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什麼狗屁?誰放的?
“道…道了什麼…奴婢記不得了…”
掌事的想起那日大小姐在膳房中的作為便覺得恐懼,這時大小姐還像狼狗般地盯著她,嚇得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怕什麼?錯的是她,有話直說!”
苑淑姽看著掌事的慫樣,暗道覺得下人就是下人,搬不上台麵的東西。
跪在一旁的小婢女低拉著腦袋,雙手縮在衣袖裏微微顫抖著。
“奴婢…奴婢是真記不清了,請二小姐恕罪!”
本與那婢女商討好了,如今卻不敢多說什麼,能全身而退便不參與,就算…就算不給她提位也可。
“沒用的東西!”
苑紀虛雲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恨。
“二小姐,奴婢記得!”
突然,一旁的小婢女哆嗦地叫道。
“說!”
“那日奴婢離得遠,隱約聽見大小姐罵西蘋不懂禮數,奴婢並未聽見西蘋說些什麼!”
字裏行間都在透露是苑寞嫿無端挑事。
“你胡說,明明是西蘋遇上大小姐便罵大小姐是…是…”
惜緣不知她們為何可以如此無中生有,亂說一通。
苑淑姽見縫插針:
“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惜緣驚訝抬起頭看著二小姐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實在不敢相信,原來傳說中溫溫和和,與下人和和睦睦相處的二小姐是這樣的!
緊閉雙眼,像是要被處以極刑似的。
“是...是廢物。”
“哈哈哈哈哈哈,苑寞嫿可不就是廢物嗎?!”
苑淑姽大笑起來。
惜緣無話可說,跪在地上垂眸。
苑紀虛雲不容許有人幫這個小雜種,對著惜緣嚴厲地訓道:
“你身為婢子,主人在問話,你卻擅自插嘴,該罰!”
惜緣不懂老婦人怎麼突然就...
“不,老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原諒奴婢這一次!”
額頭狠狠地砸在地上,幾下便磕出了血。
“來人,張嘴五十下!”
苑寞嫿本想能偷懶就偷懶,不想和她們浪費精力,這小婢女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是這個情況還不適合她出手,她並不是什麼好人,就算沒了記憶,也不會認為以前的自己有多聖母。
有了那個婢子的出頭,其他婢子識時務紛紛附和道是大小姐無理取鬧。
看著這局勢,苑紀虛雲臉上的褶子都擋不住她的笑意。
“證據確鑿,苑寞嫿,你今日難逃!”
說著便作勢喊人。
“慢著!證據?聽完了你們的證據,確定不看看我的證據?”
她雖不記事,卻也有賴以生存的手段。
“嗬,你有什麼證據,盡管拿出來。”
苑淑姽認為大勢已定,便不屑對方小把式。
倒是一旁未做聲的苑克戰皺起了眉頭。苑寞嫿從那日見了他起,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好對付了,如今這一出,怕是母親和姽兒都討不到好處。
看著苑寞嫿從頭到尾這般淡定,苑紀虛雲下意識地扯下手上的佛珠,一顆一顆轉著。
苑寞嫿笑了笑,很是友好地開口:
“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前不久意外地收獲了一個東西,想和你們一起分享罷了,不用緊張。”
說完,手指往空中一滑,廳中便浮現了一麵明鏡。
裏麵呈現的畫麵正是那日膳房所上演的打人戲碼。
苑寞嫿去膳房吩咐廚子準備清淡的膳食。倒是西蘋一來碰上苑寞嫿,開口便是“這不是我們廢物大小姐嗎?”
看著這一幕,跪在下方的西蘋頓時雙腿一軟,整個人失去了支撐點。
又怕又恨!
眼珠瞪得圓圓的,狠狠地盯著苑寞嫿,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
苑寞嫿看著上座臉色煞青的幾人,心情頓時變得美麗起來。
開心是什麼?開心就是看著討厭你的人更加討厭你卻又對你無可奈何。
之前隻是覺得好好完成任務便好,現在卻覺得找到了樂趣。
“哎,團子,你說,我這算不算惡趣味,沒事就打壓她們一下,看看她們那shi樣的表情。”