發光的地下湖走,對他們三個人恍如不見。此時熒光湖的水麵一分,從深處冒出一個形狀接近木芝,外形酷似耳蝸的龐然大物,外皮很像一圈圈的樹紋年輪,全身沾滿了長尾蜉蝣的屍體,好似有奇光異霧圍繞。 嚇得張保慶麵如土色,一手一個攔腰抱住二鼻子兄妹,拚命往後拽,那倆人卻隻顧往前走,他連二鼻子一個人也抱不住,何況還有個菜瓜,不但攔不住這兩個人,反而被往前拖去。但是如此一來,二鼻子兄妹往前走的腳步也放緩了,正當他們三個人相持在一處較勁之際,那幾隻猞猁從身邊過去,順從地任那巨怪一一吞下,竟沒有半分反抗掙紮的餘地,有如食人草吃螻蟻。

熒光湖中這個形如木芝巨耳的龐然大物,古代佛經裏稱之為“地耳”,與“地聽”等同。一旦聽到它所發出的聲響,人們都會以為走進了光怪陸離的幻境,實則它吃人不吐骨頭,半是植物半是生物,無知也無識,一到深夜,它就用聲波吸引別的東西加以吞噬,平時吃地下湖中大量的蜉蝣屍體為生。當年馬殿臣帶領手下和全家老小,隱居在天坑裏躲避官軍,意外發現一條金脈,怎知挖穿了更深處的一個大洞窟,那一年陰曆四月十八,趕上馬殿臣準備給他兒子燒替身祈福免災的日子,紮好了紙人擺好了供品,結果到了半夜,大宅中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讓熒光湖裏的怪聲引上了死路,隻有那個又聾又啞的土頭陀幸免於難,但是土頭陀目睹眾人一個個走到地底送死,卻不知是什麼原因,出於迷信思想,還當是鬼神作祟,絕望和驚恐之餘,在堂屋裏開槍自盡。

張保慶意外地在洞道中震聾了雙耳,沒被地底的怪聲吸引,他想到大宅中隻有土頭陀的死屍,自己也聽不見聲音了,醒悟過來熒光湖中那個木芝巨耳似的古怪植物,可能是用聲音當作誘餌,他忙抓起一把湖邊的淤泥,堵住二鼻子兄妹的耳朵,那倆人恍恍‘隱惚好像走進一片奇妙的光霧當中,突然被堵住雙耳,看到眼前的恐怖真相,均是驚得魂不附體。三個人回過神來,沒命般地往外逃,此刻熒光湖中的地耳也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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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一路逃到崩裂的洞口,此時聽不到響動,前路也是一片漆黑,但是岩壁顫動,顯然是那個龐然巨粅從地下湖中追來了,他們哪還有膽子轉頭去看,到了這會,個個都是驚弓之鳥,恨爹娘隻生了兩條腿。張保慶身上還有備用的火把,摸出兩根點上,從來路往外跑,二鼻子順手扔出一根火把,投在堆積的火藥壇子上,引爆了馬匪崩山所用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