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武意識到,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想通了南惜音他們姐弟二人的身份,直接就兩眼翻白,暈過去了。
秦都尉心中大喜,暈得好,虧得他膽小,要是醒著,他還真沒辦法。
“姐,他肯定是裝的。”
南安逸適時的出聲提醒南惜音。
南惜音瞥了一眼,“閉嘴。”
南安逸老老實實的閉上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姐。
父皇都對他無可奈何,偏偏姐姐一發怒,他就慫了。
南惜音抿了口茶,看向秦都尉的眼神依舊冷漠,“聾了?”
“姐姐說一不二,說過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秦都尉:“………………”
額頭上的冷汗狂流,這姐弟倆一唱一和的,看來潘武今天是難逃一死了。
“不敢勞煩公主殿下費心,臣,親手解決這個孽障。”
由他下手,要是這小子夠聰明,沒準還能撿回一條命。
秦都尉從侍衛手裏拿了一把劍,瞄準潘武的心髒,舉劍就要刺下去。
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了什麼差池。
這個位置下去,離心髒差之毫厘,一般人看不出來,隻要救治及時,還能挽回。
叮…………
秦都尉的劍接觸到潘武心髒的時候,手中之劍被飛來的東西打中…………
劍身斷成兩截,秦都尉看到了地上的花生米。
把他的劍硬生生折斷的,居然隻是一粒花生米,可見其武功之高,內力雄厚。
不敢去想是否有人來救,因為花生米是從南惜音的方向射出來的。
辱罵皇上,調戲公主,潘武死不足惜,也沒人敢救。
秦都尉隻希望是南惜音改變了主意,捉摸不透的看過去。
隻見南惜音自顧自的說著話:“堂堂七尺男兒,天胤皇朝的當朝太子,讓幾個地撇流氓就把你欺負成這樣,去,殺了他。”
南安逸:“………………”
他是太子又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再說了,父皇不讓對外公開身份。
“不是,姐,我沒殺過人,我害怕。”
南安逸是真的害怕,從小到大,父皇母後把他保護得很好,勾心鬥角那些肮髒的事,從來不讓他接觸。
他的雙手從未染過一滴血。
“那今兒就開了這先例。”
南惜音不依不饒,不是她心狠,而是不得不這麼做。
安逸來軍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這般膽小懦弱,養尊處優,心地也太過純良。
這樣的性格,不適合生在皇家。
他是天胤皇室唯一的男子,遲早要繼承大統,接觸到皇室背後的那些肮髒,她必須盡快教會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可是…………”
南安逸還是不忍心,雖然他知道這人壞事做盡,可他就是沒膽量下手。
南惜音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就要走。
樓上的雅間裏,一個白衣男子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切。
他不想管,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他的眸子比冰霜還冷,身上散發著強者翻雨覆雨的氣息。
這裏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接不了他一招,包括南惜音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