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被他給推開了...”
“哈,後不後悔那可說不準,據說那西寧周家的小姐,也是生的標致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處,名聲都臭了,堂堂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搶自己親表妹的夫婿,也虧她拉的下臉皮來?”
“噯,你們有沒有聽說那香杏的事兒啊?”
“那還用說啊! 我是不信劉家真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已經鬧的顏麵無存了。再將這孩子生下來,那劉家還怎麼在王城裏立足?不是明擺著讓人戳著脊梁骨笑話嗎!”
耳聽八方的喜好八卦者們覺得很為難,既想往這一撥靠攏。又想聽另一茬兒,實在難以抉擇。
劉慶天被軟禁在了府裏並不知這些風言風語,自然,依照他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模樣,就是不軟禁他。他也下不得床半步。
劉嚴霸這次明顯是動了真格了,親自打了劉慶天百十來鞭,還將人丟在冰冷的祠堂關了一整夜,且還下了命令,天亮之前,誰若是敢私自放人就準備收拾包袱出府回老家種田吧。
所以。這一夜,除了兩個看守的家丁除外,府裏的眾人是能離祠堂多遠就離的多遠。
而今日一大早被拖出來的劉慶天。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午時三刻,劉嚴霸乘坐一輛普通的馬車,自後門奔了西街而去。
馬車幾經轉折,最後停在了一座雅致的院落前。
門上中央懸著的青木之上刻著朱漆染就的三個大字——韻池院。
劉嚴霸掃了一眼,冷哼了一聲。負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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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日看門兒的老伯到了這個時辰還沒過來。要不要奴婢找個人去問一問?”
靠在欄邊的香杏喝了一口茶,口氣帶著笑意:“是我讓他回去了,今日可是有貴客要來,而這位貴客又不想招人耳目,既然人家親自登門過來,咱們自然也要為客人考慮一些。”
侍女聞言疑惑的皺眉,卻沒敢多問。
香杏的身份她自然心知肚明,她隻是受了上麵的命令協助香杏的而已,具體是什麼任務她並不清楚,說白了就是來給人當下手使的,雖是天天同香杏待在一起,但也沒能摸透她的心思。
香杏理了理衣服,道:“待會兒可不要輕舉妄動,要記得你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被金屋藏嬌的情婦的丫鬟,不要多嘴,聽到沒有?”
侍女垂首:“奴婢知道了。”
香杏顯得心情極好,望著欄下碧波蕩漾的池水,聲音幾不可聞:“就快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侍女立在一側,將目光投放到小徑的盡頭,等著香杏口中的貴客。
不消多時,果見一身灰色衣袍的長蚺大漢大步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位侍從打扮的男子。
繞了這位侍女並沒怎麼見過劉嚴霸,也是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來。
不由有些吃驚,轉頭望向香杏,“姑娘,是劉將軍...”
“去沏上一壺最好的茶來——”香杏笑著吩咐道。
做戲當然要做足才行。
劉嚴霸親自過來也是思慮了良久才下的決定。
“劉將軍大駕光臨真是令香杏惶恐——”
劉嚴霸掃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兒子怎會荒唐到如此地步!
他雖是一介武夫,但也閱人無數,這個香杏,明顯不是等閑之輩。
秉承著不打女人的優良習慣,這才強壓下心頭的怒氣。
劉嚴霸自然沒有跟她寒暄的必要,撩開衣袍徑直坐了下去。
香杏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神情極為小心。
“我看你也算是個聰明之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劉嚴霸開門見山的道,環顧了一周不俗的陳設,更是氣在心中,他不是小氣之人,但隻要想到家裏的銀子流水一樣的砸在這個青樓女人身上,就覺得氣鬱無比。
香杏開始裝起了糊塗,“香杏不知將軍話裏的意思...”
“哼!”劉嚴霸重哼了一聲,“我雖然不知道你接近慶天究竟所為何事——但是事情到這裏我決不允許它再惡化下去,你肚子的孩子,我劉家是絕對不會認的,你若是想憑著這塊肉就像嫁進我劉家,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絕不可能!”
“香杏從未有過此種妄想,我深知自己一介青樓女子不配於劉公子共結連理,若是劉將軍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您多慮了。”
劉嚴霸倒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轉念想到她可能是在以退為進,便順著她的話道:“就算如此,你若當真為了慶天好,也應該明白該怎麼做——”
香杏開始蓄起了眼淚,又恰到好處的沒有流下來,隻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顯得既是可憐又極為要強。
空氣中一時寂靜。
本來來勢洶洶的劉嚴霸此際也被她這副模樣給鬧的極為糾結,香杏的反應跟他預想中的完全沾不上邊兒,一時間竟覺得自己棒打鴛鴦有些殘忍。
但反過來想一想,若是自己不再這樣做,任由他們去,那他可就真的無臉麵見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