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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節(1 / 2)

蘇葵搖搖頭,將懷中的手絹拿了出來,便擦拭著指尖上的血,邊道:“不打緊的,刮破了點皮而已。”

一抬頭,卻見鬆尾正驚異的看著她。

鬆爹也疾步走了過來。

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氣在擴散,蔓延。

一如月繆潭的氣味。

鬆爹盯著蘇葵的手指,神色震蕩的厲害。

這香味... ...

莫不是!

“阿葵姐姐...”

蘇葵見二人此般看著自己,半是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鬆爹定定的看著她,口氣似有些激動,“敢問蘇姑娘,可真的是衛國人...”

蘇葵聞言先是不解,後麵反應過來便是大驚不已。

這時方才想起了辰三那晚對她的提醒,說住在望月凝的一對父子,大有可能就是巫穀裏派來尋找聖女後裔之人——

可她也隻是聽辰三這麼說起過,但也並不知道這酒樓裏是否還住著其它的客人,再者說這些日子同鬆尾相處下來,隻覺得這孩子單純可愛,便沒將他們跟辰三口中的人對上號——

...現在一想,似乎確有諸多疑點。

比如二人幾乎日日都在外奔波,似在尋找什麼人。

鬆尾對任何事情都顯得極為好奇,像是...從一個極為封閉的地方而來。

“自然是衛國人,我自小就不曾出過衛國。”蘇葵定下心神,換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反問道:“我不是衛國人...不知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的意思是...蘇小姐的爹娘可都是衛國人?”鬆爹換了一種方式詢問,口氣帶著小心。

蘇葵若說方才還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看鬆爹的反應,就完全可以確認了——他們應就是巫穀中人沒錯了!

想到其中的諸多糾葛和恩怨,巫穀人所對月族人犯下的過錯,蘇葵眼神不禁漸漸變冷。

而且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在胸腔裏,積壓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好像是...一些很遠很遠的事情,一段被封印的太久的記憶——

她將這莫名的情緒壓製在眼底。

“我爹娘自然都是衛國人沒有錯,倒是鬆老伯,好像還從未提起過自己是從何處而來?”

鬆爹聞言將信將疑。

雖然他並不知道方才那股氣味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卻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女子,身上絕對有著不同尋常之處。

那股香味,甚至可以令他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起來——他們雖是每月按時服藥,用來減輕月圓之夜的痛楚,但身上潛伏著的蠱,卻是時時刻刻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的。

而剛才那一瞬間,直到現在為止,他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蠱毒,就跟一個尋常人無異,這種感覺,平生未有......

“我們是從關外來尋親的罷了——”他掩飾的一笑,現在事情還沒確定,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

卻不知,蘇葵已是確認了他的身份。

蘇葵隨意地一點頭,是料到他也不會說真話,怕多呆下去會露出破綻,便幹脆道:“那我先上樓了。”

鬆爹笑著一頷首,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爹... ...”

蘇葵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鬆尾才怔愣的出聲:“爹,阿葵姐姐,她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月族聖女後裔,方才你感覺到了嗎,她——”

鬆爹聞言忙對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便匆匆的扯著他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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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迎親的隊伍便從新宅子出了發去接新娘子了,敲鑼奏樂的好不熱鬧,阿莊一身喜服騎著高頭大馬,頭發冠的幹幹淨淨,戴上一頂新郎官帽兒,襯得整個人都紅光滿麵的。

蘇葵小紅等人則是跟著盧誌和袁嬸子等在了宅子裏,等著新娘子被接進門來。

酒席擺了差不多十桌,不大的前院兒被擠得滿滿的,現在是屬於酒市較閑的時段,閑來無事看熱鬧的人也頗多。

吉時一到,門外便響起了劈啪的炮竹聲響。

眾人一聽便知是新娘子要進門兒了。

盧誌夫妻二人好整以暇的坐在正堂中,穿著團福衣,臉上是蓋不住的喜意,等著新媳婦過來。

小紅和蘇葵二人則是站在將廳堂隔開的大屏風後頭觀望著。

不大會兒,在眾人的擁簇和笑語之中,阿莊手中攥著紅綢,牽著蒙著蓋頭的新娘子走了進來。

“哈哈,小姐您看,阿莊那臉紅的,跟他身上的喜服可不是有的一拚嗎!”小紅掩嘴笑道。

蘇葵卻沒怎麼去看阿莊,而是將目光定在了那身形纖弱的新娘子身上。

她沒有辦法不想起那日她穿著火紅的大衣,一個人走進王府的大門的情形——

一時間有些出神。

桃雲山裏的習俗同王城沒甚大差異,流程卻是比官宦人家簡單了許多,拜完了堂,便有人吵鬧著去鬧了洞房,要看新娘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