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過幾天,我的救世神兵、無敵招牌搖錢樹——肖雪蕪終於來新店了。
身為老板的我可謂是喜極而泣,托著她的手聊了很久。
果真如我所料,她人往吧台前一站,回頭客多了。
所以說做生意商品好重要,臉好也很重要不是?
肖雪蕪來了後就在吧台招待、調水,我在工作間閑著,偶爾幫幫忙,日子清閑不少。
空的時候我還跟魚仔小雨他們聊聊天,挺好玩的。
可恨的是自從孫閔瑞得知肖雪蕪到新店上班後三天兩頭往店裏跑,蒼蠅樣黏在吧台上扇都扇不走。
也就肖雪蕪那種好性子能受得了他,微笑著傾聽他的每一句“肺腑之言”,偶爾回上一兩句。
中午大家都懨懨的,我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用腳尖去勾祁犧的小腿,“哎,你說孫閔瑞煩不煩,雪蕪根本就不喜歡他,他還有臉死賴在這兒。”
祁犧學我也趴在桌上,我倆對坐著,一人一半兒正好把一張桌子瓜分完。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暗示我,有人根本不喜歡我,我還死賴著不走,那人很不爽,是嗎?”
我被她這話噎了一下,選擇了轉移話題,“你看你看,他又貼上去了,我靠,那笑容,真淫|dang,快看快看!哎喲我的雪蕪丫頭哎,你就躲躲啊,這種人你還跟他笑幹什麼啊!”
祁犧很給我麵子地側過頭去看吧台那邊的兩人。
孫閔瑞正笑嘻嘻地坐在吧台凳上跟肖雪蕪繪聲繪色地擺攤著什麼,肖雪蕪帶著禮貌的笑容認真聽著,時不時回上兩句,從表麵上看兩人還真像那麼回事,郎才女貌。
如果忽略掉孫閔瑞虛偽的人品和肖雪蕪眼底的冷漠。
安靜了一小會,祁犧忽然開口,小聲問,“那個肖什麼,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想了下,答,“半年多了吧,那會兒我在我那打工的小妹不做了,我正招人,她就來了。”
“半年多?”
“嗯。”我抬頭看她,“對啊。”
祁犧微微蹙眉,“你以前在科大見過她嗎?”
“沒有,從來沒有,她不是科大的學生,也沒在附近出現過。我在科大念了四年書,畢業後又在科大做了三年生意,對周圍很熟,人基本上都認識,從沒見過她。”
見祁犧沒動,我有點擔心,去摸她手,“怎麼了?”
祁犧又看了吧台那邊肖雪蕪一眼,隻這一眼由裏到外透著股臘月裏結冰湖底的冷意,看得我心裏一驚。
她問,“她是混血?外籍吧,哪個國家的?”
我歎一口氣,“我問過,她都不回答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她肯定是。”
祁犧語氣很決絕,甚至帶著些怒意。
我一怔,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她常聽一些外語的歌,我聽不懂,不是英語。”
“你下次問她一首歌的歌名,查查是哪個國家的。”
“哦。”
祁犧又問,“你說她叫什麼名字?”
“肖雪蕪。”
“怎麼寫?”
我叫小雨去儲物室拿了紙筆過來,我接過中性筆在軟麵抄上寫下肖雪蕪三個字遞給祁犧看,祁犧又皺眉,“怎麼取這麼個名兒,不往好的取,用個荒蕪的蕪。”
“我問過,她說不是她爸媽取的,是她自己叫的,你說神奇不神奇?她這人跟地裏突然冒出來似的,哪哪都一團霧,看不清。”
“自己叫的,難道她沒爸媽?”
“噓——”我抓住她手,往吧台那邊瞟一眼,湊過去低聲說,“小聲點。她跟我說過,她家就隻有她和她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