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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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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讓他撲倒在地上,珠寶首飾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樓……師兄……小石頭……”他嗚咽著喊道,最後變成嚎啕。

陸婷舟聽完傭人的彙報,沉吟了片刻,問道:“克君,你看蝶衣跟那個段磊,像是認識的?”

克君回答道:“是。”

“真是奇了怪了。”陸婷舟皺著眉,“不過是個平民,怎麼可能?是不是你沒看好蝶衣,讓他在北京認識了些不幹不淨不清不楚的人?”

陸秉鉞說道:“媽,這根本不可能。您忘了,在北京,蝶衣身邊一直都安排有不少於五個保鏢,都在暗處保護著他。蝶衣每天每個鍾頭都幹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有人向您一一做彙報。他根本沒有機會認識三教九流的人物。”

陸婷舟點點頭,對克君說:“是我錯怪你了。”

柳繪青讓克君又重複了一遍當時的情景,想了想,說道:“難不成這是蝶衣中學時候談的戀人?你看蝶衣,對那人像是相當關心的樣子。”

陸婷舟一聽,狠狠的一拍桌子,大怒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說完,叫來管家,“老馮,你去叫人把那個什麼段磊給我‘請’來,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人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染指我兒子!”

陸秉鉞急忙湊上去為她揉胸口,說道:“媽,您別生氣。可得悠著點,到時候氣的胸口疼,不讓蝶衣難過嗎?”

陸婷舟靠在椅背上,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拍了拍兒子的手,讓他坐回去,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讓人看看蝶衣是不是還在練功房。”

傭人看了一回,答曰是。

陸婷舟坐不住了,起身說道:“莫不是在練功房睡著了?我得去看看。”

來到蝶衣的院子裏,叫人拿來鑰匙,輕輕打開練功房,卻見蝶衣俯臥在地上,嚇得陸婷舟身子一晃。克君連忙上前,輕手輕腳的將他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柳繪青坐到床邊,拉開袖子為他把了脈,然後小聲說道:“沒事兒,隻是睡著了。”

陸婷舟忙念道“阿彌陀佛”,又讓傭人過來為蝶衣洗漱換衣。熱毛巾剛敷在臉上,蝶衣便醒了,軟軟的喚了聲“媽媽”。

“我的親閨女誒。”陸婷舟接過熱毛巾繼續為他擦臉,“你要嚇死你娘不成,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大冷天的就睡在練功房的地上。”

“是我不孝,讓媽媽受累了。”蝶衣嘶啞著嗓子說道,他眼睛紅腫,幾乎睜不開。

陸婷舟看著他這個樣子,心疼不已,幼子嬌生慣養了十八年,何時讓他受過這樣的罪,連聲道:“不累不累,你快休息。不管什麼事,有媽媽在呢,定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蝶衣已經困得不行了,聽到這句話,努力睜開眼睛,說:“隻是我自己心裏想不開罷了,現在已經好了。此事與段磊無關。”

“我知道,我知道。”陸婷舟哄道。等出了門,便沉了臉,說:“這姓段的本事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厲害人物。”

哭過一場後,蝶衣第二天便恢複了正常。他本來就沒有再糾結上輩子的事,不過是因為猛地見到師兄,心情激蕩所致。但父母還是讓他在床上躺了兩天,喝了不少調理情緒的藥。

等他能下地了,就想著約師兄出來見見麵。給秦琴打電話要師兄聯係方式的時候,卻得知師兄已經兩天沒見人影了。

電話另一頭,秦琴小心的說:“小柳公子,段磊若是以前得罪過您,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他這一次。他不過賤命一條,髒了您的手,可就不好了。”

蝶衣奇怪道:“這話怎麼說?他哪裏得罪過我?”

秦琴隻當他是裝糊塗,不肯放人,又說了不少好話,最後見他真的不知道,便說:“還不是因為聚餐那次,他有眼不識泰山,竟把您給惹得……老東家心疼您,特地叫走他,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蝶衣知道這個問問,肯定不是平常的問問,便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你放心,我自會與家母說明白,一切不過是誤會罷了。”

秦琴感激的說:“那就麻煩您了。”

蝶衣見他言語中滿是對段小樓的關切之意,便說:“我看你跟段磊還蠻熟悉的,跟我說說他吧。”

秦琴不知道他想聽什麼,隻好撿著段磊的可憐處說,以博取同情:“我跟段磊是小學同學。他從小就喜歡唱武生,天資過人,十幾歲就上台演出。街裏的老人都說他以後能當名角兒。結果他高中的時候父親生了重病,他家境本就一般,這來一來,一下子就掏空了。結果折騰了一年,人沒救回來,還欠了一屁股債。

您也知道,雖然戲班子的工作穩定,但是來錢不快。他長得好,身上功夫不錯,經人介紹,就去給人當武打替身,淨是接危險的活兒。又是跳樓又是撞車,常常是頭破血流,光肋骨就斷了五次,差點命都沒了。

後來他跟導演混熟了,也漸漸能接一些配角。慢慢的掙得越來越多,給他爸治病欠的債也就還清了。那時候他過得不錯,事業小成,有了點積蓄,想著讓母親過得好一點,就貸款買了別墅,接老人家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