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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天機司巫(1 / 2)

一番探討,卻也退了朝,妙弋走在銘政殿和天機府的路上,由天機府的女巫帶領著。

雖是一臉恭敬,妙弋亦能從她們的眸子看出些許敬意,害怕,亦有淡淡的怨意。

天機府並非是特備重要的部門,卻也是要一個個腳步走的,從巫女,到巫胥、巫史、中士。每一步,都要用時間和靈力去沉澱,如今天機府連兩人司巫被革職,而自己卻直接被皇上任命司巫,換作誰,亦不會願意的。

妙弋並未言語一句,步履輕緩,紅衫輕飄,黑發清揚,她不喜首飾,即便是一頭青絲,亦無任何裝飾,鈴鐺聲音清脆悅耳,徑直走著,高傲且冷然。

還未走多長時間,卻見那兩名女巫卻突然止住腳,麵色一愣,亦底下頭行禮,妙弋視線望去,卻也見到不遠處一人負手而立著,一襲朝服著體,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

手上雖有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

曳邕雖武藝不差,亦是兵部尚書,卻並未真正去過幾次戰場,出了曳家的原因,亦有天家的意思,雖如此,卻也年紀輕輕,年少有為,畢竟能在這個年紀登上六部尚書的人不多。

也正因為如此,才成了薑水城大家閨秀的乘龍快婿首當人選。

妙弋神色不變,卻也緩步上前。“曳大人也是要走這條路嗎?”

“我在等你。”曳邕卻也不拐彎抹角,眸光緊緊落在那女子的容顏之上。

血色珊瑚麵具遮住了她的容顏,他卻隻愣愣看著她的眸,緋色的瞳孔異常耀眼,如一條劇毒的小蛇,吐著緋紅的芯子般,他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破綻,可那眸底,卻寂靜的讓他心寒。

果真是認錯了嗎?若是她,她的眸便不會如此,薄涼,狠絕,血腥。

妙弋嘴角一揚,卻絲毫沒有一絲不自然,對上那男子的眸,朱唇輕起。“隻怕大人要等的人,並非緋煙。”

“司巫她人即知天斷人,想必亦能算到,本官是在等何人吧!”曳邕神情亦微微收緊,雖不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祭祀台上的事卻是自己經曆過的,能讓皇上這般冊封的人不多,而能進天機府的,卻也不是什麼平凡之人。

“人即已故,大人又何苦強求?”

此言一處,曳邕瞳孔亦不由收緊,可心裏的顫意卻也多了幾分。

四年前,他得知那女子出事之後,亦連夜趕到事發地點,那時大雨,可血腥之氣卻也完全被衝散,看著那地上的深紅,那是他從未有國的感覺,心底猶如一把利劍來回捅著,讓血肉模糊。

他也曾調查過,甚至想直接殺了秦儀芝,可還是被理性阻止了。

他殺人如麻,卻第一次因死感到害怕,他曾動用刑部所有力量去尋她,哪怕是屍體,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未果,他甚至相信,那女子還活著。

可眼前的人這句話,卻像把他丟入冰窖一般,讓他心底再無一絲溫度。

“你是司巫,能看出我心中所想,能否告訴我,她現在身在何處,哪怕是屍體。”雖是清冷的聲音,卻不知為何也帶著些許顫意。

“黃土枯骨也好,魚腹之食也罷,大人又何必計較?”妙弋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情緒,腳步微抬,擦肩而過間,卻也隻留下陣陣寒風,吹的人背脊發寒。

曳邕指節分明的手微微收緊,許是用力過度,卻也泛起青白痕跡,魚腹之食……

還未踏進天機府,中士攜女巫卻也迎了出來,跪在門前,卻也極其恭敬。“恭迎司巫大人。”

“起來吧!”妙弋的語氣很平淡,從她們中間穿過,卻也徑直踏入了天機府,府中裝飾少了華貴,用色也稍顯低沉,卻處處講究,讓人為之震撼。

微微駐步,雖距離較遠,卻還是看見那天機台上的女子,此時的她並未著司巫服飾,一襲淡色的羅裙包裹住了那玲瓏的身形,滿頭青絲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沒有了之前的神秘嚴謹,此時的她卻多了幾分女兒家該有的嬌柔。

而元茵亦看到了高台下的她,緩緩轉身,衣袂雖清風飄動,她如水的眸卻也極其平靜。

中士亦跟了進來,順著妙弋的視線望去,心底亦是一驚,忙跪下道:“大人恕罪,是屬下多留元茵姐姐一日,此事不怪她的。”

皇上處置元茵,她自是不能在天機府多待,雖然皇上極少派人監守天機府,可這卻也是難以逃脫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