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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時候,該怎麼做你清楚吧。”白兔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微微一笑,“你一家五口人的命,可全部掌握在你的手裏呐。”
“是。”裴春生用力點頭,配合地回答,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自己遭殃。
白兔滿意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錢滿貫就回興隆鎮去了。
濕熱的晚風吹拂過梧桐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
亥時已過,謝宛颺帶著些許酒氣從外麵回來。馬車在垂花門前停下,風吹入胸懷略略清醒些,他下了車大步進了內院,路過梧桐院時,隔著一片月季花見梧桐院內依舊燈火通明,手下意識摸進裏懷。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咬了咬唇,轉身朝梧桐院的大門走去。
娘子篇 第九十八章 相公駕到
天黑以後雲鶴道人和桑葚子就出去溜達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燭影在牆壁上輕微地搖動著,冷凝霜一手托腮,坐在桌前陷入深思。
喬永年出自南部第二商族喬家的旁係,二十年前才中了進士,先候補了一段時間,之後先後任職鬆鶴縣知縣、鬆州知州,一直到現如今的広平府知府。
家裏一妻一妾,一女已死,一兒尚且年幼。
正妻羅氏隻是一個破落戶的女兒,當年喬永年不顧家裏反對,在考取功名後毅然迎娶了羅氏。若不是喬永年跟她是對頭,對於這一點她還是很欣賞的。
妾室林二姐早前隻是羅氏的一個丫頭,後來做了通房,隻守著一個記在太太名下的兒子度日,沒什麼值得留意的。
喬永年在鬆州任職知州的時間最長,政績還不錯,口碑也很好,可還是被謝家查出他在鬆洲涉及的一樁撲朔迷離的人命案子。
謝宛颺已經派人去查了,希望能抓住喬永年的把柄拉他下台。
冷凝霜對這趟鬆州之行並不太看好,如果隻是關於普通百姓的人命案子,頂多是盤配菜。
能讓知府下台的人隻有皇帝,作為上位者的皇帝,除非是屬下真的觸了他的逆鱗,否則一般情況下,他定會綜合考慮,然後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謂的逆鱗就是,侵犯了上位者的利益,冒犯了上位者的威嚴。
換句話說,除非他犯了跟皇帝的威嚴或利益密切相關的案子,否則皇帝是不會僅因為一樁在他眼裏有如螻蟻的命案,就冒然撤掉一個高官的。
撥開額角的碎發,冷凝霜長長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敲了兩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微怔。往後仰了仰身子,疑惑地問:“誰?”
一陣靜默後,謝宛颺那帶著深沉磁力的嗓音低低傳來:“是我。”
冷凝霜愣了一愣,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進來吧。”
謝宛颺站在外麵,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推開門步進來。
他的臉上還微微泛著酒紅,有些拘謹地站在地中間,眼神躲閃了一會兒才聚焦在她的臉上。
冷凝霜疑惑地看著他,等待他說明來意。
謝宛颺悶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她衣裙整齊。訕訕地笑道:
“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冷凝霜緩慢地哦了一聲。
尷尬性地沉默過後,謝宛颺更覺得不自在。胸腔內一顆心跳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壇梨花白後反勁兒,還是因為太緊張了。耳根子發燙,他有點喘不上氣。憋悶了好半天,目光不經意落在床裏熟睡的雙胞胎身上。仿佛得救了似的快步走過去,笑問了一句:
“孩子睡著了?”
這話更像是自言自語,連臥在地上的哈二都覺得他傻了吧唧的,抬了抬眼皮複又閉上,任由他坐在床沿,沒去咬他。
謝宛颺輕輕撓了撓大兔緊握的小拳頭。大兔在睡夢中條件反射地動了動手指,他忍俊不禁地低笑道:
“這小東西,真有趣!”
偏過頭。對上冷凝霜滿眼問號的眸子,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懊悔了片刻,他定定神,重新打起精神。站起來,步態優雅地邁了兩步。站到冷凝霜麵前。想開口,卻忽然忘了開場白,張張嘴,人又僵住了。
冷凝霜見他又沉默下來,更是摸不著頭腦,便主動問道:
“怎麼,去鬆州的人回來了?”
“啊?哦,沒有,來去至少要三天。”謝宛颺大腦一白,有些遲鈍地回答。
“那是去礦場的人回來了?”她又問。
“呃,沒、還沒有。”謝宛颺低下眸子說,心裏有點泛酸,果然她心心念念的是白兔,擔心掛念的還是白兔,即使他站在她麵前,她也把他當空氣。
情緒低沉了下來。
冷凝霜敏銳地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滿頭霧水地看著他。
謝宛颺回過神來,抬頭對上她的眼眸,心裏忽然有種糟透了的感覺。
頓了頓,手先在袖筒裏掏了掏,又在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