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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昶景隻是說:“沒事。”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臉上的傷痕,又細細擦幹淨了嚴夫人指甲裏凝固的血,他說:“媽這幾天的情況,一直這樣嗎?”
連姨應了一聲,她說:“怪我,把以前………給他的東西還留著,今天新來的小姑娘收拾東西,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了,夫人看見了,就………”
這個他指的是誰,他們彼此之間都是清楚的。
嚴夫人本不該這麼仇恨他,但是她遇到了這麼多的事,總是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的,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哪裏還能聽得進去什麼道理呢?
她畢竟是嚴昶景的母親。
助理已經把這一天的文件都送了過來,嚴昶景在書房處理工作,他沒有鎖門,防止嚴夫人會忽然醒來,跌跌撞撞地上來找他。
這裏的布置和陳設,都和嚴夫人曾經在國外居住時的房間很相似,那時候的書房,是嚴昶景和嚴昶淩用來寫作業的地方,偶爾嚴先生過來,也會處理一些文件。
嚴夫人總是會覺得嚴先生還在書房裏,打著電話,在什麼文件上簽著字。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嚴昶景終於把一個大項目交上來的文件看完,又打回去讓他們重做,隨後他看了看手機,上麵又有黎溫朝發過來的近百條消息。
還有十來份文件,是黎溫朝新調查出來的某些證據。
嚴昶景發消息問:“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黎溫朝才回應。
“還在裏麵,裏麵有人賣藥。”
嚴昶景說:“別被算計了。”
黎溫朝便回了一個“嗯”字。
他正在某個人舉辦的聚會上。
之前說的“藥”,就是國內的違規物品。如果不是摸到了他們還做了更惡劣的事情的線索,他現在就想要打電話,叫警.察過來了。
嚴昶景先把資料複製了三份,一份電腦,一份在某個隱秘的賬號上,還有一份存到了u盤裏,等到做完這件事,他才打開資料,細細查看。
這些二世祖所做的事情,委實惡劣。
吃喝玩樂,總應該是有一個限度的,但是這群人並不在意,也不把這個限度放在心上,其中甚至有人嫌棄正常的玩法不夠刺激——就接觸了一條髒路子。
甚至搭手,給髒路子上的人賣了便利,在這份滴血的利潤裏掙個玩樂的錢。
黎溫朝已經查出了其中一部分的證據,足以給這人定罪了,但如果能把他販賣那種東西的證據也挖出來,再配合之前的某些東西,就有可能讓這人在裏麵蹲著出不來。
黎溫朝看到了線索,就不甘心放過去,如果把這件事情交給官方,那人身上的線索便有一定幾率會被抹去,比較現在的世道,有錢有勢的人,是真的能做出來某些惡劣的事情而不受懲戒的。
別的不說,嚴家本身也是這群“不受懲戒”的人的其中一員。
因為本身就在圈子裏,就更能看到裏麵的肮髒和黑暗。
在查看完黎溫朝發過來的證據和資料之後,就已經是晚上了。
張姨已經過來叫了他幾次,讓他下來吃飯,嚴昶景都沒有動彈,等到連姨皺著眉頭把門打開的時候,他才從椅子上起了身,低聲道了歉,隨後機械式地吃了一頓晚飯。
氣氛一直都顯得壓抑。
張姨張了張嘴唇,她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了想男人現在身上恢複的壓力,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最後隻能把嘴裏的話咽下去,去清洗碗筷。
連姨在餐廳收拾東西,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要到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