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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1 / 3)

腓腓卻還在旁邊拖拉著聲音說道:“未來的神君夫人,腓腓這廂有禮了——”九知側過頭便剜了它一眼:“胡說八道些甚麼,誰稀罕當神君夫人。”說罷捂著耳朵便逃之夭夭,腓腓張大了嘴,呆愣愣地看著九知遠去的方向,小心謹慎地問朝良:“神君,腓腓還用吃天同神君那鬼斧神工的菜肴嗎?”

朝良神君的笑是腓腓萬萬年來難得一見的,它記得在天地初開時這位神君即便踩在滿荒野的白骨上也是不改的淡然神情,但今日見得他笑了許多次,實在是很稀奇。腓腓同朝良跟了上去,那走在前麵的人回過頭來,發間的豔紅杜若被壽華野的風吹得搖搖欲墜,與紫微幻境中以皮相著稱的東君即芳相比也不遑多讓。那朵杜若從她發間落了下來,便褪成了雪般的冷白,盛開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前麵是不是就快到了——”

神君嘴角噙著笑,從容地走了過去:“慢點,這壽華野上多有暗石,仔細跌了。”腓腓覺得這樣一看,神君和未來的神君夫人果然是一對璧人。杜若花海深處的喧嘩聲傳來,一隻竊脂鳥飛來在二人一獸前停住:“敢問三位是何方來客?”

山神聿修一向喜愛熱鬧,但也怕麻煩,隻有他送去請帖的人才能進入宴席,朝良與腓腓各自拿出了請帖,竊脂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九知身上:“閣下的請帖呢?”

萬萬沒有料到請帖是一人一張的,九知沒有請帖不能進去,她攢起眉頭來,想要對這竊脂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是與這位神君同行的,一路風塵仆仆隻為向聿修大人道一聲賀,如此卑微的請求也不能應允麼?”

竊脂卻是個很忠心的奴仆,撲打著翅膀在半空中搖頭,它身下的那一片杜若都被吹得側開,任九知費盡口舌都不放她入內。九知終是不耐煩了,眉一揚就想將那竊脂打暈,可竊脂鳥是山神聿修招來引路的,打暈了沒有竊脂引他們進去,怕是會尋不到坐處,按捺又按捺,最終九知又摸進懷裏,那尾鳳凰羽終是再見天日,她試探著想要開口賄賂這竊脂,一旁的朝良突然截住了她的話頭,朝良淡淡地對竊脂道:“這是本君的夫人,不能同本君一起進去?”

九知愕然,腓腓在地麵拍掌:“對啊對啊,這可是神君夫人,怎麼?神君連自己的夫人都不能帶麼?”

竊脂還有些疑慮:“可未曾聽到過天同神君有甚麼夫人……”

朝良神色寡淡地端著神君架子,腓腓恨鐵不成鋼地對竊脂道:“你懂甚麼?請帖是甚麼時候發的?神君在這段時間裏娶一個夫人,這有甚麼奇怪的嗎?”

竊脂恍然大悟:“原是這般,一早說出來即可,何必繞這樣大的圈子。”轉身便撲著翅膀帶他們往裏走,九知掐著朝良的胳膊,用極小且咬牙切齒的聲音對朝良說道:“我甚麼時候成了朝良君新近娶的夫人了?”

朝良十分自然地說道:“就在方才。”

九知:“……”

想一想便也罷了,九知早便聽聞山神聿修的壽宴排場極大,一直想要親眼目睹究竟是如何的排場,暫時忍辱負重充作這沒什麼名頭的神君夫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杜若花海漸漸罩上一層薄紗般的霧,將這些馥鬱景象映得朦朧起來,參天的青鬆下架起一頂頂帷帳,有半卷的簾子垂下遮掩住裏麵的情形,但九知略略一覷,便從狹小的縫隙裏瞧出了帷帳內的曖昧□□。

朝良和腓腓都一臉正直地跟著竊脂走,就隻有她在四處亂看,越看越是臉紅,這帷帳中的賓客所做的事情,約莫是傳聞中的雙修?

神思紛擾起來,一不小心便撞到了朝良的背上,他側過頭來瞥了她一眼:“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