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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1 / 2)

於一旁見了禮,此時失禮於人前最是不妥,兼著陸氏乃熙之母親更要好生重視:“小子馬家文才見過伯母,此次冒昧而來,還望見諒。”

“文才果真風姿絕佳,莫要多禮。”陸氏見馬文才之時卻是斂了溫情之意,口中之話自是得體,卻是暗含了幾分冷峭,聽得祝熙之心下微動,看來母親真是得了信了,這回怕是討不得好去了。

又是一陣寒風掠過,凍的祝熙之抖了抖身子,果然他的身子還是比以前不知差了凡幾。

馬文才剛想從包裹中取出披風卻已有人先他一步,陸氏拿了一件滾了雪白狐狸毛的披風忙忙與祝熙之披上,眼中盡是心疼,忙拉著祝熙之往裏頭去了,卻是將門口一眾老小都給丟下了。

祝公遠摸摸鼻子似有幾分無奈與尷尬,隻得道:“都莫要在這裏立著裏,一起往裏頭去吧,再這麼著都給吹凍了。”

祝公遠都這麼說了,眾人皆知隨著他的腳步急急進了府,誰也不想於外頭吹冷風的,若是得個傷寒壞了身子也是不好的。

“英台,母親果然有了七兄就不要你我了。既生瑜,何生亮,既有了七兄,再生你我,又是為何?”

祝軒之苦苦皺著一張臉,頗有些可憐的意味。話雖如此說著,於其口氣之中卻是不見半分記恨的,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罷了。

隻是未得來祝英台的半分苟同,反倒是腦袋上狠狠挨了一下子,祝軒之忙著抱起腦袋哀嚎道:“嘶!英台你這般粗暴行為如何對得世家名媛風範?你平日所讀書中都是沒有孝悌之行的麼?”

祝英台輕瞥了他一眼,抬起下巴很是自得道:“隻是生你無用而已,與我何幹?至少我還有父親寵著,你麼······定是前世造孽,今生才會父不親母不愛,我勸著你還是每日一炷香,也好叫佛祖好生保佑你,下輩子投生個好人家。”

說罷整了整衣衫,揚著頭就往花廳裏頭去吧,再不理祝軒之半分,正如七兄所言,祝軒之他實是該去請以名醫了,罷了,許是請了名醫也不過白費了銀子,還是省些讓冬日裏給七兄房裏多天下碳盆子罷。

“我·······”祝軒之邊是揉頭邊是睜大了眼瞧著那揚長而去的自家妹子,自是有些難以置信,難道自己於家中竟已然落入如此悲慘境地?

馬文才暗笑著搖了搖頭,這祝家老八倒是有趣的緊,一日不被祝英台嗆兩句恐這一日都難安。

抬腳往花廳去之時必要穿過一抄手遊廊,其間可見祝家小園,雖不及馬家奢華卻亦是別有一番風味。到了冬天這繁花早已落盡卻不顯半分落寞,園中紅梅怒放,如寒風之中怒燒的火焰,又似美人胭脂淚,望之垂憐。冷香醉人,絲絲入心,像極了祝熙之身上的淡香。可以想見若是此刻大雪紛飛,白雪紅梅相印竟是怎樣的美景。

“這片梅林乃是母親特特吩咐了人花重金購得樹種種下的,隻因著七兄最喜紅梅,連著今年已有六個年頭了,這還隻是小片,你若是往後頭園子瞧去了才知何為梅園,不過現今後頭園子裏的梅花應是還未曾開。”不知何時祝英台卻是往後頭退了幾步,立於馬文才身邊,露出一抹微笑,眼神迷離似回到幾年之前,“那時我最愛聽七兄於梅樹之下吹豎笛與我聽,我自己倒是高興的不行,冷梅幽香伴玉人,卻是不知其中辛苦,那般嚴寒天氣七兄手指定是冷的很。”

“這倒是像你會做之事,隻顧自己而不問他人饑寒。”馬文才揚眉淺笑,他本就與祝英台不和,也不必如何惺惺作態,平常相待才是最好最真,“不過熙之於音律上之造詣我自是曉得的,當年亦是驚為天人。”

隻是望著這紅梅便似已然看到了烏發半綰之人倚樹吹笛之景了,定是萬分迷人的。

祝英台聽得馬文才奚落之言也隻一笑而過,自己之過,辯而無辯,又何須再辯。隻撇了撇嘴遠遠離著了,若是自己定力不好而被其惹怒,可就真要遭七兄嫌棄了。

忽聞匆匆腳步之聲,馬文才收回目光遠遠便瞧著堪堪進了花廳不就的祝公遠急急往回走著,說之為腳下生風亦不為過。

“伯父,您這是······”馬文才心中疑雲還未曾得解卻是遭了祝公遠冷冷瞧了一眼,宛若一把冰刃直戳心窩,嚇得馬文才不知又是何處得罪這未來丈人。

這祝公遠才走不就,其後邊又是跟來一人,身形挺拔如勁鬆,風流不羈之態更甚馬文才,不是馬文才之父馬寧致又是何人?

此情此景再是驚人不過的了,饒是馬文才如此處變不驚之人亦是有心驚肉跳之感,這到底是何種情狀?

“父親,你為何會在此?”皺眉而問,馬文才隻覺心中似乎有感,隱隱知其所以然,隻是卻又模糊不堪,亦或是他意識之中難以置信。

馬寧致倒是不曾有何異色,隻停下腳步麵色平靜道:“我為此次中正官,祝熙之本應往我那裏由我來定品,然得知他有疾不能前往,本朝正是用人之際,求賢若渴,此等良材美玉哪可就此糟蹋,故為父我親來一趟。我還欲往祝公處說此一事,你且莫要給我惹事。”

說完也不問馬文才之反應,隻恍若後邊有惡鬼撲來,急驚風般的隨著祝公遠的腳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