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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節(2 / 2)

一頭墨發淩亂的挽在頭頂,一隻不能算為釵的樹枝固定著,滿臉的胡渣子看起來頹廢的緊,殊不知,這還是他昨日被剛過門的妻子強行刮去的,叫他氣得跳腳,聲稱要休妻,女人真是這世上最麻煩的事情,他是瘋了才會娶妻。

看罷了他再看鍾乾,可謂是天壤之別,鍾乾年紀是幾人之中最輕的那個,今年不過二十有七。

長相清瘦,皮膚偏白,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玉冠圈在頭頂。一派文雅之氣。

光是這打扮便比齊廖有說服力的多。

白卿椮立起了身來,朝著台下坐著的十多位頗有名氣,被邀請作為評判的文人們微微躬身,方道:“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鬥墨會,白某在此感謝諸位的蒞臨和捧場。”

末了和藹的一笑,“按照慣例仍是先進行詩項,一炷香為限。”

話落,便有侍童為各桌奉去紙墨筆硯。

皆備之後,有侍女在那頂白玉鼎爐中燃了香,大拇指粗細。燃盡需得半個時辰左右。

同一時間內,“刷”的一聲,自大堂中央上空落下一卷錦綢。垂在半空中,使得樓下樓上的眾人皆是看的清楚,上麵書有蒼勁的“晚秋”二字。

以晚秋為主題作詩,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在六年前。取得魁首的乃是史源,一首《晚秋江色》相傳甚廣,隻是那一次後史源便不再參與鬥墨,轉而成了鬥墨會的評委,現堂下那十位評委為首坐在第一的不是史源又是誰。

樓內微微有些喧嘩,這畢竟不比科考。沒有噤聲的要求,但衝著那一千兩銀子和揚名的驅使下,估計也沒人肯會將自己心中的妙想告訴他人。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晚秋。那不是史大人曾中過的題詩麽?”記性好的一位率先出了聲來。

“可不是麼,那首晚秋江色堪稱一絕,有其在先,要一鳴驚人怕是難上加難。”說話的是一位年約七旬的老人,看那一臉期待的神情便知是來看熱鬧的。

吳邱玉握起了筆。心下有些慶幸,他此次為了一舉拿下詩項魁首。可謂是做足了準備,關於最易出現的秋字,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光是在腹中打草稿便打了十多首關於秋日裏的詩詞,眼下要做的便是從中挑出最好的一篇,加以改進。

見周圍幾人皺眉苦思的模樣,嘴角現出一抹得意的輕笑。

望向五樓一間包間,雖有珠簾遮擋,但仍擋不住他熾熱的目光,內間的明水浣厭惡的掃了他一眼,微一皺眉——若不是看他有利用價值的份上,她委實不願和這種低下的人周旋。

有丫鬟為她研磨,見她如此不悅的神情極快的低下了頭,在心裏讚歎了一句,小姐連生氣也這麼的美,那皺眉的間隙竟也能生生勾了魂去。

蘇葵本就是打著來湊熱鬧的心思,便也沒動筆,華顏被容瓊煩的早已想破門而出,隻是礙於在慕冬麵前不敢放肆,隻將目光放到樓下,對容瓊的話充耳不聞。

慕冬更不必說,銀子他不需要,名氣他不需要,所以想也不會去出這個風頭。

而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安柔和辰三,怕是連那錦幅上的兩個大字都沒能看進去。

溫青然本是打算湊一湊熱鬧的,畢竟這鬥墨會沒有最差一說,也不會遭人恥笑,但自打進了這間房後,連抬頭都不敢了,更遑論是還有心思做什麼詩了。

隻白泠泠和容瓊二人各自做了一首詩,守在門側的侍童聽了喚聲,呈了下去,是先要通過十位評判的法眼,才能遞到齊廖那裏做最後的抉斷。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多數人都早早將詩交給了侍童,也有寫了一半寫不下去的便做了廢,史源等十位評委相互商議了一番,選出了三篇遞了上去。

齊廖早早就犯起了瞌睡,被白卿椮一陣好捅才醒了過來,叫眾人看的一顆心都不安生,唯恐他此刻神誌不清將自己的好詩當做了次品,那可就虧大了。

齊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沒有絲毫形象可言,將那三首詩細細端詳,臉上的神情也認真了起來,哪裏還有半分迷糊的神色。

“這詩好固然也是好,隻是太做作,隻重於辭藻的華麗和語句的工整,忽略了神韻和意境,可惜了。”齊廖口齒不清的咕噥了幾句,將其中一篇推到一側。

“這個也能遞到我手裏來?史大人也犯瞌睡了吧...哈。”

堂內鴉雀無聲,但還是沒人能聽懂他那斷斷續續的咕噥聲,究竟是什麼意思,隻能通過他的表情猜測一二,一個兩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去。

忽然聽他一聲響亮的笑聲,“哈哈,這個好,好極了!就是這個了!”

蘇葵被他這孩子般驚喜的口氣吸引了注意力,一時也好奇的緊。

見齊廖站起了身,滿臉笑意的道:“我來宣布,今年詩項的魁首便是——”

眾人屏息等待,隻盼著下一刻能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好。

“呃,方才隻顧著看詩,竟是忘了看是誰所作了!”齊廖邊道邊彎身將那篇詩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