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衣用看白癡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奪過他手裏的玉璽,翻來覆去觀察了一陣,有些惋惜地道:
“這麼好的美玉,砸碎了取出裏麵的寶藏圖還真是有些可惜。”
白兔也覺得很可惜。
然而藏寶圖更重要。
花蝶衣神棍似的將玄青色的玉璽放在雙手之間,閉上眼睛,擺出一副要發功的模樣。
然而還沒來得及用力,就在這時,一隻柔荑奪走了玉璽,把花蝶衣嚇了一跳。
冷凝霜用指腹在玉璽上的五龍交紐的空隙裏細心地摩挲了一會兒,緊接著忽然抽出一隻長而尖銳的小刻刀,在五龍之下用力刮開一層透明的膠質,緊接著用盡全部力氣,向上旋轉。
很快,在花蝶衣和白兔的瞠目結舌裏,上麵五龍交紐旋轉著,和正方形的玉石本體脫離,方形的玉璽上麵露出一個手指粗的小洞。
冷凝霜拿過鑷子,從露出的小洞裏麵夾出一張陳舊發烏的羊皮紙。
花蝶衣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指著五龍交紐,暴汗地問: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能拿下來?”
“這塊玉璽很明顯是由一整塊天然玉石雕刻而成的。若是這東西不能拿下來,那當年這張藏寶圖究竟是怎麼被放進去的,變戲法?”冷凝霜揚眉,用“你是白癡嗎”的語氣反問。
花蝶衣啞然無語,在她麵前,人總會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是個傻缺!
白兔亦偏過臉。拳頭放在嘴唇邊,哂然地幹咳了兩下,接過冷凝霜手裏的藏寶圖,展開來,看了看,故作嚴肅地說:
“既然藏寶圖已經找到了,就按照原來的約定。兩國派人共同去挖掘,彙總後三七分。”
“你們不親自去?”花蝶衣略驚訝地問。
“我們和沒家沒業的人不一樣。兒子還在家等著我們,我們沒空,派北宮雅去也是一樣的。”
白兔略顯自豪地回答,剛剛自己智商降低,他認為全都是花蝶衣的錯,是花蝶衣把他的智商帶到溝裏去,才讓他在娘子麵前丟了臉,因此他趁機抓住要點。盡情地嘲諷了花蝶衣一番。
果然,花蝶衣惱火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反問:
“我是得罪了你們夫妻倆嗎,你們兩人幹嗎合起來找我的茬?!”
冷凝霜和白兔一臉無辜地眨眨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花蝶衣就憋了一股氣。
正在這時。黑衣阿木捏著一封信匆匆進來,一臉畏縮,訥訥地道:
“王……王爺,如幻公子失蹤了,奴才沒看住他……”
還沒落下的話音已經因為花蝶衣的冷臉被迫咽回喉嚨裏。
花蝶衣接過他遞來的信箋,短短的一行字讓他瞬間臉黑如墨。
“留書出走啊,真簡短!”冷凝霜站在他身後,眸光落在書信上,揚眉。
“還不都是你的錯,如果你在他來之前把戈太後的事處理好,他就不會走了!”花蝶衣氣洶洶地遷怒道。
“就算我提前解決了戈太後,他也會走的,因為他已經沒目標了,再說他又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冷凝霜聳聳肩。
花蝶衣狠狠地瞪著她。
“幹脆你去找他吧,反正隻要你想找,很快就能找到的。”白兔抱胸,涼涼地說。
“我為什麼要去找他?”花蝶衣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發了怒,嗖嗖地開始冒冷氣。
“你這人好麻煩,想留住他就去找,不想留他就隨他去,賭氣和不知道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那是小孩子行為。
蝶山王,明日去尋寶的隊伍卯時整在南門集合出發,叫你的人別遲到。我們可是簽了五十年的和平協議,若是你們華國耍小聰明,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相公,別管他,我們走吧。”
白兔無聊地打著哈欠,聞言,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牽了冷凝霜的小手,兩人揚長而去。
花蝶衣心裏憋了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卡在喉嚨裏,讓他很是惱火。
一旁的阿木見他半天沒動靜,乍著膽子喚道:
“王爺……”
“命鄭楠明日帶上人和晉國人一同去探寶。給本王備馬,回去告訴皇上,本王要離開一段時日,讓他好好處理國事,等本王回去。”花蝶衣皺緊了眉頭,有些煩躁地說。
“王爺,您要去哪……”
“本王怎麼知道!”這句話花蝶衣差點用吼的給吼出來。
阿木一個哆嗦,直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脖子一縮,急忙籌備去了。
花蝶衣坐在椅子上,窩火了好一陣,才磨著牙,緩緩吐出兩個字:
“如……幻……”
……
春暖花開時。
如今的大陸上,晉華兩國隔江鼎立,華國比晉國富有,晉國的國土卻比華國大了三成。
戰爭所帶來的傷痛終於逐漸平息下來,新的繁榮正在萌芽,雖然緩慢,但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