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漠便會想著法子給她繞過去這個問題。
久了,她也不問了。
“是啊,不過還沒定下來什麼時候動身,不過少說也要再呆上倆月的吧。”
“還要這麼久的啊?”
“怎麼,你巴不得我走啊!”向珍珠聽得蘇葵的話,霎時拉下臉。
“我哪裏有說,是你自己說的...”
她在心裏發誓,她絕對沒有想趕人的意思,隻是,西廷玉定是要隨他們一起的,一想到西廷玉還要呆上倆月,就覺得無法忍受了。
“哼,枉我...枉我還舍不得你!你這人真是沒心肺!”向珍珠這回像是固執了起來一般,並不似以前,擺一擺臉色便作罷。
蘇葵見她神情認真,又聞得那聲她舍不得自己,心下也有些浮動,畢竟雖然二人吵吵鬧鬧,可感情還是在的。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方才不是還說會去大漠找你的嗎。”
向珍珠臉色稍霽,卻還是撅著嘴道:“衛國離大漠這麼遠,少說也是要半月的路程,你爹哪兒會同意你去。”
“你放心吧,我定是會去的!噯,我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今晚可真是矯情啊...”
向珍珠聞言才恢複了往常的神情,不屑的道:“我方才是故意逗你玩的,你去不去關我什麼事情,去了還得麻煩我照顧你。”
“我何時要你照顧過了?貌似都是我幫你兜著事兒吧!”
向珍珠有些心虛的轉過來了臉,隻是這麼不經意的一瞥,卻讓她驚喜交加,未能忍住低呼出聲,“慕公子...”
立在欄杆拐角處的慕冬聞聲,轉頭便望見向珍珠一臉花癡的模樣,還算禮貌的點了點頭。
仍是一身黑衣,似乎要跟夜色融為一體的肖裴恭敬的立在一側。
蘇葵非常識趣的轉了身,小聲對向珍珠道:“這下可別說我不懂情調了。”
話說完便抬腳進了房間,以極快的速度關上了門。
向珍珠的臉紅了紅,緩緩地走近慕冬道:“慕公子,你可還記得我,我姓向。那日在...軟香坊,我們曾見過一麵,不過那日我穿著男裝。”
“記得。”
肖裴抬眼偷望了她一眼,見她膚色偏黑,鼻梁高挺,顯然非衛國人氏,又聽聞她姓向,作為替慕冬了解勘察王城大大小小的事情的他,自然猜到了向珍珠的身份。
見向珍珠表情顯然是心懷傾慕,眼下閃過笑意。
雖隻是簡單的“記得”兩個字,卻足以讓她心喜,自小便聽娘親說,遇到喜歡的男子,一定要勇敢直白才行,不然晚了就被人給搶了去。
她鼓起勇氣抬起了頭,望向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臉,卻發現他的目光鎖在那燈光跳躍的房間上。
“慕公子,那定是阿葵又在撥弄蠟燭呢。”
“哦?”
向珍珠正愁著沒話題說,忙答道:“明日本是要去看日出的,可是這天陰沉成這個模樣,怕是見不得太陽了,她這才一晚上都心神不寧。”
慕冬眉頭緊了一瞬,本是極難發現的,但是,在死死盯著他的向珍珠眼裏,自然是逃不過了。
“莫不是明日慕公子也有事情?”
慕冬輕輕搖了搖頭。
向珍珠有些緊張的攥了攥衣角,似乎是鼓起勇氣道:“慕公子...我...”
“向姑娘,夜深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肖裴望見自家主子那冷漠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隻能在心裏腹誹道:方才不還好好的,怎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
又望了望立在原地失落不已的向珍珠,惋惜的歎了口氣。
向珍珠望著慕冬很快便消失掉的背影,重重歎了氣:“怎麼會待我比陌生人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