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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節(1 / 2)

就全毀在這個殘花敗柳上了!”

啪!

謝宛颺一巴掌扇過去,喬合歡捂著紅腫的臉應聲倒地。

“別再讓我說第三次,滾!”謝宛颺看死人似的看著她,冷酷地說。

喬合歡捂著臉,範紅眼眶裏瞬間溢出委屈的淚水,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然而卻喚不起他的一點柔腸。她隻覺得他的目光越來越冷,陰寒得刺骨,心中害怕,爬起來帶著丫鬟哭著跑了。

謝宛颺煩躁地皺皺眉,回眸望向冷凝霜。

冷凝霜若無其事地一手托腮,一手探進棋盒裏,一枚白子落定,讓徐鏡兒專注的眼波顫了顫,隨即露出一臉懊惱的表情,不甘心地長歎了口氣。

就連支了兩招的錢滿貫也覺得相當沮喪。

這時冷凝霜往旁邊看了看:“咦,走了啊?!”

“三爺出手,敢不走麼。”徐鏡兒似笑非笑地說,頓了頓,“我肯定是因為她突然過來被影響了狀態才輸掉的。”

冷凝霜淡淡一笑:“小妾該管管了。”

“上次說教了半個時辰都沒管用,看來下次得用板子了。”徐鏡兒揚眉道。

謝宛颺無語地立在一邊,看著她們倆在那裏自說自話把他當空氣。

錢滿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謝三奶奶看起來弱弱的,實際上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夜深人靜。

冷凝霜用大浴桶洗了個熱水澡,回到屋裏時,見哈二懶洋洋地歪在窗下看護著床上熟睡的雙胞胎。錢滿貫卻抱胸斜倚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銀月發呆,周身上下散發著濃厚的孤寂森冷,仿佛滿腹心事般,很沉重。

“你和蘇通判……以前認得?”冷凝霜輕聲開口問。

錢滿貫的身子很明顯地一顫,接著也沒與她對視,淡淡回了句:“不認得。”

說罷,手臂放下,洗澡去了。

北山礦場。

由於如今的北山礦場工人全部是刑期內的在押的犯人,礦場裏的安保守衛極為嚴格,幾乎達到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程度。粗略計算一下,整座礦場差不多有五百多個人,全部都是從広平府管轄範圍內的各個牢獄內調過來的犯人,還有些人並不是犯人,而是莫名其妙就被擄到這裏來的。他們做著比以往的普通礦工多出一倍甚至是幾倍的工作量,卻沒有任何報酬。

整座礦場是全封閉式,沒有長官的同意,任何人也不許進出。獄卒們同樣是從各地的牢獄裏抽調過來的,人數是礦工的一倍,一天十二個時辰繃緊了神經嚴陣以待,就怕出現一點差池。

礦場內的氣氛甚至比重刑典獄還要壓抑,無論是犯人還是獄卒,每一天都生活得極為窒息,哀嚎遍野,怨聲載道,絕望黑暗,以至於在這裏每一天都會有人因為不堪重負,不是被獄卒活活打死,就是絕望自盡。

對於這裏的人來說,能自殺絕對算得上是好運氣。

北山礦場名為礦場,實際上這裏也可以被稱作“北山監獄”,北山監獄的監獄長裴春生,也就是此地的最高負責人一直居住在礦場南邊一座幹淨優雅的二層小樓裏,然而現如今,十分杯具地,他的二層小樓已經被鳩占鵲巢了。

從仆人手裏接過擺放了三餐一湯的托盤,裴春生皺了皺臉,認命地轉身,腿腳不太利索地進了小樓裏。樓內窗明幾淨,焚著上好的香料,他努力擠出笑臉,抬起頭,對著倒掛在房梁上翻看礦場花名冊,明明身穿一套粗布短褐,卻掩不住那絕代風華的男子,討好地笑笑:

“白爺,午膳送來了,您用些吧。”

白兔移開手裏的花名冊,瞥了他一眼,從房梁上利落地躍下來,落地。因為那三十板子,他的屁股雖然傷得不太嚴重,隻是破了些皮肉,又有雲鶴道人的特效藥,可還是沒好利索,依舊不能坐下來。

他懊惱地皺了皺眉,早知道就不為了想看娘子哭,而任由那幫人毒打了!

裴春生將飯菜放在一張高幾上,白兔走過去站著拿起筷子,夾起一根青菜,仔細看了看,回眸,對著裴春生溫柔一笑:

“今兒的菜還真豐盛啊!”

柔和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語調。

裴春生膝蓋一軟,下意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下意識的動作卻膝蓋處已經深入進皮肉裏鋼針刺得更深,他大痛之下一聲驚呼,胖胖的圓臉皺成一團包子。

倒吸了一口氣,他咬緊了牙解釋道:

“白爺息怒,這礦場裏,這些菜已經是最好的了。即使是小的,也不能隨便讓人離開礦場,小的保證,明天吳老三休沐,回家探親,小的一定讓他給白爺多帶些葷菜和好酒回來。”

白兔的唇角勾起,那一抹絕美的冷笑邪惡又豔麗,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起青菜塞進嘴裏,頓了一頓,冷聲問:

“喬永年可向你問我了?”

“是,知府大人前兩天剛派了人來,我也已經把話回了。他不會疑心的。”裴春生點頭哈腰地回道。

白兔冷哼了一聲,夾起一朵蘑菇端詳著,通知道:

“明兒我出去一趟。”

“是。”裴春生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