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我聽見他跟小雨嘀咕一聲,“雨啊,老板不是更年期提起了吧,神神叨叨的,好像惹祁犧姐生氣了。”
“啊,快別說,等會讓老板聽見炒了你!”
好啊,魚仔,居然敢說你老板更年期提前,這個月獎金別拿了。
我一直躲在工作間不出門,沒一會祁犧果真追來了,氣勢洶洶,直奔我藏身的工作間,我眼疾手快鎖上門,結果沒想到人直接從窗子翻進來了,把我摁牆上狠狠擰我腰一下,臉湊我跟前,鼻子都要頂著鼻子了。
太近了!
“你說,”她壓低了聲音,冷冷的,透著股子狠勁兒,“今天的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是你先招我的。”
我狂亂的心跳根本由不得我\
可是燕思南不,她對祁犧隻是敷衍和哄騙,根本不放在心上。
於是祁犧就瘋狂地哭鬧、耍混撒潑,她妄圖通過這種誇張暴力的言行引起燕思南的關注,哪怕收效甚微,直到最後連一點效果都沒有。
人的形象需要很努力很精心才能保持,稍有不慎便會坍塌。
碎得一塊一塊還算好的,有的幹脆直接摔成渣渣,502都粘不到一塊。
祁犧在我跟前的美洲豹到了燕思南那就是小奶貓。
祁犧,就燕思南那樣,你跟無數個人上過床,她一句她有她的苦衷就把你打發了,那“我愛你”三個字得有多廉價?
燕思南那樣,算是愛祁犧嗎?
祁犧那樣,又算是愛燕思南嗎?
我不懂。
但我覺得我心中的愛不是這樣的。
“你拽個屁啊,”我抓起手機大吼一聲,脫了鞋踩上床,衝過去扯祁犧頭發,把手機拍到她臉上,發出啪一聲脆響,兩個女孩驚呼一聲撈起床下皺巴巴的衣服裹著跑到門邊去了。
我根本沒心情去叫她們滾了,“你未婚妻真TM愛你,你們真TM恩愛,真TM倆變態,變態配變態,絕配!”
“喬仙予你發什麼瘋!”祁犧挺身坐起伸手捉我胡亂晃動的胳膊,兩三下就把胳膊別到背後,屈起膝蓋頂我小腹,疼得我呲牙。
“你跟外邊兒浪成這樣她連看都不來看一眼,不哭不鬧,她憑什麼說愛你?愛你能不在乎你在外邊亂搞?她是你未婚妻,她憑什麼不管你?你筆記本上寫滿她名字、手機裏全是她照片、睡覺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她憑什麼不來看你?你受傷了她從來沒來看過你!你不好好吃飯不注意飲食習慣會胃痛還不說出來隻會皺眉頭她沒有來給你做過一頓飯!她喜歡古典文化、喜歡喝茶,你就認真學茶道,一書櫃全是關於茶葉的書,她也沒來翻過那些書,看你做的筆記!你那麼愛睡懶覺的人,為了她的展出一大早就早起去看她,她不好好陪你還讓你晚上那麼傷心地一個人回家!她為什麼不來看你,她為什麼不來陪你,她——”
“她說她愛我了。”還來不及思考,下一刻我就被收入祁犧溫暖的懷抱,祁犧舉起手輕輕拍我的背,一下一下,特別溫柔,“你偷翻我書櫃裏的書了?”
我一怔,心髒在歡樂穀裏坐了一趟雲霄飛車,剛才在天上飛的可帶勁兒,這回直接自由落體了,砸地上粉碎粉碎的。鼻子抽了抽,我手在床上摸了摸,抓住揉成一團的被子往這邊扯,因為姿勢別扭扯得有點費勁兒,我還是堅持地把被子一點點撤了過來,費力給祁犧披上。
“空調都不開,感冒了怎麼辦,熬薑湯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存心給我找麻煩吧你。”
祁犧在我耳邊深吸一口氣,牽著被子把我一塊罩在裏邊抱緊,低聲說,“那你就不要嫌麻煩好不好。”
我深深呼吸一口氣,仰麵看著天花板,我怎麼就遇上這麼個傻逼。
這時門口那倆姑娘笑吟吟喊了聲,“犧姐,看來事兒是完了,那我們可就拿錢走了啊。”
我一愣,支起脖子去看她倆,麵上一紅,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有臉啥可紅的… …
祁犧隻是笑笑,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大疊用繩子捆著的紅鈔票扔給她們。
倆姑娘飛了個香吻給她揣好錢走了。
我心虛地揉揉鼻子,訥訥道,“你睡覺吧,我我我,我去沙發。”
“小仙女。”
我回頭,“嗯?”
“今天晚上你陪我睡吧。”
我一跳,一臉驚嚇,“你還來?”
祁犧先是一怔,繼而笑了,“躺著睡覺而已,你想哪去了。”
我轉身逃去浴室,“我我我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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