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鄭馨!
我殺錯了!
可是鄭馨手裏明明拍了那些視頻,不是她還會是誰?
天哪!難道那天晚上在海天酒樓408房間裏有兩台機器對著自己?
怎麼會這樣?
田仲斌氣急敗壞地回複:你到底是誰?僅僅過了一天時間就變成三百萬,我憑什麼相信你明天不會再漲價要四百萬或是五百萬?
對方:因為我現在手上有可以讓你喪命的東西,一百萬的要價並不高,再加上之前的,一共三百萬。
田仲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沒那麼多的錢,你別逼我,逼急了對你絕沒好處。
對方:你!殺!人!了!
田仲斌盯著手機屏幕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急速墜落,冷汗從身體的每個毛孔朝外麵洶湧而出。
他硬著頭皮回複:我的確不明白你的意■
梁亞茹再次一口喝盡杯中的紅酒,眼睛紅紅的。
田仲斌的眼眶也濕了。很長時間自己都視她為敵人,一個讓自己感到自卑而苟活於世的人,早就忘了她也是一個女人。
梁亞茹第三次端起酒杯,聲音有些哽咽,最後一個心願,希望你能同我一起喝了它,也請你相信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梁亞茹了,或者說之前那個梁亞茹已經死了。
兩個人一飲而盡,然後對視著會心地笑了。
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命運永遠是這樣對待每一個人:它關上你麵前的一扇門,肯定會為你再打開一扇窗。
田仲斌必須把握住這扇窗戶,因為鄭馨已經死了。但不幸的是,已經有人知道是他幫著死神把那扇門給關上的。
這太可怕了。他要在梁亞茹發現事實真相之前結束這一切。
第二天田仲斌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桌子上的手機,遙遙無期地等著對方發來的敲詐短信。
他突然想到了那個銀行賬號,對方開戶必須要用身份證。也許,這是個線索。雖然對方極有可能用的是假身份,可是,他還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試試,萬一能查出對方的真實信息呢?田仲斌抄下那個賬號,然後聯係了在銀行工作的朋友,請他查一下賬號主人的信息。
朋友說,現在係統正忙,估計要等幾個小時。
田仲斌將目光聚焦在擺鍾上,那是一座老式紅木擺鍾,憨頭憨腦地站在牆角,“滴答滴答”,不緊不慢老謀深算地走著。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朋友終於打來了電話,田大律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幹啥壞事了?
田仲斌一驚,不知道朋友到底查出了什麼,隻好說,我幹的壞事多了,你管得著嗎。別誤我正事,到底查出來沒有?
朋友說,你真不知道啊,那號的開戶人可不就是你嘛。
田仲斌又是一驚,說,你給我傳一份過來。
朋友“嘿嘿”一笑,說,你這是要我犯錯誤啊。不過算了,誰讓咱們是哥們呢,記著啊,不管你幹什麼,有好事記著分我一半。等著,我這就給你傳。
沒兩分鍾,傳真機吐出一張紙,上麵是一份開戶詳單,還有田仲斌的身份證複印件。複印件的名字是田仲斌,照片雖然也是田仲斌本人的,但很明顯不是原版身份證上的那張。除了照片和住址不準確之外,別的都一模一樣。
田仲斌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他再也不敢冒冒失失地調查了,如果再接著查下去,很可能會有更大的意外讓他無法收拾。
正當他以為今天對方不會再給他短信時,手機響了。
對方:你把她弄哪裏去了?
田仲斌:知道為什麼還問?到時給你錢就行了,別的你不應該知道太多。
對方:請注意你的措辭,錢我可以不要,可是你卻不能不要命。再問你一次,她在哪兒?
田仲斌:西郊的樹林裏,旁邊的樹上係著紫色裙帶。為什麼要問這些?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