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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1 / 3)

從口袋裏陶出一張支票遞過去,“這個還你。”

齊懷淵低眸一看,認出那是前幾天他給俞靜嫻母女的。抬起頭看向西文暉,眸光平靜中帶著幾分清冷,那神情,似乎在問:這是什麼意思?

“從今往後,靜嫻由我來照顧,就不勞大公子費心了。”西文暉的聲音就像這秋夜裏的涼風,帶著幾分寒意。

齊懷淵不以為意,淡然一笑,“靜嫻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我很為她高興。這些錢,隻是為了讓她們母女生活的更好一些,並無他意。西先生大可不必介懷。”

西文暉哼地冷笑一聲:“你以為這些錢就可以彌補你對靜嫻所造成的傷害麼?”

麵對西文暉質問指責似的言語,齊懷淵不悅地沉了眉頭,不由得也寒了聲音說道:“俞正賢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西文暉清雋的雙眸迸發出淩寒的怒意,“果然是個無情無義之人。靜嫻跟了你七年,最後你卻狠心逼死她的父親,將她推入痛苦絕望的深淵,現在還理直氣壯的說這樣的話,你簡直不是人。”

月光下,齊懷淵挺直站立,一動不動。目光深如寒潭,凝結著冷銳迫人的光芒。

“現在你又跟鳶蘿在一起,我警告你,你以後若是也敢這樣傷害她,我絕饒不了你。”

西文暉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出言警告。

因為他最後一句話,齊懷淵原本心中已經燃起的火焰反倒熄了下去,眉角微微揚了揚,“看在你是鳶蘿大哥的份上,我原諒你的無禮。”然後伸手抽過西文暉手上的支票,說:“既然這支票你看著礙眼,那我收回。”

西文暉楞了一下。齊懷淵轉身打開車門,忽然又回頭說了一句:“還有,我跟俞靜嫻之間的帳,清清楚楚,沒有誰欠誰。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扯,你大可以放心。”

說完,他坐上車,關了車門,發動車子揚長而去。徒留西文暉滿含慍怒地怔在當地。

車子行了沒多遠,齊懷淵掃了一眼那張支票,順手抄起,扭成一團,隨手扔出窗外。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弧度,在月夜下清晰分明,看得西文暉更加雙拳緊握怒火燃燒。

齊懷淵隨意瞥了一眼後視鏡,西文暉的身影仍然立在當地。淡淡地轉回眸,看向前方,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雙手輕巧地打著方向盤。車內的光線幽暗乳黃,齊懷淵的眸子卻是湛黑明亮,仿佛月色下的大海,泛著粼粼地深沉莫測的波光。

他齊懷淵行事向來無愧於心!俞正賢是咎由自取,俞家垮台全是因他而起,而非外人口中傳言的齊家故意打壓。而他對俞靜嫻也已經仁至義盡。給她們母女支票,不過是基於朋友的立場仗義相助。如果有人認為這是他對俞靜嫻有所虧欠的證據,那麼,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收回。

西文暉回到家,遠遠就看見屋內燈光明亮,仿佛是在等待他的歸來。但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溫馨雀躍的情緒,反倒有些失落。因為他知道,等待他的絕不會是父母慈祥和藹的笑顏。連日來母親的各種不滿,指責,以及白眼讓他感覺十分頹喪。他愛靜嫻,很愛很愛,愛到她身上的痛會十倍百倍的蔓延到自己身上;愛到他一心一意隻是想要給她一個幸福溫暖的港灣。愛情,是跟金錢地位無關的。可是為什麼他的母親會有那麼多的俗念?為什麼生他育他,這個世界上最應該理解並包容他的人,卻始終不能接受他好不容易苦心得來的愛情?!

月光清亮,透過庭中高大濃密的法國梧桐的縫隙斑斑駁駁地灑落,晚風寒涼,梧桐葉沙沙作響,零碎陸離的月光跟著一跳一跳,有種支離破碎的幾近蒼涼的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