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音隨便選了一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清水解渴,這才抬眸,看向眼前稚氣未脫的少年,“怎麼回事?”
“姐,這真不是我的錯,是他們…………”南安逸指向那三個穿著華貴的富家子弟,“他們自稱是秦都尉的外孫表舅,纏上了那個姑娘,硬要拖回客棧,這事讓我遇見了,自然不能不管。”
南惜音順著南安逸手指的方向看去,先是看了眼三個男子,再看向地下。
衣衫襤褸,頭發淩亂的女孩蜷縮著腿,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眼神渙散,看樣子是受了驚嚇。
南惜音又把眼神移到三個男人身上,沒有多餘的詢問,隻有簡單的兩個字:“緣由。”
“什麼?”
為首的男子一聽,笑了。
“哈哈哈,哪來的黃毛丫頭,仗著有個當兵的弟弟,就敢盤問起老子,老子的事,輪不到你這野丫頭來管,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
說話的男子是秦都尉的親外孫,名喚潘武。
他身旁的兩個男人也是秦都尉丈母娘家的親戚,一個叫魏強,另一個叫揚碩,整日跟著潘武為虎作倀。
魏強附和著潘武,看著南惜音那閉月羞花的容貌,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恨不得大庭廣眾就撲上去。
“表哥,這丫頭長得可比地上這個俊俏多了,性子也倔強,有意思得很,不如把她帶回去。”
別說魏強,潘武自己都饞的不行,“我看可以,哥玩過了就送給你做小妾。”
“那敢情好,先謝過表哥了。”
“都自家人,不客氣。”
二人越說,笑的越漸猥瑣。
聽著這不堪入耳的話,南惜音愣是沒一點表情。
唯有揚碩有些畏懼,他直覺南惜音就不是好惹的人。
哪個柔弱的姑娘看到這場麵還能這般冷靜自持啊!
揚碩輕輕扯了扯潘武的衣袖,勸道:“表哥,不如算了吧!”
潘武豪不領情,一把將揚碩甩倒在地,“滾開,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娘們都讓你害怕,你們揚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潘武說完猥瑣的朝著南惜音走去,南安逸非但不阻止,還主動讓出一條路。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有人把自己給作死了。
南安逸往南惜音背後站了一步,心想這樣就不會殃及池魚了吧!他膽子小得很。
“小姑娘,跟老子回去吧。”
潘武邊說邊用手指想勾起南惜音的下巴。
從始至終,南惜音眼皮都沒抬一下。
隻要潘武的手再進一寸,他這一生也就走到頭了。
圍觀的百姓紛紛為南惜音擔憂,這會兒都有些義憤填膺。
有的已經操起了凳子,準備和潘武拚個你死我活。
這些年糟蹋在他手裏的姑娘數之不盡,這次實在忍不了。
他們救贖的不隻是南惜音,也是他們自己,還有那些被潘武魏強淩辱而自盡的靈魂。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馬蹄聲,大批的軍營士兵擁護著一個身穿藏藍色官服的人走進了酒樓。
潘武一看,是他的救星,秦都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