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武立馬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跑過去跪在秦都尉腳下,抱著秦都尉的大腿哭述:
“祖父,他們欺負我,還說您老了不中用,尤其是那個姑娘,我好心好意幫她,給她一個安身之所,她還找人打我。”
“你不要臉,明明就是你欺負人。”
混亂的人群中,不知是誰趁亂吼了一句。
其餘人都跟著指責,並細數著潘武往日的罪行。
南惜音安安靜靜的聽著,奸淫擄掠,殺人放火,還真是無惡不作,每一條都是死罪。
這樣等會她動手的時候,就不用思考是否殺錯了人。
秦都尉聽著百姓對潘武不堪入耳的指責,怒從心起。
扒拉開潘武,想看看那個挑起事端的女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魂都嚇沒了。
“公公公…………主主,您您……怎麼……怎麼在在在…………”
秦都尉舌頭打結,根本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他的腿抖得厲害,想跪下都不聽使喚。
別人也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心裏想著這老家夥平常挺健康的啊,怎麼突然就結巴了。
“祖父,您怎麼了?趕緊把這小丫頭帶回府上,我要親自審問她。”潘武還在沒有眼力見的說著。
眼神不斷在南惜音身上留連,邪惡的嘴臉,看得人想吐。
“孽障。”秦都尉反手一巴掌打到了潘武臉上,他這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啊!
潘武懵了,捂住臉不可置信的問:“不是,祖父,您打我幹什麼?”
秦都尉差點沒氣死,“打的就是你,你個孽障,還不快跪下,給公主認個錯。”
“什麼?公主?祖父你是不是看錯人了,公主來這鳥不拉屎的邊城做什麼,她要是公主,我還是皇上呢!”
“你…………你你你…………”秦都尉手指著潘武,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要不怎麼說他蠢呢,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了出來。
讓他想求情都開不了口。
世人皆知,公主殺伐果斷,為人冷血,成功奪下皇上曾經的冷麵活閻王封號,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得罪了公主,無疑是得罪了閻王爺,絕無生還的可能。
果然…………
還不待秦都尉磕頭求情,南惜音淡淡抬眸,看向秦都尉,比聲音更冰冷的,是她吐出的那句話。
“秦都尉,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本公主動手。”
“啊?這…………”
潘武是他親外孫,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跟夫人交代啊。
他夫人打小最疼的就是潘武這個大外孫。
潘武有點心虛了,扯了扯秦都尉的衣袖,“祖父,她該不會…………”
“孽障,還不跪下見過公主殿下。”
等等…………
潘武突然看向南安逸,剛才這小子叫她姐姐來著。
那要是公主,南安逸豈不就是當朝太子。
誰都知道天胤皇帝與皇後鶼鰈情深,六宮無妃,隻皇後一人,膝下一兒一女,長女南惜音,封號平陽公主,長子南安逸,出生便被立為太子,現下,也正是在臨安城外二十裏的軍營裏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