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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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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苦笑道:“師兄早就變了,隻有師弟,一直都是那麼的風華絕代。”

蝶衣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品了一口,說:“你家裏出了事,為何不來找我?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這兒。”

段小樓哈哈一笑:“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師兄應付的過來。”

蝶衣不說話,隻看著他。漸漸的段小樓也笑不出來了,長歎一聲,道:“師兄害了你,又怎麼有臉去見你呢。”

水汽氤氳,茶香淼淼,包廂外的大廳裏,有女藝人在唱評彈,和著三弦和琵琶,弦琶琮錚,吳儂軟語,清輕柔緩。

蝶衣望著空中,聽了一會兒,低聲說:“這南方就是好過,若是在北京,這會兒子早就冷得要凍掉耳朵了。”

段小樓說:“是啊,大風刮得跟刀子似的,又冷又硬。這南邊,人軟,水軟,連冬天也是軟的。”

蝶衣繼續說:“我記得當年,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娘抱著我去了咱喜成福科班。她以前從不帶我出門,隻把我關在屋裏,她接客的時候我就在屋外頭的過道裏等。那時候我穿著裙子,係著紅頭繩,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女孩子,以後也會像娘一樣。”

段小樓說:“我記著呢。你娘長得真漂亮,頭上帶著一朵紅色的絨花,看得一幫小子眼都直了。你也很漂亮,水靈靈的,當時大家都心想,難不成師傅要收女徒弟了?”

蝶衣攏了攏鬢角的頭發,接著說:“那天真冷,凍得手發麻,娘一刀砍來,我都感覺不到。”

他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指的指根處,麵色顯出一點淒涼來。段小樓見了,想伸手握住他,但還是收了回來,隻低聲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戲班子裏的孩子笑話我是窯.子裏出來的,我一時生氣,就把被子燒了,結果晚上沒的蓋。”說道這裏,蝶衣忽然笑了,抬起眼看著段小樓,“然後你就進來了,那時我想,這是誰啊,怎麼一點都不怕冷呢。你看我傻乎乎的站在那裏,便分給我一半床,咱倆那天晚上就蓋一床被子睡,這一蓋就蓋了十多年。

後來的那些事,我怪過你。但是後來想想,誰叫咱們生於亂世呢。這世道,它不叫人活,又能怎麼辦呢。所以我早就不怪你了。那時自戕,也不過是覺得活著已經沒了意思,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段小樓清了清嗓子,帶著點哽咽說:“我心裏明白,總是我對不住你。”

蝶衣抽出手帕,點了點眼角,說:“咱哥倆在一起唱了五十年的戲,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生生死死。說實話,我家裏人,對我也沒有你了解的多。

你拒絕秦琴的幫助,那是因為他是外人,那我呢?一輩子的情誼,還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咱們無緣……無緣做夫妻,難道,兄弟也做不成了嗎,師兄?”說完,眼淚就從眼眶裏落了下來。

段小樓吸了吸鼻子,隻喊了一句“小豆子”,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蝶衣看著他,慢慢走過去,抱住他的頭,嗚咽著說:“那年你玩蟋蟀,不唱戲,師傅一大把年紀,氣的要我拿煙鍋燙你,說我是你一手成全出來的,現如今更要拉你一把。我不肯,師傅就打我,你舍不得我挨打,愣是替我受了。後來咱倆跪在地上聽他罵。你還記不記得他跟咱倆都說了什麼?啊?小石頭!”

段小樓也伸手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哭著說:“記得記得,師兄都記得,都記得。”

☆、第 32 章

作者有話要說:  熱烈感謝秧苗同學的封麵,我很喜歡~麼麼噠~~

最近寫得很不順,知道文肯定有一定的問題,但是不知道在哪兒,親們看了可以不用留情的批評我!!!!

昨天翻出10年寫的東西,當時在卡卡西吧申精沒有通過,評委們寫了十分犀利的評論,當時沒有理解,現在已經感受到了,我的過渡是硬傷,感情線顯得很突兀生硬。。。。當時還請教了一個前輩幫我寫了具體的評論建議,但是還是坑了,說實話很愧疚呢,前輩很熱心的寫了好幾萬字的評論……

希望大家多多指導,這樣才能越寫越好嘛~

師兄弟二人就這樣在包廂裏抱頭痛哭,隻哭得渾身酸痛,最後抬起頭來,看看對方,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一樣。蝶衣還好,自有一股梨花帶雨的風情,而段小樓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紅腫的雙眼,再搭上他五顏六色的臉,竟有些喜慶了。

蝶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段小樓也跟著就笑了。兄弟二人又哭又笑,二十年的隔膜就這樣一掃而空。

臨走時,蝶衣說:“你隻安心回家過年,高利貸我先幫你還了。你慢慢掙錢就好,可不要再做什麼危險的事兒了。”

段小樓點點頭,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一事,湊上去,小聲說道:“不是師兄我多心,隻是蝶衣啊,你那個侄子……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有點……”

蝶衣臉一白,對著師兄,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段小樓見他這樣,急忙說:“師兄活的歲數加起來都快j□j十歲了,你若是喜歡他,作哥哥的絕對不反對,隻站在你這邊,管他是誰。隻是你向來心思單純,對待感情總有些不管不顧的,師兄實在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